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會暴露自身意圖,太過招搖,容易引來眾怒。
比鬥時間過去了小半時辰,卻一直沒有任何人交手,這讓前來觀戰的人員大為不滿,紛紛站起身來喝倒彩。
“還打不打了?看你嘛呢?”
“一個個裝模作樣,在那等天上掉餡餅是吧?”
“動手啊,都在愣著乾什麼?白瞎了老子十兩黃金的門票。”
“媽的,黃夜山那小子怎麼去了黃蟒擂台,老子壓得賭注不是全沒了?
這黃家不會暗箱操作吧,盤口開得那麼大,上來就整這操作。”
“我也是信了黃家的邪,以為黃夜山會奪得龍珠,下了大注。”
“我也是下了黃夜山,這還沒開打就已經白送了。”
“艸,看來都是黃家的計謀,話說得那麼漂亮,說什麼儘地主之誼,媽的怪都怪不了他。”
“你看那他那副得意的樣子,老子真想上去給他一拳。”
“算了吧,多半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太黑了,太黑了,再也不買了。”
許多九堯城的本地人氏,無論是出於何種情懷,下注自己人的概率並不低。
且如今占據黃蟒擂台的那位黃夜山,此前在九堯城也有一些聲名,是開辟了三百竅穴的天驕。
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會去奪取龍珠,且很可能成功。
擂台上的九大天驕都按兵不動,並沒有因為外麵的風言風語就開始交手。
而看台上的各大郡城,同樣也不心急。
所有人都知道,後麵絕不會如此平靜。
鐵棠與天問、李庚等人混在一起,看到陸安平接觸了唐虹雨,便開口問了一句。
“鎮關東,這裡麵有沒有你認識的?”
“沒,就那個女的見過一麵,實力還行,其他人看起來都馬馬虎虎。”
擂台在校場之中,而校場被四象大陣包裹,無論是鐵棠的法眼,還是其他人的神通,都無法穿透四象大陣,觀察參戰選手的實力。….除非他們交手。
否則鐵棠也看不出其他人開辟的竅穴。
龍榆說道:“李大人既然派陸安平先行出戰,應當是想拔得頭籌,取得首勝。”
“你認識這位陸家子弟,可曾與他交過手?實力如何?”
“我不好說,陸家的絕學很厲害,但陸安平的底子基調不穩,當時他並沒有施展多少陸家的絕學,簡單就被我擊敗了。”
龍榆在清水城的名頭很響,自然也與許多同輩的青年交過手,陸安平也是其中之一。
鐵棠摩挲雙手,淡淡說道:“能夠修成三百竅穴,怎麼也該有兩把刷子才對。”
哪知龍榆卻是搖了搖頭:“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陸安平雖然修成了三百竅穴,但並沒有貫通天壽穴,無法讓自身戰力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
“什麼?這怎麼可能?”鐵棠還是第一次聽見有這種說法。
李庚笑道:“這並非不可能,正常人按部就班修煉功法,就算是依靠丹藥、外力,硬生生堆到自身資質極限,那隻要開辟了三百竅穴,則必定也能開辟天壽穴。
可世家培養後輩子弟的方法......顯然不是正常人的手段。
否則他們哪來這麼多天驕?
我雖然不知陸家具體的培養細節,但也能猜到一點。
這位陸安平的資質極限,絕沒有到達九品,即便依靠外力相助,也不可能正常開辟三百竅穴。
陸家必定是用了某種方法,強行開辟了此人功法體係之外的十幾個,或者是幾十個竅穴。
使得他看起來像是開辟了三百竅穴的天驕。”
嵇英哲好奇道:“隔空開辟自身功法體係之外的竅穴,這如何能夠做到?”
“有些秘法的確可以做到,比如說一套齊全的功法體係,就好像一條筆直的大道。
當你走不動的時候,用某種秘法繞一個彎,就可以到達大道的後方,提前開辟這條大道上的竅穴。
因為是同源的功法,所以理論上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但也因為走了歪門邪路,同樣無法如同常人一樣獲得正常的反饋。”
鐵棠想起自己為了星海金身,單獨開辟一個竅穴的經曆,認可了李庚的說法。
這的確是有可能做到。
但這些隔空開辟的竅穴,在自己功法沒有到達那個層次之前,並不會有任何作用,包括他自己都是如此。
所以他還是不明白。
“這麼做.....似乎並沒有任何好處?”
