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禛麵露懼意,回道:“是緊張了,我若是敗了,回去上官氏,定得被那群壞家夥兒抽到屁股開花的!”
聞言,薑倪心頭狂喜,抽到屁股開花?!還有這等好事?!巴不得她挨打時,自己就在邊上看著。
雖如此,可依舊掩去眸中喜色,假作擔憂道:“什麼?!敗了回去還得挨打?!真真是群歹人!”
“嗯!都是群歹人!”薑禛早便想到了,若是自己哪日犯錯要挨板子了,那執杖之人定是上官仞,這個冷血怪癖的家夥兒,同他在一塊兒,總總讓人瘮得慌。
許久之後,自宮殿門內走出一人,瞧其扮相應也是位管事爺,隻見他挪步走來湖邊,並未去到雲石上,而後宣讀道:“經翰林院北院四學士,南院四學士,北朝文王一致評判,本月比試的奪魁者是。”
“上官氏薑禛!”言罷,寂靜一片。
眾人傻眼,竇煙兒同薑倪二女,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蠻妮竟奪魁了?!
必不可能!
但見竇煙兒走上前去,同管事爺理論道:“必不可能!就這蠻妮!怎可能奪魁?!其中必有蹊蹺!”
“結果是經八學士同文王一致得出的,絕無蹊蹺!”管事爺回道。
“這怎可能?!”竇煙兒不敢相信道。
廂房內的白無顏卻是樂壞了,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同一旁的上官仞打趣道:“五弟!如何?!三哥我可未犯糊塗吧?!”
“嗬,三哥未犯糊塗,三哥看人還是那般的準。”上官仞回道。
反觀薑氏廂房內,薑三爺竟是一步踉蹌跌去地上,身旁的一眾下人趕忙上前攙扶。
“爺!您怎的了?!來人!挪位!”
薑三爺越想越是後悔,假若這蠻妮尚在他薑氏,由她代薑氏前去參加比試,那不就變成他薑氏奪魁了嗎?!
悔呀!
薑三爺一巴掌甩在自己麵兒上,自責道:“奶奶的!我真真是瞎了狗眼!”
聞著倒是有趣兒,哪有人將自己的眼睛比做狗眼的。
“不!我還是不信!我要看卷!”竇煙兒仍不罷休,說道。
管事爺似也動怒了,質疑八學士也就罷了,竟還敢質疑文王,當下便欲出手賞她一大嘴巴子,卻是被宮殿之上的一道喚聲嚇住。
“你在質疑本王?!”聞言,管事爺趕忙朝身後跪求,恭敬道:“見過文王,文王萬福金安!”
見狀,一眾文人亦是不敢怠慢,趕忙朝地上跪去,叩首道:“見過文王,文王萬福金安!”
薑禛可是認識文王的,乃自己郎君的三哥哥,而今再見,聲音還是那般冰冷。
竇煙兒叩首道:“回文王的話兒,民女不敢質疑文王。”
“那你為何要看卷?!”文王詢道。
無奈,竇煙兒隻得拉低姿態,扯謊道:“回文王的話兒,薑禛姑娘才高八鬥,民女想看卷一番,從中學習一二。”
她倒是會說話,明明是找死的局,竟就被她如此圓回來了。
文王懷中正抱有一人,並非宮裡的妃子,而是他的貼身仕女,姝瑗。
挑起她的下巴,詢道:“你說我該不該給她看卷,還是該殺了她。”
姝瑗子打跟在文王身旁,總總是提心吊膽的,他殺人過多,或已結孽緣,這不是姝瑗想看到的。
趕忙勸道:“回文王的話兒,賤婢認為還是給那姑娘看卷的好,薑禛姑娘的確有才,供人學習一番也不是不可。”
手掌自她的下巴滑至脖頸,輕點指尖,騷弄其上,姝瑗似早已習慣了,並未反抗,單單忍著。
他總是如此愛捉弄自己。
“好!看卷!”文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