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張楚生根本就沒有管沐霆風的通報，直接推門進去了，一眼便撞見了蹲在床前握著程蘇手的顧時易。
他很緊張，張楚生看得出來。
腳步頓了下，但是又不敢有太多的耽擱，張楚生大步走了過去，顧時易給他讓開，很自然地配合著張楚生的動作。
站起身，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穩，張楚生瞥過頭去看他一眼，“蹲太久了，你活動活動”
“蘇蘇怎麼樣了？”，顧時易問。
“我想幫她檢查一下，你照顧好自己”，說著，張楚生已經安排好了一圈的儀器，幫程蘇檢查起來。
空氣間瞬間的沉默，明明隻有幾分鐘，但是顧時易卻感到格外的漫長，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時間拖得越久，程蘇就會月痛苦，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一開始沒有怎麼太在意，以為隻是普通的腸胃病，但是檢查著，張楚生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眉頭蹙起的那一刻，顧時易湊上前，“怎麼樣？”
喘息地問了一句。
閉著眼，張楚生又幫程蘇檢查著，仔細聽著心臟跳動的旋律，很不穩，隨時都有可能停住的樣子。
一旁，儀器上的數字不斷地跳動著，就像是一個個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慢慢地，睜開眼，張楚生看向顧時易，眼神避開，搖了搖頭，歎著口氣。
“你什麼意思？”，揪著張楚生的衣領，顧時易整個人都暴躁起來，要殺人的架勢。
慢條斯理的，張楚生將顧時易揪在自己領口上的手給拿開，視線落在一旁的儀器上，開口：“你自己也看到了，各項體征一切正常......除了......心率不穩”
“什麼叫一切正常？你沒有看到她都這樣了嗎？！！！啊？！！！”，一拳砸了過去，顧時易難以泄憤，雙目猩紅。
張楚生措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顧時易一圈，舌尖舔了舔嘴角，一股腥甜入口，刺激著他的神經味蕾。
拇指拭過嘴角，張楚生正了正自己的衣服，“不出意外，應該是病毒”
病毒......？
“你自己好好想想，程蘇都去過哪些地方，跟什麼人接觸過，這些人當中，有哪些是有可能給她下毒的”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但是現在顧時易已經崩潰了的樣子，失去了理智和冷靜，看起來一時半會還想不到這麼多，張楚生就幫他分析了下，說著。
腦海中飛速地劃過一個個畫麵。
“...白燁？”
顧時易眼睛眯起，不是白燁，就是顧溟，但是按照顧溟的性子，他還不屑於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起之前白燁給程蘇下毒的事，顧時易不難想到，這次很有可能還是她！
知道了是誰，顧時易瞬間冷靜下來，眯起的眼眸中泛著冷色的寒光。
張楚生守在一旁，這才安了心。
“後麵的事情你自己去辦就好，程蘇這邊，我先幫你照看著”
“有沒有可以暫時壓製她藥性的藥？”，顧時易問。
看著程蘇痛苦的樣子，他一分一秒都受不了。
“目前......我會給她開一些藥，先讓她陷入短暫的昏迷，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最終還是要靠解藥”，本來想說沒有的，但是看著顧時易的樣子，張楚生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