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往火堆裡丟了一包固體酒精,起身把空間自己之前就整理好的裝備取出來放到帳篷旁邊的空地上,總共五份,給小哥、吳小邪他們一人準備了一份。
然後帶上手電筒和信號接收器,做好保護措施,從裂縫裡爬出去。
岩縫又被積雪堵住了,張杌尋從空間裡拿出折疊小鏟子,把堵在口子處的積雪迅速清理乾淨。
然後穿上厚衝鋒衣,窩在岩縫裡麵兩米的地方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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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岩縫七八公裡左右的地方,吳小邪剛摔了一跤,幾乎全身都陷進了雪裡頭,加上背上沉重的裝備,一時竟有些動彈不得。
走在他身後位置的潘子快走幾步上前把他從雪裡頭挖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前進。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天幕仿佛突然被什麼罩住了一樣,灰壓壓的,風雪肆意狂野地拍打著,能見度低的可憐,兩米之內還勉強能看著人影,兩米之外直接人畜不分了。
順子牽著拖著更多裝備的馬兒走在最前頭,這會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腳步,回頭朝後麵的華和尚招手,拽了拽綁在腰間的登山繩,示意他讓後麵的人快點過來。
一個傳一個,很快眾人便聚在一起。
“怎麼回事?”胖子一張嘴,冰涼的風雪就往喉嚨裡灌進去,凍得他趕緊偏過頭去。
順子扶了扶護目鏡,往四周看著,眉毛皺得能夾死蒼蠅,“風太大了,這裡好像發生過雪崩,地貌變了,我現在也有點搞不清楚了。”
“你們看。”順子伸手往前方一指,“前麵壓的都是從上麵山上坍塌下來的雪,太深太鬆,一腳下去馬肚子都能淹過,馬走不過去,而且這種雪地下麵會有很多危險的雪泡子,特彆容易塌滑,一但踩中連人帶馬都會陷下去被雪吞掉,根本來不及反應。”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有些傻眼了。
“那咋辦?”潘子問,“看這天氣,估計待會兒風雪更大,我們回得去嗎?”
順子看著陰沉的天色,咬了咬牙,道:“再往前走一段,前麵離那座廢棄的邊防哨崗不遠了,雪山上的風刮起來沒個幾天幾夜是不會停歇的,現在往回走也來不及了,我們隻能暫時到崗哨避一避,等這陣風雪過了再說。”
他們這群人裡,對雪山最有經驗的就是順子,見他這麼說了,眾人也不敢再耽擱,紛紛行動起來,跟在順子身後,踩著直沒到大腿根兒處的厚雪,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挪著。
順子說那崗哨一個小時就能到,結果眾人從天灰走到天黑,愣是連崗哨的影子都沒見著。
這天寒地凍的,胖子的一身神膘也不管用了,又一次被捂在雪裡頭,胖子也火了,爬起來就衝著順子大罵道:“你二姥姥的,你小子特娘的是不是帶錯路了?崗哨呢?再走下去胖爺襠裡的鳥兒都要站崗了。”
順子被罵也不敢還口,實在是周圍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很不善,這一路下來他已經深刻意識到這群人裡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鳥,真要惹了眾怒,怕是連他的骨頭都要拆下來埋了。
順子壓下心裡的苦楚,繞著他們縮在的位置轉了幾圈兒,又往更上麵看了幾眼,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懊惱地直拍大腿,“該死,我說怎麼找不著崗哨呢,原來是給雪埋了。”
“啥?”胖子腦袋都給凍僵硬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順子苦笑道:“這場雪崩不是一般的大,崗哨就在我們腳底下,讓雪給埋住了。”
這下完了。
潘子連揍人都心都沒了,歎了口氣,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的。”這特娘的叫什麼事兒啊。
胖子大叫著,“那現在怎麼辦?馬也沒了,難不成我們真要凍死在這裡了?”
順子此刻腦袋也亂成了一團漿糊,這樣的情況在他帶隊這麼多年以來還是頭一次遇見,一時也亂了陣腳。
吳小邪往順子那邊湊了兩步,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渾身一僵,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吼一聲,“等會兒!”
眾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潘子急忙圍過來焦急詢問道:“小三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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