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茶詩,叫做“晨坐獨對朝霞”,清晨的虎丘山上算不上太多,因遊客少而顯得愈發清幽。溫崇月清晨烤了『奶』酪雞蛋吐司杯,不太習慣早起的夏皎胃口不太好,沒吃下,就裝在透明的小盒子中,現在才取出,吐司邊緣烤得焦黃酥脆,內裡的『奶』酪和蛋黃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一起,正好兩口一個。
虎丘地方小,沒多久就逛完了,兩個順著仍原居民的七裡山塘街往閶走。比起已經完全商業街化的山塘商業街,明顯這裡的白牆黛瓦更老蘇州風情。夏皎好奇地著周圍民居,這些房子典型的江南水鄉風格,巷道狹窄,穿著白襯衫的騎著自行車悠哉經,溫崇月順勢拉了夏皎一把,夏皎冷不丁貼靠在他胸膛,嗅到乾淨的植物氣息。
夏皎要沉溺其中了。
中間路還一個熱鬨嘈雜的菜市場,賣蓮子,溫崇月挑了幾支大的,付錢,剝開,剔除蓮心,喂給夏皎吃。
蘇州好吃的又豈止這些,倆在第四天幾乎走遍了蘇州大大小小對外開放的所博物館,最受夏皎喜愛的是絲綢博物館和扇子博物館,小巧精致,藏在民居之中。
她在這裡到一副象牙骨扇,標簽介紹是清朝的,雕琢如生,精巧美麗。
夏皎被這美麗的扇子吸引了,眼巴巴地著,無意識喃喃“好漂亮啊心動……”
這樣說著,借著餘光,她窺見溫崇月取出手機,低頭。
夏皎擔心地問“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溫崇月搖頭“不是。我在搜,搶劫博物館需要判多少年。”
夏皎“……”
她頭四下了,沒到保安影,才鬆口氣,嚴肅地捂住溫崇月的唇“請不要繼續說下去了,溫老師,目我還不想守活寡。”
溫崇月鎮定地收起手機,握住夏皎手腕,輕輕一挪“舍不得我?”
夏皎移開視線,她其實很害羞表達出一些直白的話,尤其是對方這種疑問。
她說“嗯……主要是守也守不住。”
溫崇月歎氣“沒良心。”
夏皎說“才不是。”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度,她特意“知恩圖報”“投桃報李”,用烤箱精心烹飪了香噴噴的藍莓酥餅,用以表達對溫崇月投喂之情的感謝。
最後三天假期了揚州,女兒歸,二老自然欣慰。揚州不如蘇州大,但生活節奏要更慢一些,閒無事,夏皎去鐘書閣中今日客多,鐘書閣滿,她就和溫崇月一塊做在麵對玻璃窗的高腳椅上。
夏皎了許久,不經意抬頭,對上溫崇月的視線。很明顯,對方在她,目光專注。
夏皎『摸』了『摸』臉,緊張兮兮“我今天的妝是不是太濃了?”
“沒。”
夏皎鬆了口氣,仍舊奇怪“那你什麼?”
溫崇月轉移視線“陽光。”
夏皎深以為然。
今日陽光頗好,照在書頁上,陰影淡淡,種穿著運動服撲到柔軟草地上的踏實感。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不需要光鮮亮麗,不需要顯貴於。夏皎以供職於奢侈品行業,沒少見那些“達官貴”,因工作原因,也接觸不少明星、“上流士”。她承認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和精益求精的衣食住行很『迷』,但總像懸浮在高空之上的一場夢,隨跌落破滅的危險。
夏皎更喜歡安穩的生活。
她不覺著如今平淡,更況,還大把間去欣賞花開,吃吃喝喝做做。
夏皎確認自己胸無大誌,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溫柔和睦。
一日三餐,兩四季,貓狗——
夏皎小聲地對著溫崇月說“我們好像還沒貓狗雙全耶。”
溫崇月訝然“你喜歡狗?”
夏皎想了想“如果非要說喜歡的話,大概喜歡朋友的狗?”
溫崇月稍加思索“晝仁倒是養了隻巨型薩摩耶,下次帶你去。”
夏皎用力頭,不,隔了一陣,她想了想,提出一個問題“可以隨便『摸』嗎?”
溫崇月翻開書“『摸』我可以,『摸』狗不清楚。”
夏皎“……”
“不不用擔心,”溫崇月指指自己臉頰,“你可以用吻賄賂我,我想,如果皎皎願意給她丈夫一個吻的話,我很樂意去幫助她獲得一隻狗。”
“不用了,”夏皎掰著手指,安靜地數,“現在我們裡麵蝦米和溫泉,兩隻貓貓。”
說到這裡,她抬臉,指了指溫崇月,一本正經“還你。”
“我發現我們其實已經貓狗雙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