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性情寡淡的韓豹,對典韋亦是敬服有加!
對韓豹來說,但凡真心待我兄弟之人,我們便是朋友!
典韋對李楊忠心耿耿,閒暇時豪放豁達,上值時忠於職守,這樣的人,任誰見了都喜歡!
李楊實在拗不過典韋,於是隻好暫且作罷!
一段小插曲之後,眾人開始聊起了正事!
“伯圭知兵,卻不善理政!常縱兵劫掠鄉裡,幽州百姓早已對其怨聲載道!”沮授輕歎一聲,道:“如今主公得天子詔書,提領幽州,百姓聞之,定當簞食壺漿,以迎明公!”
程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主公人品貴重,信義著於四海,幽州百姓盼明公久矣!”
田豐直言納諫道:“幽州賦稅過於沉重,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若主公輕徭薄賦,不出三年,定可令幽州煥然一新!其勢必不輸荊冀二州!”
李楊抬頭望向始終未發一言的賈詡,卻見他正耷拉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李楊不禁皺了皺眉,暗罵一聲:“老狐狸!”
李楊不打算就此放過賈詡,於是他輕輕的喚了一聲:“文和?”
賈詡十分慵懶的嗯了一聲,抬眸環顧四周,見眾人正一臉古怪的望著自己,他不好意思的訕笑一聲,道:“不知君侯喚我何事?”
“君侯?”李楊聞言,立時便沉下臉來,心道:“老狐狸,想明哲保身,可沒有那麼容易!”
本欲向賈詡問策,可見他這幅態度,李楊卻臨時改了主意,他傾慕賈詡之才,卻也不想凡事都由著賈詡的性子來!
李楊目不轉睛的盯著賈詡的雙眼,沉聲道:“有人向我舉報,參賈訪酒後聚眾鬨事,文和以為當如何處置?”
“不可能!”賈詡一臉不可置信的驚叫失聲,道:“我兒文弱,豈會酗酒聚眾鬨事...他...”
賈詡話說一半,卻見李楊正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他立時便回過味來,說你有罪,你便有罪,沒有也有。說你無罪,你便無罪,有也沒有!自己兒子是否有罪,全在李楊一念之間,
李楊此舉,多少有些不太講究,主公當著眾人的麵威脅自己的臣屬,這種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幸而在場之人俱為李楊的家人與心腹,他們絕不會輕易傳謠,去敗壞李楊的名聲,他們可不會傻到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自家主公的名聲壞了,對他們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好漢不吃眼前虧!”賈詡暗歎一聲!
“北麵之敵不足為慮,然而南麵之敵卻不得不慎重待之!”賈詡權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好似沒事人一般,為李楊分析起了當前的局勢:“諸胡已如昨日黃花,輕易不敢南下寇邊。”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表示認同!
賈詡繼續說道:“袁紹與公孫瓚連番大戰之後,麾下士卒俱都得到了十足的成長,如今又全領冀州之地,可謂兵精糧足,其勢甚眾,不容小覷也!”
李楊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說重點!”
“君侯隻需向袁術修書一封,向其闡明厲害,唆使其與袁紹相互爭鬥,為幽州爭取至少一年的時間,用以休養生息!”賈詡說道!
李虎心有疑慮,於是起身向賈詡拱手行禮,問道:“近年來,北方諸胡固然損傷慘重,但未嘗沒有一戰之力,若強行寇邊,我等又當如何自處?敢問先生,可有防患於未然之策?”
“這個...”賈詡偷瞥了李楊一眼,繼而一臉為難的說道:“詡心中確有一計,隻是不知當不當講!”
李楊投給賈詡一個鼓勵的眼神,道:“謀主獻策,楊豈有問罪之理?先生但講無妨!”
賈詡眯著狹長的眼眸,心下一狠,繼而道出了一個令李虎倒吸一口涼氣的毒計來:“不知公孫伯圭尚在否?”
賈詡之言意味深長,需細細琢磨,才能參透其真實意圖!
公孫瓚父子三人此刻正被看押在距遼東太守府不足一箭之地的一處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