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北側是一座大院子,裡麵樓宇聳立,直接天心。
前麵是一個很大的平台,青石鋪就,能印出人影來。往來弟子很多人走到一半便停下了腳步,原地站立,整整齊齊排列在兩邊廣場上,身穿衣物也大不一樣,大致分為五種顏色,相同顏色的站在一起。
遠遠大殿前的白玉欄杆上麵人頭攢動,中間擺放著幾張大椅。
丁原一路被帶到那台階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褚文耀偷偷摸摸從旁邊爬上階梯,伸手把一個袋子塞進丁原手裡,丁原打開一看,五色靈石,總共有十幾塊之多。
正要感謝他,褚文耀已經迅速從台階上下去竄入一群身穿白衣的人裡麵站好,遠遠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丁原把手伸入袋子裡麵,靈紋瘋狂從那些靈石上麵吸納著靈力,漸漸感覺昨日破境時多出來的空間正在被填滿。
耳邊傳來聲音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比試,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雲宗主真是太瞧得起我家浪兒了”。
雲正陽道“哪裡哪裡,柳長老從千裡之外來我雲澈宗,總得隆重迎接才是”。
旁邊圭表上的時間指到了圭九偏圭十的位置,時間差不多。
袋中十幾塊靈石已經剩了三四塊,靈紋吸納速度很快,應該趕在打起來能吸納完畢。
“不知試煉弟子到場了沒有?不如先行開始?”。
雲正陽眼睛瞄到一旁的丁原道“不急,先讓各家弟子隨隨便便比一比,既然是訂婚的大事,那就要放在壓軸出場才好”。
丁原聞言,心中一慌,若是過了這個時辰再比的話自己能贏的機會不大。
還不等那人答應下來,大聲道“到了到了,現在就能打”。
雲正陽一呆。
雲霄冷笑“真是想死已經等不及了”,他深知自己給丁原的劍法根本用不了,上去還不等柳浪放出靈技,估計就已經被摁死在地上了。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浪兒,聽見沒?雲澈宗已經在像你問拳了,還不接著?”。
那老人身邊坐著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正色眯眯的看著坐在對麵一身華服的雲嵐。
丁原從旁邊階梯走到場地中央,不經意瞧見了雲嵐,心中微跳,雲嵐顯然是被精心打扮過得,比這幾日在院子中關著的時候不知好看了多少。
兩人目光相接,迅速閃開。
柳浪打了個哈欠,走到丁原麵前“你就拿這麼條桌腿跟我打?”。
丁原一驚,渾身是汗,倒是把借劍這事情忘了,輸人不輸陣,反正又不是殺了他,拿條桌腿一樣打。
“打你夠用了”
這聲音傳到附近人耳朵裡都是一呆,隨後雲澈宗的人哈哈大笑,雲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真是趕著去投胎啊。
落魄宗人臉上陰晴不定,半晌說不出話,今天要是被這人用一條桌腿打敗了,那往後還有什麼臉麵來雲澈宗。
柳浪眼中閃過一絲寒星,眼前這男子不知道和雲嵐是什麼關係,不過不管是什麼關係都不要緊,自己今天就是抱著打廢一個是一個來的,雲澈宗擺下這麼大陣仗不就是在告訴自己雲澈宗雖然死了兩個下五境的人,還有其他人嗎?那就讓他們死了這條心!乖乖把這南株洲第一美人送到自己床上來。
緩緩伸手,旁邊走上來一個侍女,將自己劍遞到手中。
歪頭看著丁原,心道本來還不打算用那件寶貝,既然你讓我臉上難看,那我就要你的命。
圭表一分一分的在走,丁原心中著急,離十點鐘還不到十刻,再拖下去怕是晚了。
手中擺個三元劍姿勢。
柳浪一把褪去劍鞘,金鳴之聲回蕩在廣場中央。
“小子,不怕告訴你老子用的是赤焰劍經,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打殘打死可彆怪我”。
丁原早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如果還是不能贏,那隻能怪自己命不好。
拿著那條桌腿,腳下踏著三元步,轉眼已經到了柳浪身前。
當一聲,桌腿和那劍相交,立時被砍下一塊。
丁原心一緊,用不了幾次就要被砍完了這怎麼打,慌忙撤開,儘量閃躲拖延時間等到自己靈紋蘇醒。
雲正陽心中一緊拿條桌腿怎麼打?負責送劍的人去哪了?
左右看看,此時不好發作。
雲霄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小子這次肯定是完了。
雲嵐緊緊盯著場上那個身影,兩個多月丁原彆的秘密不知道,可她知道每天總在一個時候院子裡麵就會有靈技釋放出來,也許丁原隻是在等機會。
場上丁原被柳浪緊追不舍,時不時砍下一片木頭,轉眼間那塊握在丁原手裡的木頭被砍得東一塊西一塊,偶爾丁原憑借劍術也能和柳浪交上幾招,都是格擋,反觀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劍割出好幾個口子。
猛然間頭頂星芒閃耀,那一劍刺下來正中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