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開辟三百竅穴的天驕,實際則完全不是,這比打腫臉充胖子還要難受。
“有一點好處!”天問插嘴。
“唯一的一點好處,便是試圖瞞過巫道天門,在天授稟賦之際,獲得九品天賦。
這等於是變相拔高了自己的資質。
如果能夠做到這點,誰又會不願意呢?”
鐵棠聽得不斷搖頭:“世家的點子還是多啊,不過這不可能成功吧?”….“你是絕巔,當然不懂其他資質不足的人想法,為了獲得更好的天賦,有許多人都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研究。
類似的辦法.....其實還有很多,可惜真正成功的根本沒有幾個。”
鐵棠想起了封診司秘密改造天賦的手段,還有嵇英哲在天授稟賦之際,耗費壽元激發潛力的行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不過旋即他又感覺到了不對,猛地抬頭質疑天問:“我尋思....你也是絕巔,你怎麼好像很懂的樣子?”
天問一指擂台之上,極速扯開了話題。
“快看,開打了。”
校場上最先開戰的擂台,並非是眾人想象的金龍擂台,反而是赤蛟擂台之上,有四道身影在快速交戰。
起因是長河郡的天驕,作為第四人,登上了赤蛟擂台,打算與壁郡的天驕聯手奪珠。
這讓本來混沌不堪的局勢,逐漸出現了幾絲明朗。
留安郡與徐郡的天驕私下相商之後,已然決定聯手,他們的目標也並非是龍珠,而是蛟珠。
龍珠雖然分最高,但鋒芒太盛,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反而選擇次一等的蛟珠,既能奪取不菲的分數,又能避免無謂的戰鬥,是最為穩妥的選項。
在長河郡與壁郡聯手之後,劍指蛟珠的留安郡與徐郡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直接登上赤蛟擂台,與另外兩位天驕,展開了本次大比的第一場搏鬥。
四人的實力並非完全相當,很快赤蛟擂台的局勢就出現了變化。
砰!砰!
兩道身影先後被打出百丈擂台,其中一人掉到了黃蟒擂台之上,另一人卻險些摔死,好在有裁決官員及時出手。
這兩人並不算失敗,依舊還可以再戰,但需要等待一柱香的時間,才可以登臨赤蛟擂台。
在此期間,他們也可以選擇去往其他四座擂台。
總排名較低的長江郡、留安郡天驕,先後被擊出擂台。
此時赤蛟擂台之上,就隻剩徐郡、壁郡的兩人。
這兩人並非是同盟,而是各自與掉出擂台的兩人結盟。
不過兩人短暫交手片刻之後,刹那間又定下了計策。
“徐兄,既然你我勢均力敵,何不聯手奪取蛟珠?”
“哦?那他們.....”
“你我二人聯手,不說龍珠,至少蛟珠勢在必得,又何懼他人?”
徐郡的天驕沉吟片刻,隨後重重點頭:“好!”
先前還是敵手的兩人,刹那間就轉變成了同盟。uu看書
而對留安郡與長河郡的天驕來說,先前的同盟則是變成了敵手,還是叛徒。
這就是郡城大比的殘酷,也是奪擂戰的殘酷。
這些人聚在一起,即便臨時結為同盟,又哪有什麼信任度可言?
一切都是以利益說話,以分數說話,以實力說話。
互相之間隨時可以是同盟,也隨時可以變成對手,就看各自的實力到底夠不夠了。
陸安平看到這個場景,與唐虹雨都是眼角微微跳動,要說沒有一點其他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互相之間,也沒有絕對的信任度,來保證這一次合作。
實力弱的那一方......
很可能隨時都會被拋棄。
“嗬嗬,想必清水陸家,應該不會是言而無信之輩吧?”
“朝溪郡的袁郡守陸某也是聞名久矣,她手底下的人馬,想必也是言出必行之人。”
唐虹雨一改臉色,不再虛與委蛇:“交個底吧,在場除了黃夜山之外,其他人我雖然不認識,但也沒有放在眼裡。”
黃夜山既然選擇了蟒珠,就與他們的目標不衝突,唐虹雨等於是說這裡沒有她的對手,無論如何她都會奪得龍珠。
她開辟了至少三百竅穴,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句話。
“我清水陸家,也絕不會弱於他人。”
陸安平的話語擲地有聲,彰顯著無比的自信。
“好,既然如此,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手吧!”
“敢不從命?”
大半時辰過去。
該將金龍擂台上的那位......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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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看最新章節內容下載愛閱app,最新章節內容已在愛閱app,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請下載愛閱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鬨。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麵,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汙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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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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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奪珠之戰,殘酷規則,虛假的九品,聯手與背叛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