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尋到了!族璽尋到了!這就是族璽!”上官若欣喜若狂,舉著族璽,跑來薑禛麵前說道。
“當真?!太好了!可算是找到了!哎呦喂!我的腰呀!”見族璽已找到,薑禛如釋重負,踉踉蹌蹌沒走幾步,便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扭動著自己的纖腰,甚酸。
可算是尋到了!接下來,隻需將功德箱重新安放好即可。
他們並不是賊,單單是為了族璽而來,可眼下好巧不巧的,那花和尚竟是回來了。
見二人正在搗騰著功德箱,誤以為是來偷香火錢的,吼道:“大膽毛賊!偷東西竟都偷到佛祖頭上了!找打!”
二人一驚,趕忙解釋道:“我們不是來偷香火錢的!我們不是賊!”
二人雖問心無愧,他們並不是賊,隻可惜,在這節骨眼兒上被人撞見,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見花和尚一怒之下,竟拾起自己腳上穿的鞋,舉過頭頂,朝二人追去。
“啊!救命呀!我們真不是賊!”薑禛跟在上官若屁股後頭,一路慌慌張張跑出了寺廟,可再朝身後望去,隻見花和尚還在追著自己,嘴巴子罵罵咧咧個沒完。
“你們倆小毛賊!竟敢偷佛祖的銀子!定會遭報應的!”花和尚邊追,邊是罵道。
二人折騰了一個晚上,眼都未闔過,早是累的不行了,越跑越慢。
薑禛的一雙小腿子,更是不住的打著哆嗦,怨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再也跑不動了!歇會兒吧!”
“不成不成!快跑!你莫不是想被抓去官府挨板子?!”上官若此話一出,薑禛又來勁了,忙捂著自己的屁股,邊嚷嚷著:“不成不成!我可不想挨板子!”邊提步朝前方跑去。
這會兒子天已亮,遠遠的便可瞧見,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晨曦撒下,卻奪不走二人此刻的倦意。
花和尚是個倔驢脾氣,追著二人一路下山,仍不作罷,還在罵嚷著:“你們倆小毛賊!儘管跑!不論你們跑去哪兒,我都定會逮到你們的!”
薑禛甚是憋屈,無緣無故被人追了三裡多地兒,這當子早是晃悠的走不動道了,隻得由上官若拉著她,繼續朝前跑去。
二人跑回街肆之上,眼瞅著步子越來越慢,不一會兒便要被花和尚追上了,卻在此刻,跑過街角巷陌之時,被人從身後一把拽住,將他二人拽到了巷子裡,藏了起來。
薑禛甚是慌張,可看見來人時,卻又心喜上了。
“桐哥哥!”薑禛高興喊道,卻被薑桐生一把捂著口鼻,“噓!莫要出聲!”
“你們幾個認識?!”上官若小聲詢道。
薑禛點頭,示意認識。
薑倪正躲在薑桐生身後,探出個小腦袋朝箱子外望去,見那花和尚還在,並未離開,當即輕聲道:“噓!都莫要出聲!那人還在呢!”
薑倪這些個時日,在薑氏過的尤為舒心,隻因她曉得,薑禛在上官氏挨了板子,似還傷的不輕。
但凡薑禛受苦,她便是心喜的。
而今再見雖不願幫她,可無奈,自己的桐哥哥尚在,得裝裝樣子。
花和尚呆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納悶道:“奇了怪了!方才那倆小毛賊,明明跑這兒來了,怎就看不見了呢?!”
左顧右盼許久,始終未尋見二人蹤影,唉!罷罷罷!既如此,看來也隻得撤了。
花和尚垂著個大腦袋,滿心的怨氣,卻無處發泄,無奈,隻得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見他終於走了,薑禛一個踉蹌便躺去地上,喘著大氣,眼皮子眨巴著,越來越沉,似要睡著了一般。
抱怨道:“哎呀媽呀!以後……以後……可莫要再如此折騰了!我的身子骨……可禁不起呀!”
上官若也好不到哪兒去,晃晃悠悠坐去地上,腦袋嗡嗡作響,身子不住的打著顫,定是累極了。
困!甚困!若非趕著回去,他二人定會直接躺在這兒,睡到第二日當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