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細化的技術?”
徐雲見狀伸出左右手,將兩手的兩根食指在空氣中同時比劃出了一個‘1’的姿勢。
隨後將兩根食指先是貼合在一起,接著又分開了一段距離:
“分離出兩種......特殊的基因。”
眼見侯光炯沒有說話。
徐雲便抖動了兩下左手食指,解釋道:
“第一種基因是花粉致死基因,它在花粉或配子體中,會使花粉或配子體致死。”
接著又抖了抖右手食指:
“另一種基因呢,則是育性恢複基因,這是一種顯性基因。”
“隻要有該基因,則孢子體可以產生花粉,個體表現為可育。”
“您仔細想想,如果在雄性核不育係中引入育性恢複基因和花粉致死基因,那麼會出現一種什麼情況?”
侯光炯再次一愣。
過了數秒鐘。
他忽然童孔一縮,一把從桌上拿起紙和筆,在算紙上急匆匆的書寫了起來:
“假設雄性核不育係是rr,育性恢複基因是r,花粉致死基因是f......”
“那麼後代就會有fr型和fr兩個類型......”
“再然後......”
“媽耶?!”
寫著寫著。
侯光炯的筆尖瞬間一頓,整個人駭然的抬起頭,看向了徐雲:
“韓立同誌,你說的這個方法...可以篩選優質基因?!”
徐雲重重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他還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一旁同樣震撼的袁國糧。
大老,請原諒我的抄了波作業or2......
眾所周知。
袁國糧他們後來培育出的雜交水稻,嚴格意義上來說全稱是‘第一代雜交水稻技術’。
這種技術的畝產量不低,但卻存在不穩定的情況,在初期的種植過程中其實是遇到過一些歉收情況的。
因此經過改良。
袁國糧團隊又先後優化出了第二代雜交水稻技術,以及如今最先進的......
第三代雜交水稻技術。
這個技術的原理其實也挺簡單。
就是徐雲上頭說的那樣,在育種過程中引入花粉致死基因以及育性恢複基因。
也就是在雄性核不育係rr中引入與花粉致死基因f,以及與f緊密連鎖的育性恢複基因r。
如此一來。
就可篩選獲得可育的新型保持係,也就是fr或者fr。
但這僅僅是概率上的情況而已。
實際上。
其中的fr型花粉由於含花粉致死基因而不能存活,因此該保持係隻會產生......
r型花粉。
與此同時呢。
該保持係frr自交,又可以生產兩種不同基因型的後代:
frr型保持係、rr型不育係。
整個過程中。
花粉致死基因會使帶有外源育性基因的花粉致死,使雜交後代中不含轉基因元件。
也就是直接避免了轉基因食品的撕逼。
換而言之。
這是一種運用了轉基因技術原理,但實際上又不含有轉基因的神奇技術。
根據後世的實際驗收情況。
這種水稻培育技術會使雜種優勢資源利用率達到95以上,遠遠超過一代的39.7。
隻能說在種地這塊,兔子們真的是天賦異稟......
視線再回歸現實。
此時此刻。
聽到徐雲的這番介紹,侯光炯的心中已然被一股發現新世界的驚喜給充斥了。
把基因細分成兩種?
&nd也行?
但很快。
侯光炯便將這股震撼收斂了些許,沉思片刻,對徐雲問道:
“小....小韓同誌對吧。”
“不得不承認,你提到的這個理論確實很吸引人,但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把兩種基因分離出來呢?”
“畢竟dna雙螺旋結構提出才十年不到,以咱們現有的技術似乎很難做到這點吧?”
“沒錯。”
徐雲聞言很坦然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目前的科學界確實不存在可以定點分離基因的技術,但是....咱們可以自己搞嘛。”
“當年風靈月影社團內曾經出現過一個叫做艾斯·亞波的科學家,此人很喜歡搞一些嫁接實驗。”
“他曾經提出過一個想法——能不能利用電泳的方式將堿基反應中存在的片段測序,然後通過聚丙烯酰胺這種物質對它進行定位呢?”
