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當真是斷袖!
“難怪……難怪……如此便說的通了……”狄慈癱軟在地,呢喃道。
慘慘慘!自己好容易動心一次,竟就遇著斷袖了,這讓她往後還如何敢動情呀!
他二人尚在親膩著,恍恍惚惚間,薑禛竟使皓齒剃唇,狠狠的咬了陳譯一口,此番她並未留情。
二人皆抽身朝後退去,隻見陳譯正捂著自己的嘴巴子,雖未見他喊疼,可薑禛心裡清楚,自己方才到底用了多大力。
“流氓!你總是這樣!”薑禛斥道,言罷,便轉身跑開了。
矯情如她,總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違心之言一但道出,怕是多少匹馬都拉不回來了。
走便走吧,陳譯也累了,不想再追了。
回身朝狄慈走去,因其嘴巴子有傷,並未言語,單單抬手指向狄氏所在的方向,示意回去。
“郎君,你的嘴無事兒吧?!”狄慈見他嘴上尚留有血跡,關切道。
陳譯並未回話,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兒。
一路上,狄慈皆麵露難色,總總沉著個臉兒,心事都寫在麵兒上了。
支支吾吾好半晌了,終於開口歉道:“郎君,方才……對不住,是我害你……同鄭公子……你們……”話到此處,陳譯朝她瞥去一眼,隻覺這小丫頭似是誤會什麼了。
“你同鄭公子……你們的關係,小女並不介意,畢竟感情這種東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所以……嘿嘿……”狄慈訕笑道。
言罷,陳譯這才確定,她定是誤會自己同薑禛了。
倒也不怪她,畢竟薑禛是女扮男裝,若是初次見她,定不會懷疑其是女兒身的。
陳譯雖想同她解釋一番,可無奈,自己這當子嘴上有傷,怕是說話都不利索了,隻得暫先作罷。
待回到狄氏後,陳譯一刻也未耽擱,急匆匆的尋去薑禛房內,可她卻並未在這兒。
霎時間,陳譯心頭一涼,趕忙跑動著步子,尋遍了整個狄氏,卻始終未尋見她的身影。
——糟糕!她並未回來!
薑禛含淚徘徊於街肆之上,她雖仍有氣於心,可更多的,是悔恨。
自己方才千不該萬不該,竟咬了他一口,自己真真是個討人厭的,薑禛心道。
有郎君寵著,順著,本應是好事一件,可她倒好,耍起小性子便沒完沒了了。
再者委屈也好,傷心也罷,全是咎由自取,活該!
兜兜轉轉好一程了,恰逢春時微風拂麵,吹乾了她小臉兒上的淚水,雖如此,可她小臉兒上的淚漬依舊清晰可見,同個花嬌娘似的。
哭也哭累了,這當子隻想快些尋個食肆,歇歇腳,再填飽肚子。
她尚在思緒當中,卻忽聞一陣腳步聲傳來,尤為急躁,薑禛尋聲望去,見正有一蒙麵人朝她衝來,手中還握有尖刀。
“啊!你你你!是誰?!莫要過來!”薑禛驚叫出聲,連滾帶爬的,趕忙朝身後跑去。
今兒個真真是倒黴透了。
薑禛一路小跑,竄入胡同內,雖一刻也未耽擱,可身後之人卻離自己越來越近。
眼瞅著便要被其追上了,但見前方不遠處,正有兩名體型壯碩的男子,斜靠於牆壁上,似在小聲談論著什麼。
這當子情況緊急,薑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忙大吼大叫著:“救命!救命!”
兩名大漢尋聲望去,見是一小丫頭正急急忙忙的朝自己等人衝來,甚是納悶,日裡若有人見到他們,躲還來不及呢。
再朝她身後望去,原來如此,是為躲仇家追殺呀。
但見薑禛同隻小貓似的,一溜煙地竄入他二人身後,指著不遠處的蒙麵人,求道:“求兩位壯士行行好!救小女一命吧!”
“成!”他二人也是爽快,未加思索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