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坐下的司沉賢臉上頓時一陣尷尬。
沈奕航這是明白著想要阻攔他們。
偏偏這個人臉上還一臉的無辜和淡然地看他:“你們不是要說些什麼嗎?就這麼看著我算什麼意思?”
司沉賢深吸一口氣,對彭子瑜說道:“妹…彭博士,當年的事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相信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
這麼多年,不管國會怎麼勸說義父,不管怎麼明裡暗裡地給義父壓力,可是自夫人離開了以後,義父都一直堅持沒有再娶。
至於我和阿儀,也隻是因為義父的年紀漸漸大了,需要有人可以分擔,所以才有我們兩個的存在,可是這些年,他一直都是記掛著你和夫人的。”
沈清澤和喬思沐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不得不說,司沉賢這一道稱呼倒是非常聰明。
他知道彭子瑜肯定不願意這麼快就接受了他們,所以也不敢稱呼彭子瑜母親為母親,即便是達雅老國王,稱呼的也隻不過是義父。
司沉賢有些沉重地說道:“這些年,義父一直都在尋找著你們母女倆,數年前,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夫人,可是那個時候夫人已經去世,這件事情給了他很大的打擊,為此病了許久。..
也是那一場大病,將他的身體徹底搞垮了,這些年,也是傾儘了國內外所有的醫療資源,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可是眼下瞧著也要堅持不下去了,他臨了隻是希望可以見你一麵。”
彭子瑜淡淡地反問道:“且不說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即便你們說的是真的,那見完這一麵之後呢?”
司沉賢說道:“在達雅,公主也一樣享有繼承權,你自然就是達雅的下一任女皇。”
司沉賢的語氣非常平靜,似乎隻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彭子瑜輕笑一聲,反問道:“我要是成為了女皇,那麼你們兩個呢?”
這話一出,喬思沐不由挑眉。
不愧是親娘啊!
比她還要更直接。
彭子瑜看著臉色微變的司沉賢和司沉儀,帶著幾分譏諷地問道:“畢竟,這些年我可一次都沒有去過達雅,達雅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一點都不了解。
倒是你們,你們兩個作為老國王跟前兩個最出色的養子,想必這些年也是按照繼承人的方式去培養的吧,你們為了達雅的事情也努力了很久。
現在橫空出現了所謂的公主,而且還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你們努力了這麼久的東西給直接奪了,你們就真的甘心嗎?”
如果不是場合不太合適,喬思沐隻想立馬給彭子瑜呱唧呱唧地鼓掌。
什麼叫做誅心?
這就是啊!!
司沉賢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們這些年也隻是輔助義父,讓義父可以更好地管治達雅,這也是我們最擅長做的事情。
雖然你這些年沒有回達雅,但是你身上流著的就是達雅王室唯一的血脈,隻有你回去繼承才是最名正言順的,而我們也可以繼續輔佐你,幫助你以最快的速度了解清楚達雅的一切政務。”
司沉賢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這樣的說辭早就已經在他的心裡過了千百萬遍一樣,所以再說出來的時候就非常的自然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