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顯得格外的年輕。
頭發雖然已經有些發白,但是他這個人看上去還是挺精神的,完全能夠配得上是賈張氏。
秦淮茹撩了撩頭發,笑著說道“張叔叔,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先來做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秦淮茹,是賈張氏的兒媳婦兒。“
聽到這話,張大發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秦淮茹是來找他麻煩的。
開玩笑,在這個年月,兒女對於父母的再婚總是秉持著反對的意見。
在他們看來,自己的父母跟彆人結婚,那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情。
張大發連忙說道“秦淮茹同誌,你可能誤會了,我跟你公婆沒有什麼,我們就是老鄉。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重新相逢了,所以就聊的好一點而已。
你公婆經常到我這裡來做客,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
秦淮茹看到張大發這個樣子,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慌不忙的說道“張叔叔,你可能是誤會了,就在昨天晚上,賈張氏已經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了。“
“她怎麼能這個樣子呢?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這件事情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嗎?
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這種事情要是傳揚出去,那不是讓彆人笑話嗎?”張大發嚇了一跳,揉著頭發說道。
秦淮茹說道:“張叔叔,你真的是誤會了。對於你們兩個的婚事,我們全家都秉持著支持的態度。”
此話一出,張大發親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們全家竟然都支持你,沒有開玩笑吧?”
秦淮茹笑著解釋道:“張叔叔你可能也知道。我家公爹去世的比較早,那個時候我家公婆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丈夫拉把大,他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辛苦了半輩子,她現在終於找到了真愛,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應該支持她才是。
我們怎麼能在背後拉他的後腿呢?”
見秦淮茹的態度很是誠懇,張大發這才相信了秦淮茹的話。
“來來來,秦淮樹同誌你趕緊進屋坐坐。”張大發連忙把秦淮茹讓到屋內。
他拎起熱水瓶給秦淮茹倒了一缸子茶水,然後又在裡麵放上了茶葉端了過來。
“秦淮茹同誌,你渴了吧?趕緊喝水吧。”
秦淮茹接過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然後借機打量屋內的擺設。
張大發家也不是特彆的富裕。
但是卻比賈家好多了,屋內各種家具應有儘有,並且還有一台收音機。
秦淮茹心中有了譜,喝了幾口茶之後,看著張大發說道:“張叔叔。按理說賈張氏是我的長輩這種事情不該我來管,但是你也知道他現在就我這一個親人了,如果我要是不管的話,那這場婚事豈不是就成了笑話。”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很怪,張大發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反駁,隻能點點頭說道:“秦淮茹同誌你說的對,你是賈張氏的親人,自然應該管事。隻不過你今天來到底要做什麼呢?”
“看你這話說的,你們兩個要結婚,我們身為親屬的自然應該到你們家來看一看啊。我總不能兩眼一抹黑,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把賈張氏送到你家來吧。”
“那也是。”
張大發聽到這話也沒有多想。
畢竟在這個年月男女之間結婚要提前相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淮茹接著說道:“當然了,你們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也不能跟那些小姑娘一樣,什麼事情都得從頭來一遍。
隻不過該進行的事情也不能少,那樣的話豈不是讓人恥笑我們家不懂規矩嗎?”
“你說的也是啊。”張大發本能的感覺到有點不妙,身子往後麵移動了一下。
秦淮茹接著說道:“你看我家公婆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非常能乾,每天在家裡麵我們家的家務全都是我家公婆做的,比現在的小姑娘可好多了。
你也知道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彆說是做家務了,連縫衣服都不會,我家公婆還會納鞋底子呢。
你娶了我家公婆以後就等著享福吧。”
秦淮茹把賈張氏誇的跟花兒一樣。
張大發卻清楚賈張氏的底細。
隻是在那裡笑,沒有接話,他總感覺到秦淮茹今天來意不善。
果然秦淮茹囉裡八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話音一轉說道:“我家公婆要嫁給你,你覺得應該出多少彩禮比較合適呢?”
這句話像一根棍子,直接將張大發打暈了。
“彩禮,什麼彩禮啊?”
“哎嘿,你這個人是不是要裝糊塗啊?我家公婆嫁給你,你難道不想出彩禮嗎?
現在就算是農村最窮的,人家也要出彩禮的。
再說了,我家公婆可比農村那些小姑娘好多了,她在城裡住了幾十年,是城裡人呢。
並且能說會道的,還會操持家務,還會照顧人,等你老了他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就想白撿一個這麼好的媳婦嗎?張叔叔,做人可不能這個樣子啊。”
秦淮茹又是劈裡啪啦的一大堆,將張大發說的啞口無言。
秦淮茹這才接著說道:“張叔叔。我們家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不會為了一點彩禮而傷害兩家的和氣,你看這樣吧。你一共給我們家拿二十塊錢的彩禮錢,我就把賈張氏嫁給你。”
二十塊錢。
張大發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感覺到這個秦淮茹是把他當成了棒槌。
在這個年月城裡麵的小姑娘結婚也隻需要十塊錢的彩禮,至於農村的那就更便宜了幾斤糧食就可以了。
張大發皺著眉頭說:“秦淮茹。你竟然要二十塊錢彩禮,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吧。賈張氏已經五十多歲了,她還沒有工作。”
秦淮茹不慌不忙的說道:“張叔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隻看到了賈張氏的缺點,沒有看到他的優點。
沒有錯,賈張氏確實已經五十多歲了,年紀比較大。但是你應該明白,年紀大的人會伺候人呢,並且他的經驗很豐富。
活了大半輩子,賈張氏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
再說了,當年老賈死了之後,賈張氏能夠把這個家撐過來,足以見他的能力之強。
這樣一個能乾的女人,你隻需要花二十塊錢的彩禮就能把她娶回來。你算是撿到了大便宜。”
聽著秦淮茹講的那些歪理,張達發哭笑不得。
當然了,他也沒有屈服,反而做出了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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