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五人又驚又怒,他們沒想到黑石竟然暗中布下了陣法,最為驚駭地是他們沒有一絲察覺。
「諸位切莫驚慌,這非是什麼殺陣,隻是蒙蔽天機,隔斷因果的一種手段罷了。
你們不知,那鐵棠心境修為極高,已經修成了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境界。
若是沒有這座陣法護守,咱們在這裡的密謀,人家早就有感應了。」
「如此厲害?瑪德,我都沒有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心境。」玉麵鼠大罵。
其餘幾人麵麵相覷,心境修為這種東西,是最難修煉的,場中除了玉麵鼠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沒有這種心境修為。
黑石繼續說道:「他在生死榜闖下了天大的名頭,自知遭人妒恨,輕易不會出城。
再加上他這份心境修為,想要使計謀騙他出來,非得我等親自入城不可。
但那風險太大,既有可能被大陣感知,從而被他提前知曉,也會留下太多線索痕跡,不易抹除,實乃下下策。
依我之見。
我等在此地施法,隔空將他滅殺,是最穩妥的舉動。」
五人各自心神一凝,明白了黑石話中的意思。
這個所謂「最穩妥」,不是指辦法有多好。
而是對於黑石來說,他們五個知道消息的人,都沒有離開他身邊,不會有走漏消息的風險。
「可以,那就按黑大哥的意思來便是。」玉麵鼠無所謂,吊兒郎當地坐在地上摳腳,時不時還要嗅上一口,看得南霜仙子眉頭緊皺,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隔空殺人,當以咒殺之術為先,本尊對於這方麵研究太少,還得請各位相助。」
黑石說完又朝著每個人都施了一禮,然後拿出五樽白玉瓶,丟到了五人身前。
「這一萬年不死物質,便當是本尊的訂金,一旦事畢,另有重酬!」
幾人各自收了不死物質,臉上卻並沒有太多欣喜。
非是不死物質不重要,也不是太少,而是這件事很麻煩很麻煩,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搭上自身性命。
與自身性命相比,彆說一萬年不死物質,就算是十萬年也沒用。
再有錢,也得有命花。
思索良久。
最終還是一身青袍的鹿角仙站了出來:「我其實不太想用這個辦法,如果黑石仙尊非要一意孤行,那需得由你自身來操作,本尊從旁協助。」
黑石想都不想,點頭答應:「鹿兄但說無法,黑石無不相從。」
得到了承諾,鹿角仙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副書稿,一副小巧玲瓏的弓箭,與兩盞造型古樸,沒有點亮的油燈。
「天下間若論咒殺之術,當以遠古之時的古巫術為尊,而在古巫術之中,又有一門驚天動地的遠古神魔大神通。
此神通名為《釘頭七箭書》,隻需收集要殺之人的血液、毛發、指甲等隨身之物,便可遠隔萬萬裡將他咒殺。」
玉麵鼠看到書稿、弓箭,猛地跳起來,躲到一邊角落:「哇~你這老陰貨,還好平日我沒得罪你,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種東西你從哪搞來的,聽說連神皇、仙皇都逃不過此術咒殺,詭異莫測,被列為禁忌大神通,按理早就絕跡了才是。」
鹿角仙恍若未聞,徐徐說道:「黑石仙尊,此術雖然威力浩大,神妙莫測,但也有諸般先決條件,需得先商議好。」
「你說,我來想辦法。」黑石沒有絲毫猶豫。
釘頭七箭書的名頭,他怎麼會不知曉,隻不過哪怕是以他的身份,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門遠古大神通,隻以為早就消失了。
「首先,施展此術需要媒介之物,一定要是鐵棠近期內脫落的毛發、指甲,如果有鮮血最好。
他不是掌道者,甚至不是仙神,日常脫落毛發應該不會在意,這點相信不難。」
這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雖然鐵棠日常脫落毛發不會引起他自身注意,但是搜集這些東西的過程……無疑會留下許多痕跡,很難完全掩蓋。
黑石思索片刻,目光看向玉麵鼠,緩緩點頭。
「黑大哥,你看我是什麼意思?我有點慌,你彆看了。」玉麵鼠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黑石笑道:「以你的本事……隨便化出一道分身前去,盜取這些雜物,應該不難吧?」
玉麵鼠欲哭無淚:「我……我能不能說很難啊?」
「不能!」
「不能!」
……
見這事定下,鹿角仙又說道:「除此之外,還得要有他真實姓名與準確的生辰八字,這個如果錯了,此術將會反噬自身,不得大意。」
「他的真名應該就喚作鐵棠,至於生辰八字……我倒真沒有打探這方麵的東西。」
南霜仙子說道:「我教中應該有,但不一定準確,聽說他是孤兒出身,誰也不知道準確的生辰八字。」
「將他的資料給我,我門中有推算之術,結合背景、年齡,推算生辰八字隻是小事。」和尚信誓旦旦。
「可以,這些東西我有。」黑石掏出一本深藍色的卷宗,遞給了和尚。
「有了這些東西,還得捏造一個草人,駁接他與草人的的因果線,再由本尊連續施法七日。
這期間我不能離開祭壇,也不能中斷施法,他與草人的聯係也不能中斷,否則前功儘棄。
待七日過後,便可搭弓射箭,將那人徹底滅殺。」
鹿角仙說完,幾人都是頻頻點頭,至少明麵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太難的地方。
黑石看向玉麵鼠:「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兄台替本尊走上一遭,如何?」
「不如何!」玉麵鼠撇了撇嘴,但還是分出了一個地巫境的化身。
這化身竟然真的就是一頭老鼠,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為之。
「吱吱吱~」
那頭黑毛老鼠瞪著王八綠豆眼,朝著黑石叫了幾聲,偷偷溜到他腳下撒了一泡腥臊無比的鼠尿,然後嘰嘰怪叫著離開了此地。
黑石不驕不躁,右掌輕輕拂過,地下煥然一新,再沒有絲毫異味。
就在這時。
正在推算生辰八字的和尚卻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神色驚訝萬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世間竟然有人同時擁有兩個生辰八字?」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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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請下載愛閱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鬨。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麵,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汙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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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釘頭七箭書,雙生之人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