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天還沒亮。
李衛東便騎著自行車把於莉從於家接了過來。
‘伴郎’是傻柱和劉光福、劉光天兩兄弟。
回到四合院門口。
劉海中用竹竿挑了一掛鞭炮,“劈裡啪啦”了一陣。
小孩子們一擁而上,在冒著青煙的碎炮紙中,尋摸沒有炸裂的小炮。
每找到一個,他們都會拿著向小夥伴們炫耀。
空氣中充滿了歡樂氣氛。
也許是覺得氣氛還不夠,傻柱從帆布袋裡掏出一把竄天猴。
捏在手裡,劃著火柴點燃引線。
‘啾...啪!’
劉光福跟劉光天兩兄弟看得眼熱:“柱子哥,讓我們也玩玩。”
“去去去,小孩子一邊去,這是你們能玩的嘛!”
就十幾根竄天猴,傻柱自己還不夠玩。
‘啾...啪!’
‘啾...啪!’
...
喧囂聲把閻家驚醒了,閻埠貴和閻解成披上衣服出來了。
閻解成吞咽口水:“爹,我也想要竄天猴。”
閻埠貴冷下臉:“等翠花進了門,讓她給你買。”
閻埠貴心情很不好。
他想不明白劉海中怎麼跟李衛東混在一起,也搞不懂李衛東怎麼有錢買鞭炮。
兩人心裡堵得慌,扭頭回了屋。
閻解成換上新衣服去國棉二廠接翠花。
...
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傻柱,李衛東皺起眉頭:“二大爺,這鞭炮是?”
這次婚宴,他可是1毛錢都沒花,鞭炮明顯屬於奢侈品。
“都是公家的,我先墊著,到時候從大夥的禮金裡扣下來。”劉海中興奮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當官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他隻要筆頭子劃拉下,就能當錢用。
李衛東衝劉海中豎起大拇指。
剛上任就領悟到做官的真諦,不愧是官迷。
...
在眾人的祝福中兩人回到屋,於莉就對著鏡子捯飭起來。
今天可是大日子,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給衛東哥丟臉。
她透過鏡子,看到李衛東晃悠的床邊,正在脫鞋子,疑惑的皺緊眉頭。
“今天可是咱們的大日子,你這會睡覺?”
“外麵有那麼多熱心群眾幫忙,我隻要負責躺平就行了。況且,正因為是‘大’日子,我才要養精蓄銳。”
李衛東連中山裝也脫掉了,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蓋上。
於莉竟然一下子聽明白了李衛東的‘暗語’,小臉瞬間通紅起來,狠狠的啐了一口,“流氓!”
心中卻充滿了期待。
...
閻家。
閻解放裝扮一新,騎上自行車去接新媳婦。
國棉二廠在xc區,來回要一個多小時。
閻埠貴則帶著三大媽開始布置‘宴會大廳’。
賈張氏身為媒人,早早的來了,正翹著腿坐在八仙桌旁吃糖。
“這個老閻還真是小氣,連奶糖都舍不得買,全是古巴糖。”
賈張氏在盤子裡扒拉一陣,也沒找到奶糖,氣得她把糖全部裝到自己兜裡了。
閻埠貴在旁邊看得真切,卻不敢吭聲。
翠花還沒娶到家,媒人得罪不得。
‘宴會大廳’布置好了,鍋灶也支起來了,笆籬子大廚已經就位,閻解放和閻解娣蹲在灶台前等著生火。
閻埠貴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想了好大一會,也沒想起來。
還是三大媽提醒了他:“怎麼沒人來隨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