“婉兒，還放不下嗎？”
辰南微微皺眉道。
他發現從楊安過來後，穆婉兒便有點異樣。
“沒有……”
穆婉兒微微搖頭道。
“婉兒，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用愧疚，那白癡和楊家對你的確不錯，但那都是你應得的。你的天賦，你的容貌，無論在哪裡，都注定得到重視。若是在我辰家，哪裡會等到你突破淬骨境才自動擺脫奴籍？今時今日，楊朝舟還妄想讓那廢物娶你，真是癡心妄想！所以，不是你背叛，是楊家不識好歹，逼你作出的選擇！”
辰南說道。
天才少年，不論出身，哪怕是奴籍，隻要十六歲之前能晉升到淬骨境，就會自行擺脫奴籍，恢複自由身，成為帝國武者。這是皇家法令。任何勢力都不敢也不能違背。
“我明白，南哥。”
穆婉兒輕咬嘴唇，說道。
隻是……
她以為她早已放下，也不覺得自己是背叛。
畢竟，正如辰南所說，她是突破淬骨境，憑借她的天賦，才自動擺脫楊家奴籍的，楊朝舟雖是給了她楊家嫡係弟子的待遇，卻依舊讓她做楊安的貼身侍女，而且想要她嫁給始終無法突破到淬骨境的傻少爺……
她怎能甘心？
但今日再次見到楊安，尤其是楊安最後的話，跟她劃清界線的話，以及毫無留戀，轉身而去的一幕，卻是讓她感到莫名的心痛。
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內心竟是空空的。
錯了嗎？
不，她不覺得自己錯了。
武道，既然選擇，那便去爭！
沒有好的出身，想要出人頭地，唯有抓住一切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難道不對？而辰南和辰家，能給她的更多。
“嘭！”
蘇明哲一掌印在測試塔碑之上，一顆顆晶石快速點亮，璀璨的晶芒，讓天空中的驕陽都失去了顏色。
這一刻，驚呼之聲響徹全場，就是辰南都微微皺眉。
顯然，蘇明哲比他預料中要強。
五十八顆！
“厲害！”
“蘇明哲打破去年的紀錄了！”
看台貴賓席。
有資格坐在這裡的，都是清水縣的大人物。
“蘇家主，厲害啊，你們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天才，恭喜恭喜！以後還請蘇家主多多關照！”
“蘇家主，明哲的天賦很驚人啊！什麼時候慶賀，可要通知老弟一聲。我必定親自前去恭賀。有明哲的成績，今年我們清水縣的礦脈和地產資源，應該出現大調整了，提前恭喜！”
“蘇家主，恭喜！”
“好說，好說。哈哈哈……老楊啊，你咋不恭喜我？彆嫉妒！我這孫兒還行吧？十五歲，就能考上白雲學府了！”
一臉得瑟的蘇家家主，蘇陽，看向楊朝舟，笑得那叫得意。
“哼，考上白雲學府又能咋樣？修行是一輩子的事情，你也是白雲學府畢業的，老子沒上過白雲學府，還不是分分鐘碾壓你？！得意個屁啊！”
楊朝舟臉色難堪，對著蘇陽就是一頓狂噴。
蘇家和楊家關係極好，蘇陽和楊朝舟，交情莫逆。
但競爭攀比卻是無處不在，什麼落井下石的，蘇陽才不管，逮著打擊楊朝舟的機會，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嗬嗬，不一樣的，我寶貝孫兒的天賦，豈是我能比的？我當年不過三十顆，勉強過。哎喲，到我孫女了，老楊不要太驚訝，我這寶貝孫女也很強的，哈哈哈……”
“惠丫頭？死活纏著我家小安的鼻涕蟲，要做我家小安的小媳婦，也很強？能有多強？”楊朝舟嘴上絲毫不肯吃虧。
目光卻是看著走上前去正要測試的女孩。
曾經的小丫頭，早已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很快你就知道，嗬嗬，老東西，你就後悔吧！當年老夫要給他們定個娃娃親，你這老東西死活不答應，幸好沒答應啊。現在，老楊啊，你求我啊？求我……我！也！不！答！應！！！哈哈哈……我家孫女也不再是隻知道看臉的黃毛小丫頭了，你家小安啊，除了長得好看……”
“蘇陽，你他碼再說半個字，信不信老子現在弄死你？！”
楊朝舟怒道。
“一把年紀了火氣還是這麼大！注意身體啊，楊家可是就靠你了……”
蘇陽抿了口茶水，悠哉悠哉地說道。
就在此時，蘇明慧的測試結果出來，全場再次嘩然！
淬骨境三層，四十九顆！
這樣的天賦，不考慮年齡的話，絕不亞於淬骨境四層的蘇明哲多少。
“咳，老蘇，據我所知，惠丫頭現在還是很喜歡我家小安的吧？”
“放屁，那是以前！”
“以前？你看你家惠丫頭在乾什麼？！”
“呃……”
蘇陽頓時老臉通紅。
他那天才的孫女，測試完成後，竟是沒回蘇家的隊列，而是挺著激動的、紅撲撲的小臉，歡快的像是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徑直向著楊家的方向跑去，嗯，跑到了楊安麵前。
這不是打爺爺的臉嗎？
“那又怎樣？我家丫頭是把小安當朋友，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可能是那樣！”
“算了……”
楊朝舟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是沒有再說了。
關係好歸好，但曾經拒絕人家，現在看人家牛x了，再求……
這麼厚顏無恥的事，如果能成，做也就做了，關鍵是姓蘇的老東西，肯定不同意啊。
唉，彆人家的孫兒，彆人家的孫女！
不過，正失落的楊朝舟，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頓時變得炙熱。
老子鬱悶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