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目光，顧時易順著程蘇的視線也看過去，嘴角的弧度揚了點，扯著嘴角壞笑：“大嗎？”
聽到聲音，程蘇抬起頭，對上那一張壞笑的臉孔，尤其是那雙眼睛，妖孽又邪魅，帶著幾分的痞裡痞氣，活像一個流氓。
愣了幾秒，知道顧時易在問什麼，程蘇的臉色噔地一下子紅了起來，連帶著耳朵都是熱乎乎的，臉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她怎麼壓都壓不下去，呼吸都被他給弄亂了。
“嗬嗬”，他又輕笑了起來。
程蘇：“......”
她隻是想要打量一下他下半身穿的什麼，他怎麼就聯想到那裡去了？
咳嗽了兩聲，顧時易收住了臉上的笑，“好了，不逗你了，找我什麼事？”，他正經起來。
“我們的關係......？”，以為她開個頭，他會明白，程蘇沒有把問題全都問出來。
顧時易手搭在門把手上，一臉正經地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倒讓程蘇覺得是自己想歪了。
“嗯？”
“不一般，對嗎？”，硬著頭皮，程蘇問了出來。
“嘶~”，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太陽穴要跳出來。
“繼續”，他說。
“什麼？”
“什麼不一般？”
“......”，程蘇手指捏著衣角，“你喜歡我，對嗎？”
問出這句話，本來以為會是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程蘇反而更加緊張了，不清楚顧時易的回答。
“......”
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事物都劃了過去，程蘇被顧時易拉了進去。
“Duang!”的一聲關門聲，身子被人抵在了門上。
屋內的燈還亮著，背著光，顧時易額前散落的碎發遮住了大半的光，半張臉陷在陰影裡麵，連帶著程蘇的臉也背著光。
他手臂撐在門上，將她罩在自己懷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程蘇反倒平靜了很多，就這麼揚著下巴，認真地平靜地無波無瀾地看著他。
“你覺得呢？”，他低聲開口，聲音順著聲線緩緩流露，心底的某處是歡騰著的，他的蘇蘇雖然失憶了，但是愛他的感覺沒有變。
“喜歡？”，程蘇說。
“把問號去掉”，連帶著呼吸都是熱熱的，噴散在程蘇的臉上。
程蘇：“嗯......？”
唇瓣上冰涼的觸感很真實，程蘇怔住了，完全地驚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睫毛上下一下一下地扇動著。
上唇瓣被人吻著，軟糯的感覺，濕潤，舒服。
好半晌，顧時易放開她，額頭抵著程蘇的額頭，呼著熱氣，“你不該來”
程蘇還沉浸在剛才的狀態，她隻是來求證一下，但是顧時易卻......吻了她？！
“......”
“蘇蘇，以後不要這樣了，你半夜來找我......”
“艸！”
很懊惱沒有把控的一個字就這麼在他嘴裡冒出來了。
他的身子發燙，程蘇淡定地一動不動的，“你是難受嗎？”
她問。
閉上的眼皮掀開，顧時易的眼底蒙了一層水霧，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像一匹餓狼，一匹很餓很餓的狼，就要一口把她給吞了。
“蘇蘇......”，他一隻手放在程蘇的腰上，一隻手還摸著她的臉蛋，不知道是他們兩個誰的額頭發燙，大概是自己的吧。
顧時易感覺自己全身都是熱的，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