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嘿嘿一笑,道:“色厲內荏之徒,也配在此叫囂?”
唐駿抽刀在手,迎著男人一臉驚恐的目光,揮刀直刺,鋼刀刺入胸口,透背而出!
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胸前的鋼刀,滿臉痛苦的顫聲道:“我命休矣!”
唐駿對男人的痛苦慘叫置若罔聞,他將鋼刀緩緩抽出,在男人身上擦了擦,沉聲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唐駿的表現大大的超出了呂岱的意料之外,未曾想平日裡常以知心大哥形象示人的唐駿,竟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麵!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呂岱如是想到!
男人一臉痛苦的掙紮良久之後,便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
唐駿伸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臉,笑容再次掛上臉龐,他望向其餘九人,重複著剛才的問話,道:“諸位兄弟從何處來?欲往何處去?”
九人聞言,麵麵相覷,一名身穿甲胄之人,心下一橫,挺身而出,道:“我等從邯縣大營來,欲往相縣大營而去!”
當兵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誰他娘的玩命啊!
“快快鬆綁!”唐駿聞言心情大好,衝其豎了一個大拇指,讚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兄弟可否與我通名?”
“區區賤名,不足掛齒,在下怕汙了閣下的貴耳!”
唐駿一臉不好意思的側頭望向身旁的呂岱,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道:“卑賤之人,何以稱貴耶?”
呂岱微微一笑,道:“莫說貴耳,以當前情勢來看,就算讓他管你叫爹,他也甘願!”
唐駿微微一怔,繼而朗聲大笑道:“未曾想,定公竟這般風趣!”
望著唐駿,呂岱直覺三觀儘毀,心道:“這還是我所熟知的唐隊率嗎?怎麼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望著皺眉沉思的呂岱,唐駿一臉尷尬的訕笑一聲,不再與他貧嘴,轉頭看向剛剛被鬆綁的賤名男子,問道:“此去相縣,所為何事?”
“催糧!”男人說道:“徐州連年征戰不休,導致糧草匱乏!營中缺糧,曹性將軍命我等前往相縣麵見溫侯,請其為我軍調撥一批糧草!”
“營中軍糧尚可支用幾日?”呂岱問道!
“在下不過區區小卒,如何知曉此等機密之事?”
呂岱微微頷首,未在深究,轉而問道:“邯縣大營何人為將?聚眾幾何?”
“高順為主將,曹性為副將,統兵一萬,並陷陣營,在邯縣以北三十裡處安營紮寨!”
呂岱與唐駿對視一眼,二人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難以言說的苦澀!
人的名,樹的影!
高順之名,足以令二人心頭為之一顫!
每所攻擊,無有不破。陷陣營便是高順的底氣所在,亦是令世人為之驚懼的主要原因。
“軍情緊急!”唐駿湊近呂岱,附耳問道:“理應速速命人將此間軍情告知將軍!請將軍早作決斷!”
呂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分出一什人馬,分彆前往相縣與臨睢,將呂布軍隊缺糧之事分彆告與將軍與文和先生!”
“定公思慮周全,我不及也!”唐駿衝呂岱豎了一個大拇指,道:“就依定公之言!”
望向麵前的九命俘虜,呂岱問道:“如何處置?”
唐駿眯了眯漸冷的眼眸,沉聲道:“大戰在即,切不可生出婦人之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