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是你!太好了!”薑禛大喜過望,趕忙竄起身來,仔仔細細打量其一番,見其無事,便也安心了。
“嘿嘿!是我!薑禛!你沒事可太好了!”上官若同樣歡喜,當日橋上一彆,他總總以為薑禛死了,令他痛苦不已。
這些個時日裡,自他嘴中念叨最多的三個名字,便是娘,芙兒,還有薑禛。
每每舉杯邀明月,獨酒愁更愁時,他總會暗暗發誓道:“娘!我定會救您出來的!薑禛!芙兒!我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而今可好了,她還活著。
薑禛雖心喜,可她這當子尚被麻繩捆著,五花大綁的,同隻小螃蟹似的,隻得扭動著身子,蹦噠著小步子,以表雀躍。
見狀,上官若眉頭一緊,斥道:“郭天!郭地!你二人還愣著做甚?!還不速速為薑禛姑娘鬆綁!”
“是是是!”郭天同郭地二人趕忙應道,一刻也不敢怠慢。
不單他二人尚摸不清頭腦,其身後的一眾盜匪同樣如此。
日裡,他們的寨主總總是冷著一張臉兒,誰見著都得懼其三分,可此番他竟是露笑了,不解,尤為不解。
待郭天同郭地二人為薑禛鬆綁後,她又不消停了,忙圍著上官若身旁蹦噠著,嚷嚷個沒完。
“上官若!你這家夥兒混的不賴嘛!短短時日未見竟就成盜匪頭頭了!”同二人以往相處時那般,薑禛依舊嘴巴子碎碎念叨個不停。
雖噪耳,可上官若卻是樂得聽見。
薑禛還在嚷嚷著,定要他將這些個時日以來,自己所經曆的事兒,通通告知於她。
“成成成!咱先吃飯!待吃完飯我定告訴你!”上官若邊拉著薑禛,邊朝正堂走去。
“成!先吃飯!”薑禛早是高興壞了,一張小臉總總是樂嗬嗬的,眼睛都尋不見了。
他二人在前頭走著,一眾盜匪在身後跟著,麵麵相覷之下,皆不知所謂,尚在小聲議論著。
“喂,你說咱寨主,今兒個是怎的了?”
“不知呀,莫不是轉性了?”
“你可知那小丫頭是誰不?為何咱寨主見著她,便同見著小媳婦似的?”
“或是咱寨主的老相好吧。”
議論聲雖小,可還是入了上官若的耳,當即止步,回身斥道:“你們找死!竟敢打趣薑禛姑娘!當真找死!”
聞言,眾盜匪們皆嚇的不輕,顫顫巍巍的朝地上跪去,求饒道:“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還請寨主饒命!還請寨主饒命!”
上官若的眸光依舊冰冷,單單撂了句“若有下次!你們便去死吧!”後,便繼續拉著薑禛朝堂內走去。
薑禛瞧的稀罕,一雙大眼眸子總總在上下打量著他。
——這……這還是我認識的上官若嗎?!他方才動怒之時……簡直……簡直同上官仞一般!
待入了正堂,郭天同郭地二人一刻也不敢耽擱,趕忙跑去為他二人挪位,再接過嘍囉們遞來的飯菜,訕笑道:“嘿嘿,寨主,今兒個咱吃熊掌,您瞧,還有鹿腿子。”
還未待上官若有何反應,一旁的薑禛卻是不樂意了,一隻手舞著筷子,一隻手舞著調羹,嚷嚷道:“啊?!熊掌?!鹿腿?!我可不喜吃這些!”
上官若也是寵她,見起不喜吃這些個野味,便是大手一揮,吩咐道:“撤下去!換些尋常的飯菜上來!”
“是!是!”郭天同郭地二人不敢不從,應聲後,便趕忙朝夥房跑去。
不遠處的一眾盜匪,早已陸陸續續就座了,皆使著餘光朝上官若望去,似在待其發話一般。
他們早是餓的不行了,一個個的,皆躬著身子,不時還可聞見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雖如此,可若他們的寨主不發話,他們定不敢動筷子的。
薑禛也是餓的不行了,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坐在位上,甩擺著兩隻小腳丫子,怨怨道:“怎燒幾個小菜還這麼慢?!我都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