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是代表你的家族?”他直言問道。
“不是。”金在熙搖了搖頭:“當我來到洛杉磯的那一刻,我所做的一切都跟我的家族沒任何關係,我僅代表我一人。”
傑克點了點頭,這跟他了解的情況一致。
幾個月前,華國那邊出現了大動靜,勢頭正盛的韓流在一個月內被毀。
他們豪萊塢這邊也有議論,也有報導。
眾說紛紜,卻也沒個具體的說法,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主要是目前的豪萊塢對華國的市場不感興趣,也就沒太過於關注。
隻是事情的脈絡報導得有條有理,源頭直指金在熙,起因就是拿璀璨時代的楚軒炒作,最終事件的走向失控,引發了“韓流門”。
往往一件大事都是由一件小事而起,就像在森林丟一個煙頭,誰也不會想到會引燃整個山野。
然後,南韓的娛樂財閥將矛頭指向金在熙等人,金在熙在南韓娛圈待不下去,便來到了豪萊塢。
當時他對此也很感慨。
可現在,他對此卻感到十分有趣。
金在熙想投資他家的公司,楚軒好像也對他家的公司感興趣。
這兩個人是有恩怨的吧,這下就挺意思的。
“金小姐,除了資金外,你還能給馬克華帶來什麼?”他問。
金在熙端杯,抿了口咖啡,道:“資源、渠道,日韓和東南亞市場,我雖然是代表我自己一個人來,但不代表我是獨身一人。”
傑克也明白,金在熙就算不依靠家族,但也有自己經營的圈子。
南韓的xy公司和華納音樂從1999年開始合作,這些年金在熙代表家族利用華納音樂的人脈圈,也在歐美方麵經營了不少關係。
金在熙說的,能夠為他家公司提供資源、渠道,確實不是大話,金在熙有這個能力。
“金小姐想要控製權?”傑克問了最重要的一點。
控製權是家族事業的命脈,失去了公司控製權還談什麼家族企業。
但在這個女人給出的意向中,這個女人想要公司的控製權。
這點他的家族無法接受。
“如果可以的話。”金在熙點了點頭,又道:“也可以退一步,參與公司管理和運營,你們連續失敗兩次,沒有哪個投資人會隻給了錢後不管不顧,至少我不放心,這是實話。”
金在熙的話很直白,聽在傑克耳裡也讓他很無奈。
連續經營兩部電影都失敗,換作是他來投資,他也不放心讓這家公司繼續用原班人馬經營。
這是正常心理,但他作為公司繼承人,即便金在熙可以退一步參與公司管理和運營,也算是扒了他家族一層皮。
這等於是要將權利分化,繼而弱化他家族的在公司的影響力。
這讓他很被動,但也無可奈何。
目前公司還能維持運轉,保持人才不會流失,缺的是支持經營項目的資金,以及一些供公司可持續發展的渠道資源。
公司需要一部電影回血,讓發行方和院線方重新給予資源傾斜。
但製作一部電影需要時間周期,從劇本統籌到上映後收攏資金,暫且預估個兩年時間。
公司在資金方麵缺的,就是這兩年的運營資金、宣發資金和電影製作資金。
當然了,如果要順利發展下去,就需要這部電影盈利,這仍然是在賭。
但哪家娛樂公司不在賭?因一部電影崛起或倒閉的公司多得是,這在娛樂行業都是正常的運轉模式。
而他們缺的,金在熙能給,金在熙有這個資本。
不過,今天隻是初步商議,公司也還能運轉幾個月,這種可以打破家族企業格局的投資合作萬萬不能急。
還有一些投資人沒見,也還有讓他更感興趣的劉藝妃。
……
……
“你怎麼這麼黑啦!”
早上,紐黑文伊萊社區的彆墅裡,三樓臥室傳出劉藝妃的笑聲。
她和楚軒正通著電話,而電腦屏幕裡是楚軒發來的郵件,郵件中是楚軒的劇照。
隻是相比分彆的時候,照片裡楚軒更黑了許多。
“你來甘肅這邊試試,在戈壁裡頂著太陽拍戲,你是沒看到劇組那些人,一個個都黑了幾層皮。”楚軒說道。
劉藝妃忍俊不禁,如果說在分彆時楚軒那黃銅膚色剛好合適,看起來十分陽剛帥氣,可現在照片裡楚軒的膚色已然超出了她認可的範圍。
“你殺青了趕緊給我過來,我要把你養白回來。”她道。
“你嫌棄我?”楚軒不樂意。
劉藝妃抿了抿嘴,嬌氣道:“怎麼可能,我那麼愛你會嫌棄你嗎?”
“那你幾個意思?”楚軒沒消氣。
劉藝妃忍著笑:“就是把你變回來點,更帥點。”
“行,那我先去和他們聚餐了。”楚軒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他那邊也傳來催促的聲音。
“少喝點酒。”劉藝妃提醒道,又送了個祝福:“國慶節快樂。”
“同樂。”楚軒回道。
劉藝妃掛斷了電話,又翻閱郵件裡的照片看了看。
距離上次和愛蘭德交流已過半月,楚軒拍戲也拍了半月多了,在甘肅那邊暴曬下拍戲,看楚軒那被曬黑又風塵仆仆的模樣,真是讓她又心疼又好笑。
好在拍攝得很順利,拍攝的進度離殺青也越來越近,想著用不了多久楚軒就會來陪她,她心裡既激動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手機響起了鈴聲,劉藝妃把照片逐一保存好,拿起手機接通了愛蘭德的電話。
“喂。”
今天對於她來說不僅是祖國的國慶節,還是和傑克約定見麵的日子。
上次聽愛蘭德說,傑克在洛杉磯那邊有事處理,讓她等一段時間再來會麵,等了半月今天可算是來了。
她不知道能不能和傑克順利溝通,但這些天來準備那麼久,了解了那麼多信息,也從羅校中那裡打聽了些消息。
她覺得萬事俱備,順利與否隻能是事在人為了。
“茜茜,來何老板這裡喝上午茶。”
劉藝妃心生樂趣,自從她和愛蘭德上次在秋千上互相傾訴後,兩人的友情直線上升。
這些天常在一起玩,愛蘭德也時常會和她在家裡訓練形體和發聲、一起溫習功課。
她自己也沒想到,這種多半會發生在九年義務教育中的學生單純的友誼情況,竟然會發生在她和愛蘭德兩個進修學生的頭上。
這種純粹的友誼,算是她來進修最大的收獲之一。
而在這些天的相處中,愛蘭德也被媽媽和何老板的中餐美食俘獲,儼然成為了華國美食的外國迷妹。
就連咖啡和奶茶都不喝了,改為了喝茶,愛蘭德自己都說這很有品味。
“媽媽,我去了。”
劉藝妃稍作打扮,就下樓和凱特琳一起出門。
“一切順利。”劉小麗在沙發上看電視,給女兒送了個祝福。
她知道女兒要去哪,也知道女兒這些天一直在做準備。
女兒想要獨當一麵,她當媽的自然是相當支持且很欣慰的。
在她看來,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中的感受和經曆。
“會的。”劉藝妃換好鞋,和凱特琳出發中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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