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收攏著機器,準備收工。
楚軒和劉藝妃他們剛走近導演組的位置,便是迎來一陣掌聲。
張繼忠鼓了下掌,笑容滿麵道:“恭喜慕容複順利殺青。”
“恭喜。”餘敏笑著道。
導演組的人也各個都麵帶笑意。
“張製片,餘導,各位老師們辛苦。”楚軒雙手合十,微笑回應。
“張製片,餘導,我剛剛那出戲……”王怡問道。
“恰到好處!”張繼忠看了眼王怡,又看了眼劉藝妃道:“你們倆剛剛那流淚流得好,真的好,屬實在我意料之外。”
張繼忠又衝楚軒笑道:“小軒你剛剛的這番演繹比那場試鏡可又強多了,不僅多出了悲傷的感覺,又將慕容複的心酸渲染得更高了幾個層次,結合王怡和藝妃的眼淚,這出戲的效果或許才是你在整部劇裡真正的高光時刻。”
聽他這麼一說,楚軒笑了下。
劉藝妃和王怡也放心了,畢竟她倆人的眼淚是不在劇本範圍內的,雖然這出戲過了,但如果拖了這出戲呈現效果的後腿,那多少也會有點內疚的。
餘敏也是笑道:“你這個慕容複,從最開始的高格調和帥,再到少林時的狼狽和黯然,再到拋棄王語嫣時的狠辣和無情,再到拜義父時的小人和卑微,最後瘋魔後的悲情和心酸,這慕容複的一生都被你給演繹出來了,而且完成度非常高。”
餘敏笑意漸濃:“所以,你先回去卸妝,晚點我不僅請你吃大餐,還去買兩瓶好酒給你慶祝一下,就當是你的殺青宴。”
“兩瓶可不夠,我們呢?”張繼忠調笑。
餘敏聳聳肩,道:“我請小軒,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狀,張繼忠等人望向楚軒。
“看我乾嘛?”楚軒感到好笑,道:“一群半老頭子還想欺負我一個大學生?真有意思。”
“哈哈哈——”眾人哄笑一堂。
玩笑歸玩笑,最終還是餘敏掏錢,在酒店擺了兩大桌席,每桌二十來人,導演組和一些重要演員基本在場。
本來隻是餘敏請楚軒一個人的,最終演變成如此局麵,也讓餘敏哭笑不得,不過也就請兩桌飯和一些酒而已,對於他這個導演來說自然如同灑灑水一般,小事罷了。
“餘導,這麼熱鬨的場麵仿佛是整部劇都殺青了一樣,這搞得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楚軒舉杯笑道。
“哈哈……”眾人笑了聲,餘敏碰杯道:“開心就好。”
張繼忠笑了下,道:“餘導就是餘導,隨便一句話就說出了人生真諦,開心就好。”
“您教的好。”餘敏微笑。
楚軒和劉藝妃等人聞言一笑,張繼忠和餘敏是師生關係,他們也都知道,隻是平常間很隨意,看起來就像是親密的合作夥伴一樣。
“來,大家一起走一個。”張繼忠笑道。
大家齊齊舉杯。
就如此,一場差不多是歡送的宴席就這麼熱熱鬨鬨地進行著。
……
翌日,日上三竿。
酒店套房,楚軒和王金花在收拾著行李。
劉藝妃俏生生地站在楚軒身後,看著彎腰收拾行李的楚軒,她雙手背在後背,兩手的手指頭玩鬨似的扭捏著,道:“軒哥,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這話說的。”楚軒聞言一笑,“搞得像是我走了你生存不了了?這話要是被你媽媽聽到,小心你媽媽打死你。”
劉藝妃蹙眉,道:“沒人給我講戲了,而且你走了我想出去玩就不能以你作為理由了。”
楚軒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扭頭道:“所以,我的存在就是給你當擋箭牌,讓你更好放飛自我的?”
“才沒有。”劉藝妃眉眼一彎,眼含笑意。
楚軒將行李箱豎起,又將旅行包挎在肩上,轉身道:“有你媽媽給你保駕護航,拍戲的時候又有我給你講戲,這麼些天來,張製片和餘導好像都沒罵過你,你這劇組生活倒是過得無憂無慮的,以致於你放飛自我的程度是越來越高了,也越來越喜歡作妖了,我要回去學些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