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奧蘭傻樣子,這郡長再道,“你們聽我指揮,帶我去看看,什麼狗屁維京人,順便去見這裡的麥西亞貴族貝裡。”
郡長說完,又補了一句,“阿蘭騎士,‘本伯’會讓你看看維京人不可怕,治好你的結巴。”
“一切榮耀歸歸歸歸於您。”奧蘭走過去,摸著這郡長的馬身,再度低頭表示臣服。
可這郡長看他眉眼擠在一起的難看樣,冷笑一聲,毫不在意。
隨後奧蘭跟格利澤,把人引導到一處森林附近沼澤區旁。
格利澤解釋道,“閣下,這裡隱秘,維京人不熟,水麵的小舟可以幫助我們劃過去,可以進入高處,馬上能看到遠處維京人軍勢,他們一旦發現,也追不過來,最為安全。”
這郡長看了幾眼,本來不想弄臟身子,但在聽到可以節省五倍時間,同時穿過這裡後,貝裡的據點近在眼前。
於是他同意了,不過他先讓手下上前探路。
士兵靠著舟船慢慢前行,來回幾次成功上岸。
看沒有危險,這郡長才讓人把這大片沼澤區上的小舟挪過來,運自己跟貴族過去。
六條小舟,一起可以載運三十人,一次十幾分鐘
兩小時內,就可以全部度過。
當這位郡長上舟,經過沼澤區上的屋子,一邊拍著身上蚊子時。
在奧蘭的暗示下,同在另一條船上的格利澤捂住心跳,嘴巴動了下。
又過一會,當兩人靠近案上屋子時,他用眼神示意奧蘭起來,兩人直接衝入其中,隨後聲音自屋中透出,“動手!”
格利澤喊完,安靜的空氣開始沸騰。。
這片長長地沼澤分割隊伍,有些士兵剛上岸,還在休息,武器都沒拿好,就被案上躲藏士兵的弓箭貫穿。
屋中,水道旁的雜草,甚至岸邊外圍都有藏人。
奧蘭的目標在於船上的林肯郡長。
尖叫聲冒出後,雙方混戰一起,這郡長怎麼也沒想到,是剛才那個用後腦勺說話的結巴騎士指揮的。
“都是十字信徒,你們濫殺會下地獄的!”已經上到河岸邊的麥西亞士兵大喊。
同信者不殺?
去你媽的!
昆桑聽到這句話,把劍收回,用一把斧頭把一位騎士的腦殼,硬生生敲破,腦漿流了出來。
誰敢汙辱奧蘭閣下,都他媽去死。
五分鐘不到,渾濁的水麵,竟然浮現一層紅色。
跟郡長同坐小舟上的騎士貴族們,躲閃不及,都被射成刺蝟,這郡長甚至怕的躺下來,用彆人屍體蓋住自己。
可沒人劃槳,這小舟無法動彈,停在中間。
而水道中間的屋內藏了三十人,還有兩條小舟,甚至一台弩機。
對毫無掩蔽的麥西亞士兵開始發射,一次不中,就多射幾次。
最先上岸的士兵被殺的隻能衝回沼澤區,可又不敢進入太深,進退不得,無奈投降。
而還沒上岸,在開端處的幾十人,嘗試性想進入沼澤,卻隻能進入幾十米,水就淹過腰間,還想去就隻能遊泳前進,根本救不到郡長。
奧蘭跟格利澤的士兵也不戀戰,水麵上射殺到就剩這郡長後,慢悠悠過來來抓住這郡長。
前後不到十五分鐘,麥西亞人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因為他們的主君,已經滿臉是淚,在小舟上彷徨無助,等著被審判。
單獨,彷徨,又無助,死了一了百了。
“吾,格利澤,諾森布裡亞王國外交副總管,約克郡長,在此宣布,麥西亞入侵者,林肯郡長……有罪。”
林地雜草間中,格利澤念完,林肯郡長便被士兵架起來,看見郡長被捕,他帶來的人隻能放下武器,一個個垂頭喪氣。
比起國王,他們更忠於郡長,這才是主導他們生死的主人。
當所有人都上岸時,河中的屍體能打撈的都被打撈起來。
奧蘭跟跟格利澤這邊死了十七個,麥西亞一方不少被淹死,還有受偷襲而死的,死者一共四十七人,逃亡者則有十六人。
都是沒有家室的罪犯士兵。
隻有這樣才敢逃,否則郡長隻要被放回去,他們會連同家人被一起吊死。
這些士兵的裝備全被繳掉,奧蘭讓他們站在中央,左右都是己方持矛拉弓的士兵,誰不好好走路,就把他們後腦勺打穿。
這郡長被拉到最後方,跟隨奧蘭的本隊一起走。
“你是誰!”
