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克裡斯第一次踏上伊比利亞半島的土地,他拾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湊近聞了一次,記住這片土地的味道。
其他維京人也有不少這樣乾。
可克裡斯無愧於瘋子的外號,他竟然把沙子拿在口中,咀嚼起來。
接著用水漱口,吐出沙礫。
“我已經記住這塊土地上的味道,這群羊跑不了了!”他說。
上岸地點也很完美,避開了哨所跟嘹望塔,數百人沒有受到任何抵抗就成功上岸,隨後伊瓦爾還有其他首領的部隊也跟上。
這一日,主曆865年9月23日,伊瓦爾率領近四千維京人,穿過阿斯圖裡亞斯海峽,清晨時間於拉科魯尼亞上岸。
最靠近維京人登入地點的一處城鎮,在維京人上岸半小時之後,敲出這十年來激烈的預警鐘聲!
“維京惡魔來了!”
“快跑!”
“不要怕,殺退他們。”
“天主護我,邪惡散去。”
鎮民各種反應都有,但是伊瓦爾這次是為了報仇,他隻有一句話,“讓所有人知道,維京人有債必還!”
克裡斯看著他的手下瘋狂進入民居之中,他沒有選擇這種好啃的骨頭,自己帶著一點人前往城鎮的治安所
這裡通常會有抵抗的士兵,人數多寡不知道。
但是克裡斯今天不想殺“女人”,因為今天是自己母親的忌日。
今天的他,是“仁慈”的“瘋子”。
他帶著伊瓦爾分給自己的三十幾人,一會功夫就將這個治安所的士兵全都趕出所外。
接著如同惡狼追逐獵物,痛快地追殺他們。
“跑吧,快跑!”
“快點。”
他一邊擊殺敵人,一邊又放他們一馬。
過程中有個女人冒出來,全身是血,他的丈夫剛剛被殺了,臉上血液混著眼淚,
那是絕望的眼神!
但是克裡斯看了一眼便繞過去,女人沒死,隨後看著火光衝天,到處都是間尖叫聲,女人憤怒地找尋武器,想到屋內有一把作為獵人的丈夫身前留下的短弓,
她馬上進入屋內,找出來後,走出門外,用儘最大的力量射出去。
箭支飛到正斬殺一位本地少年的克裡斯身邊,但這箭是軟綿綿落下的,力道半空停止。
克裡斯興奮地斬殺這位少年。
“太可惜了,要是再大些,那就更完美了。”
克裡斯用手指抹過劍身,把上麵的血拿來舔食。
太美味了。
他還想喝過多。
女人靠過來,不知道從哪取來斷成半截的長槍。
克裡斯不主動殺人,但是……麵對危險也隻好出手了。
女人拿著斷槍,引不起他殺戮的興趣。
隻是平淡無奇的一劍朝女人身體落下,確定完全死去之後,轉手拿起這半截槍,接著助跑幾步射出。
斷槍插入一位天主士兵的脖子,死狀可怕!
被伊瓦爾分給克裡斯的士兵中,有位小首領道,“你上岸前不是說這是你母親的忌日?”
克裡斯隻是冷笑。
這小首領也不是因為可憐。
這片土地,遠比英格蘭或者北海地區的土地更繁華。
這些羊群先天占據這麼好的土地。
而在維京地區,有多少女人孩子乾著比男人更重的話,女人隻有孩童跟成年,一旦初潮來臨,就麵臨嫁人。
她們吃著難以下咽的食物,還要肩負戰鬥,抵抗遊民跟罪民,或者其他心懷不軌的鄰居。
為了讓這些女人過上好日子,維京人相信,隻有出去搶才有出路。
如果依然改變不了貧苦,那就是搶的不夠多。
這位帶著牛角盔甲的小首領走過去,地上斷氣的女人年紀不大,二十,二十二?
如果能活著,還有很長的日子。
作為維京人中的溫和派,偶爾也用盧恩字母創作詩歌的他,並不喜歡看女人死去。
克裡斯仔細看了這首領一眼,稚氣未脫,十七八歲左右吧,但造型獨特,帶著如同牛頭的盔甲。
維京人並不佩戴牛角盔,這隻是一種個人興趣。
但這時代謠言遍布,敵人們造謠說他們把頭蓋骨弄成牛角盔,突角部份還能取下,不戰鬥時當成盛酒的容器角杯,所以謠言越演越烈。
“小德雷,跟著我。”克裡斯對著年輕首領說完,繼續玩弄士兵們。
女人的哭喊聲四起,維京戰士們開始犯下可怕的罪惡,可克裡斯卻隻對男人有興趣。
終於,有個騎士靠著勇氣占了出來,但人數太少,不止保護不了其他人,連自己的命運都落入他人之手。
“把這騎士給我扒……”克裡斯下達退掉騎士身上衣物的指令。
騎士的劍被打掉,隨後……
“你這個魔鬼,你比伊瓦爾還殘暴!”騎士嚇呆了。
“哈哈,比拉格納王的兒子還要殘忍,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讚美。”克裡斯不以為意。
拉格納以殘暴聞名,他的六位兒子都繼承這一特點。
無骨者伊瓦爾,並不是說他身體有殘疾,而是他有一種“怪癖”,他喜歡把俘虜的全身“硬骨器官”都毀去,讓這人如同章魚一般,地上蠕動,最後痛苦死去。
所以才被稱為無骨者。
克裡斯再度舉起長劍,對他的先鋒隊高喊,“為了奧丁!”
“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