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韓當行至近前,韓豹一臉不明所以的指了指痛哭流涕的官吏,道:“此乃何人?何故如此?”
韓當挑了挑眉,拱手行禮道:“此乃彭城郡吏,末將搜查郡中府庫時,順便命人將彭城郡吏的家中也查抄了一遍!此番查抄收獲頗豐,郡中官吏多有不法之舉!致使彭城百姓苦不堪言!還請將軍明察!”
韓豹與賈詡對視一眼,輕聲道:“麵對此等不法之人,我等當如何處置?”
“將軍欲取徐州之地?”賈詡問道!
韓豹先是點了點頭,複又搖了搖頭,道:“徐州乃四戰之地,周遭強敵環伺,得徐州易,守徐州難!以我等之力,恐難以堅守!”
“將軍既知此理,又何須多此一問呢?”賈詡笑道!
韓豹默默的點頭嗯了一聲,道:“我已知曉文和之意!將麻煩留給曹操!由著他頭疼去吧!”
韓豹翻身下馬,來到一眾彭城郡吏的麵前,拱手行禮,道:“兄長令我等率仁義之師,擊三姓不義之賊,此番多有叨擾之處,還望諸位莫要見怪才好!”
眾人聞言儘皆不語,非是不想,而是不敢,韓豹惡名在外,眾人對其畏之如虎!
韓豹赧顏一笑,衝韓當使了一個眼色,在韓當一臉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下令道:“韓當違抗軍令,驚擾城中百姓,按律當斬!”
韓當一臉無奈的歎息一聲,俯首認罪道:“末將知罪,願聽憑將軍處置!”
“來人!”韓豹聲音陡然拔高,道:“脫去韓當甲胄,將其斬首示眾!”
韓豹話音剛落,兩名軍法吏連忙上前,當著眾人的麵,將韓當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且慢!”李虎攔在兩名軍法吏的中間,對韓豹說道:“義公隨父兄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將軍看在父親與兄長的麵子上,給義公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賈詡微微一笑,心道:“大戲開鑼,你方唱罷我登場,該我出馬了!”
賈詡來到韓豹麵前,拱手行禮道:“大戰在即,斬殺大將,實在有損軍隊士氣,還請將軍明察!”
“這...”韓豹微微皺眉,略顯遲疑,道:“吾等仁義之師,竟做出侵擾百姓之事,此事若是傳出去,恐將有損我軍威名啊!”
賈詡伸手指了指身邊的郡吏,道:“彭城百姓儘皆在此,敢問何人受傷?何人致死?”
眾人聞言,連連擺手,搖頭似撥浪鼓般,道:“吾等儘皆安然無恙,仁義之師,從不行侵擾百姓之事!吾等即是明證!”
賈詡一臉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義公所得物資,名為贓物,實為戰場所得,兩軍交戰,敗者為賊,又何來擾民一說?”
韓豹一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文和所言極是!若非文和,我險些誤了大事!”
韓豹來到韓當麵前,深揖一禮,親自為其鬆綁,道:“豹因一時失察,險些害了義公性命,還望義公莫要怪罪才好!”
韓當單膝跪地,拱手還禮,道:“末將思慮不周,險些汙了我軍的名聲,幸得將軍明察秋毫,末將才不至喪命於此,將軍活命之恩,末將沒齒難忘!此生唯有以命相報,方能報答將軍恩情之萬一!”
李虎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默默吐槽道:“這戲演的有些過了!”
韓豹抬手虛扶,道:“義公快快請起!”
“謝將軍不殺之恩!”韓當應聲而起!
韓豹與賈詡對視一眼,見其衝自己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他立時心領神會,於是下令道:“將所獲金銅珠寶等物,分作兩份,一份用於犒賞全軍,另一份則全部還於百姓之手!吾等仁義之師,從不行欺壓百姓之事!”
一眾彭城郡吏聞言連忙陪上笑臉,道:“鞍鄉候宅心仁厚,二將軍威望素著,三將軍天下無敵,提領幽州仁義之師,實乃百姓之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