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鄴城內明明駐有數萬大軍,怎麼會沒有援軍!”副將急聲道!
張繡苦笑了一聲,道:“我是說這鄴城內,已經沒有前來救援你我二人的援軍了!”
副將心頭一緊,終於回過味兒來,道:“主公欲殺我等?”
張繡默默地點了點頭!
“鞍鄉侯為何要這麼做?”
“鞍鄉侯....”張繡慘然一笑,喃喃道:“你等奉我為主,張口主公,閉口明公。可人家才是正牌主公啊!而你等又是如何待他的?鞍鄉侯?這般陌生的稱呼,難免令人心生疏遠之感!
如今,李楊儘得冀州之地,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如何能接受我等這般對其多有不敬之人?”
副將眉頭大皺,一臉不甘的望著張繡的雙眼,道:“主公,如之奈何?難道就這麼任人宰割嗎?”
張繡輕歎一聲,伸手拍了拍副將的肩膀,道:“怕死嗎?”
副將微微一怔,笑著搖搖頭,道:“末將是軍人,不畏死!”
張繡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有骨氣,我沒看錯人!”
頓了頓,張繡側頭望向李楊所在的門樓方向,歎口氣,道:“咱們的家人可還都在遼東呢,咱們根本就沒的選啊!”
副將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他並不怕死,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一名軍人,從他參軍的那一天起,他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可在他看來,死有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他隻是覺得若是自己就這麼被人家給玩兒死了,多少有點窩囊。
張繡見他這副模樣,便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
於是張繡笑著說道:“放心吧,待咱們戰死之後,主公定不會虧待咱們的家人!”
副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還是主公技高一籌啊!”
張繡一臉淡然的笑了笑,並未開口。
其實他知道副將說的是什麼。
這副將的野心極大,他竟妄想要幫助張繡各據一方,從而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他也的確是那麼做的。
他在襄平城中,上竄下跳,一刻也不得閒,而經過多年的努力,竟還真的卓有成效。
曾經的西涼人馬競然真的有死灰複燃之勢。
可這一切卻並沒有逃過李楊等人的雙眼。
錦衣衛可不是吃乾飯的。
副將在錦衣衛的暗中監視之下,他的一言一行都沒能逃過李楊的耳目。
李楊當真做到了將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說實話,張繡並未參與其中,他對李楊還算是比較忠心的。
可他也僅僅是沒有參與而已。
李楊對他知情不報感到十分的惱怒,發生這種事情,而他卻知情不報,這本身就是殺頭的大罪。
萬一副將的計劃成功了,難道你張繡不會坐享勝利果實嗎?
其實李楊對他們已經仁至義儘了,讓他們戰死於沙場之上,起碼保全了張繡的名聲。
良久之後!
副將抄起放在一旁的熟銅棍,徑直殺向了曹軍士兵。
倒也挺光棍兒!
張繡無奈歎口氣,隨後抄起身旁的長槍,跟在副將的身後,一齊衝進了曹軍陣中。
二人雖不是絕世猛將,但也絕非尋常士兵能夠與之相比的。
有了張繡二人的加入,戰場上的形式立時發生了不小的轉變。
李楊也一直在關注著張繡這邊的戰況,當他得知張繡已經親自率軍加入戰局之後,他默默地歎口氣,喃喃自語道:“北地槍王,對不住了!”
一個時辰之後!
張繡戰死的消息傳來,李楊聞言,久久不語。
張繡所率領的本部人馬,全部戰死,而他們也一同合力斬殺了近一千五百名曹軍重裝步兵,這個戰績並不差,要知道,這可是輕甲打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