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禛……薑禛……我……想你……我想你做我的壓寨夫人……彆回江洲……就在這兒……就在南道山上……就你我二人……”上官若醉意猶在,雖所述之言含糊不清,可其身下的薑禛還是聽的清楚的。
再是丹唇貼近其脖頸處,摸索著,令薑禛好一程的癢癢。
她定是沒料到的,上官若日裡總總一副有事於心的模樣,而今芙兒大仇得報,他便也不再拘著了,借著酒勁,將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吐出。
無奈,薑禛心裡雖有他,可不過是患難之交罷了,有情意無愛意。
但聞“啪!”的一道清脆聲。
薑禛竟甩了他一大嘴巴子,再斥道:“上官若!你……你給我……清醒點兒!”
這一巴掌的的確確是將其打醒了,但見上官若邊捂著自己的麵旁,便甩擺著腦袋,待一陣暈乎過後,這才發現自己竟欲對她行不軌之事。
趕忙抽身離開,歉道:“薑禛,對不住……我方才……方才吃酒吃醉了……”
薑禛雖氣,可更多的是感到驚訝。
他,竟當真惦記上自己了!
上官若伸手而出,本欲將其牽起,可卻被薑禛拒道:“哼!你個討人厭的!休要再碰我了!”
邊說邊踉蹌起身,整整裙衫,再頭也不回的跑開了,獨留上官若一人,犯愁著。
一屁股坐去地上,捂著自己的腦袋,心道:“該死!我方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一事剛完,一事有起,上官若早是煩氣死了。
日後,也不知該如何麵對薑禛才好。
愁愁愁!
上官氏內,上官二爺坐在正位之上,同樣愁的不行。
上官仞一死,而今上官氏上上下下皆披麻戴孝,為其料理後事。
議堂內,入眼便是一道道黑白相間的橫幅,當中尚有一火爐,白無顏同其父白吒正在燒著紙錢,嘴中念叨著:“一路走好,在下麵同你爹爹多聚聚,上官氏還有我們呢,你就安心去吧。”
上官四爺名喚上官渡,剛從宮內返回上官氏,屁股都還未坐熱乎呢,便聽聞上官仞死去的消息,尤為悲憤,誓要將上官若逮到,就地正法!
他嘴上雖是這麼說,可眾人皆知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時衝動所說的氣話罷了,往前他同上官若的父親乃是至交,日裡上官若早人欺負,他亦沒少為其出頭。
上官二爺尚在位上暗自傷神著,卻見其女上官媕霏慌慌張張的自門外跑來,嚷嚷道:“爹爹!爹爹!竇氏來人了!”
“竇氏?!他們來做甚?!”上官二爺不解詢道。
“說是來為五弟哀吊的。”上官媕霏回道。
聞著奇怪,日裡不單上官氏同竇氏往來頗少,且近些個時日竇氏總總行事低調,早是許久未見他們露麵了。
而此番頭一回露麵便是在他們上官氏,如此難免讓人心生疑慮。
可人來都來了,且美其名曰為上官仞哀吊,這若是拒絕,恐怕有失禮數呀。
也罷,想及此處便招了招手,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沒一會兒的功夫,人便來了。
竇煙兒自打其父竇無畏死後,見誰都是沉著個臉兒,總總不見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