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家中尚有一位七歲的妹妹,剩下的便是一些家父在世時與他搭夥做生意的叔伯,不過......哎,不說這些了。”
田浩所說著說著忽然擺了擺手,見麵以來第一次表現出了主動的態度,反對徐雲問道:
“羅峰兄,你呢?”
“我啊?”
徐雲對田浩所態度的轉變有些意外,不過很快還是回道:
“浩所兄,我與你一樣,也是東方人的後代,不過家族經營的區域主要在尼德蘭......”
徐雲將自己曾經用過的說辭再使用了一遍,也就是祖輩在尼德蘭賣棉花雲雲。
雖然其中很多內容都是徐雲編造出來的虛假信息,但他畢竟是個21世紀的穿越者,眼界要遠遠超過田浩所這個1850年的土著。
因此一番描述下來,田浩所硬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
二人就這樣交談了十多分鐘,內容沒有太過深入,但徐雲也多少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例如目前倫敦市內最大的華人幫派叫做飛鷹幫,平日裡在倫敦的幾大港口攬活。
主要成員是華夏人,另外還有有些依附的南洋人、交趾人甚至霓虹人等等。
飛鷹幫的勞力大概有三百餘人,由於大多數勞力並未攜帶親眷前來英倫,因此整個幫派輻射到的總人數大概在五百上下。
說不上多,但也算不上少了。
除了飛鷹幫以外。
徐雲還從田浩所口中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截止到目前。
這個時間線出現的華夏留學生....或者說受過大學教育的華夏人,數量要遠高於正常曆史。
正常曆史中。
截止到1850年,在歐洲和美洲受過大學教育、並且還活著的留學生總數大概在1020位。
這些人一半是東方商客的後代,另一半就是走媽港過來的粵省人。
但在眼下這個副本內。
截止到目前,相同條件的華夏留學生已經超過了五十人。
而導致這一情況的萬惡之源不是彆人,正是徐雲!
或者說是......
肥魚。
如果要再準確一點,那就是.....
“你說啥,歐洲很多大學都在找風靈月影宗?”
麵對一臉愕然的徐雲,田浩所緩緩點了點頭,說道:
“在牛頓先生留下的手稿中,曾經多次提及到肥魚先生和他背後的風靈月影宗。”
“如果說牛頓先生對於肥魚是懷念與敬佩兼具,那麼他對於神秘的風靈月影宗就隻剩下了好奇與敬畏。”
“按照牛頓先生猜測,風靈月影宗所掌握的知識,恐怕要超過這個時代百年以上。”
“因此在牛頓先生故去後,許多大學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錄取了一些東方人的後代。”
“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人知曉風靈月影宗的消息,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成長到肥魚先生的高度,但卻培養出了不少的華夏留學生。”
“......”
徐雲看了眼侃侃而談的田浩所,感覺喉嚨卡著一口槽吐不上來。
沒想到自己當初隨意說的一個名詞,居然還會產生這麼深遠的影響?
要知道。
對於單所高校來說,可能隻是隔個三五年收錄上一位兩位東方學生。
但整個歐洲有多少高校?
長久積累之下,這其實是一股非常可觀的知識力量。
這股力量對於歐洲來說或許可有可無,因為他們培養出的西方人種的知識力量要更大。
但對於東方的長久發展而言,無疑是一支可能產生奇效的生力軍。
誠然。
這些人可能隻有很少部分返回了東方,並且更大可能此時仍舊尚未出頭。
但一旦曆史的車輪照常轉動,‘師夷長技以製夷’之類的方針被提出,這股力量就有可能會改變一些事情。
當然了。
隻是可能。
總而言之。
目前徐雲和掌握的線索不多,與田浩所的關係也沒太過密切,一些更深入的內容暫時不便詳談。
因此在又客套了幾句後,雙方約定好改日再敘,便互道分彆了。
分開後。
徐雲獨自走在路上,眉頭稍稍擰起了些許,做沉思裝。
“田浩所......”
實話實說。
田浩所的出身應該沒什麼問題,他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正常本科生的招錄是要有中等教育的結業證明的,相關檔案去找威廉·惠威爾一查就清。
所以田浩所在家庭經曆這部分的介紹,多半不會有假。
但另一方麵。
他一定還有不少的內情沒有告知自己。
比如為什麼在聽到親朋故舊後他會臉色大便?
又比如昨天見到的刀疤臉,他為什麼要扇田浩所耳光?
一旁那位警察廳的霍爾特又是何故在場?
這顯然不是一個‘做生意的叔伯’就可以解釋過去的事兒。
還有就是......
這個時間線一鴉之所以沒有爆發,會不會與那些東方留學生中的某些人有關係呢?
撲朔迷離啊......
帶著這股疑問,徐雲一路走到了一棟建築前。
這是一棟三層高的聯排建築,當初徐雲剛到劍橋大學,就是在這裡見到的威廉·惠威爾——當然了,還有那個丟斧頭的普萊姆。
今天在教務大樓執勤的學生換成了一個短發的圓臉女孩,帶著一副很大的眼鏡,看上去有幾分類似女版的哈利波特。
徐雲主動走上前,客氣的對她問道:
“這位同學,法拉第教授在嗎?”
.......
注:
手痛的不行,連彎都彎不下來,做了個針灸,這四千字是我為數不多的存稿,慶幸昨天沒有加更......
明天恢複過來就繼續日萬,該鋪墊的已經差不多鋪墊完了,接下來就是高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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