“如果能把花粉致死基因定位分析出來,那就可以通過農杆菌介導至水稻的tdna了.......”
dna。
這玩意兒被發現的時間其實很早很早。
早到1869年的時候,便被一位名叫弗雷德裡希·米歇爾的醫生發現了。
但它卻要一直到二戰之後,才真正開始被生物學界注意並且產出成果。
例如在八年前。
沃森才剛剛發現了dna的雙螺旋結構——這個過程還發生了一次生物學史上的知名撕逼,哪怕在徐雲穿越的時候都依舊沒停。
一些群體還把這事兒帶成了諾貝爾獎歧視女性的節奏,得虧這不是個華夏獎項......
總而言之。
後世一所專科院校都能輕易完成的基因分離,對於眼下這個時期卻比較困難。
截止到目前。
唯一被測序成功的物質隻有一種。
就是.....
胰島素蛋白。
再往後...也就是第二個被測序的trna,就要晚到64年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
基礎的dna測序定位在眼下這個時期屬於無人能做到、但從上帝視角來看其實技術並不存在明顯壁壘的情況。
另外根據10.13271b.013.001201這篇論文不難看出。
水稻花粉致死基因隻需要測定11個乳糖抑製因子結合位點的堿基就行了。
這和7年後噬菌體λdna的結合末端測序,實質上屬於同檔位的技術要求——其實還要更低一些。
也就是用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法,去測定每個堿基反應中存在的片段的大小。
接著通過單堿基分辨率分離出dna片段,將每個堿基一條標記的凝膠放置在x射線膠片上。
如此一來。
膠片便會產生一個梯形圖像。
最後從中即可讀取該片段的序列,按照大小上升四條標記,推測堿基的順序。
這項技術即便是目前國內的科技水平,依舊也能輕鬆達標。
誠然。
這種分析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半年、十個月、一年甚至兩年都有可能——當年胰島素蛋白的測序時間就超過了一年。
但彆忘了。
水稻一代二代的培育也需要最少兩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二者其實是不衝突的。
很可能二代水稻培育出來,這邊的測序定位也就完成了。
更關鍵的是。
一旦兔子們嘗到了dna測序帶來的甜頭。
那麼......
pcr技術,還會遠嗎?
要知道。
這可是現代生命科學研究領域中最基礎和最常規的實驗方法,甚至沒有之一!
一如裡番被分成蒂法出現前和蒂法出現一樣,基因測序的分割點便是pcr技術。
不誇張的說。
它的出現打開了分子生物學研究的熱潮,劃開了生命科學研究的後時代,為生命科學研究和臨床檢測帶來極大便利。
在徐雲穿越的後世,pcr技術出現過三次迭代。
一代pcr出現了羅氏和abi...也就是賽默飛兩大巨頭。
二代熒光定量pcr伯樂異軍突起,三巨頭鼎立。
三代數字pcr伯樂獨領風騷。
如今國內雖然有著xa天隆、hz博日、力康等眾多國內廠商在奮起直追,但差距依舊明顯。
例如pcr用的一個幾微升的管材大多需要進口,酶切才會用國產管。
在2023年的時代背景下。
已經有一些國外廠商在做試探性的卡脖子舉動了,保不齊啥時候就會給你個限製。
因此眼下難得有這麼個機會.....
你說徐雲怎麼會放過它呢?
況且拋開國產進口的問題不談,這可是個百億美刀級彆的市場呢......
而就在徐雲再次對著曆史的屁股使勁兒輸出的同時。
基地內的化工中心。
剛調製完一桶本土驢頂漿分泌液的劉有成,正一臉懵逼的看著麵前的幾道配方:
“薑汁可樂....這特麼是啥玩意兒?”
.........
注:
求助一個問題,七月有個十幾年沒見的同學從國外回來,我打算請他在家吃烤肉,所以重金買了一份9+,一斤700塊錢那種所以最近碼字很勤奮,貴死人了)。
牛肉的紋理啥的都很好,但是我自己試烤的時候會冒出很多血水導致口感很奇怪,在日料店吃的時候比這品質差的都沒這樣,有老司機知道啥情況嗎?用的是電烤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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