看著這個不再擠眉弄眼的騎士,林肯郡長感覺他就是白鷹之主。
奧蘭接過手下水袋,用水把臉上的泥汙都去掉後。
甩了甩手上水珠,接著一掌扇過這郡長的臉。
“這片天空下,隻有我可以自稱本伯。”
“奧蘭閣下,他可是林肯郡長!您這樣太……”格利澤緊張起來。
“你怕什麼,一個俘虜,命在你我手中,騎士七善之中的勇氣呢?”奧蘭回完,又反手扇了一次。
他的手中有戒指,將林肯郡長的臉刮出兩道長長血痕,把其打蒙了。
“我們都是貴族,哪怕是俘虜也要給予相對禮節,他的地位尊貴,我想已經夠了,這兩掌就算剛才他為自己言行付出代價。”格利澤真怕奧蘭發瘋。
“打維京人時,恐懼他們報複,妻子女兒,珠寶地毯,被人一車車帶走。”
“抓了個麥西亞人,區區一個郡長,連國王都不是,又開始怕其背後的勢力。”
“你說,維京人跟麥西亞人對我們做出這麼多暴行,他們怎麼不怕我們報複呢?”
奧蘭反問格利澤。
格利澤回道,“他們強大,我們弱小,弱小就要被欺負。”
“正確,那現在我主導他的命,所以我說了算。”
“奧蘭閣下!”
格利澤還想再說什麼,可奧蘭卻揮手讓他彆說了,隨後用粗布擦乾淨戒指上的血啊,做出一個決定。
厄爾還沒死呢,這小子很榮幸將成為自己殺的首位郡長。
腦中想過幾種殺法。
再度回到營地時,這些士兵被綁起來,奧蘭等著其他小隊回來,近下午四點左右,人數基本到齊。
時間還夠,奧蘭讓人把這位偉大的林肯郡長帶到貝裡要塞前,當作“盾牌”,下了最後通牒,如果貝裡不管這位林肯封君的安全,自己會取走他幾樣器官後,把這位郡長放走,並告訴這位郡長,貝裡不顧他的死活。
貝裡沒想到一早上的時間,態勢就發展成這樣,加上周邊也沒任何麥西亞友軍到來的消息。
他評估之後,決定退去,不過卻不願意投降,把這處小要塞交出去,是為了保全林肯郡長的命,但他隻會做到這樣。
自己手下這上百人,都是忠誠無比的私兵,不會交出去任人宰割。
奧蘭隻想趕人,任憑貝裡離開,如果貝裡不往西南走回到麥西亞,而要改走西北,進入阿爾德伯勒地區,那等待他的,更國王更多的軍隊,自有人幫自己教育他。
當晚,奧蘭進駐這處殘破據點,幾易其主,牆壁上到處是刀劍槍痕。
摸著這些痕印,他有一點感受當時交戰之激烈。
用餐時,奧蘭讓人把林肯郡長還有沒戰死的貴族請過來。
“貴族應有他的驕傲,同為貴族,即便我成為你的俘虜,你也該給我禮遇。”
林肯郡長被打的不敢說話,但被抓過來的三位騎士,有一人大膽提出要求。
“這裡,一個騎士能值多少錢?”奧蘭問著身邊的格利澤。
“戰俘行情是二十五磅銀幣。”
“郡長值多少?”
“至少三倍。”
“便宜又說話的那個砍了。”
奧蘭說完,刀叉進入肉排中,才剛剛切割,昆桑也用劍,直接在用餐廳內,把這位叫囂的騎士斬殺。
“本伯給你們的,才是你們的,不給的,你們不能要。”
廳內鴉雀無聲,除了昆桑,其他人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奧蘭說完擦擦嘴,對已經看傻的格利澤道,“殺過騎士嗎,挑一個練練手,這會增強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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