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反身將那姑娘抱上床。蓋上被子,許久輕歎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清晨,三隊人馬分成三路去查訪。
薑彤出了客棧,意外發現折枝立在丁原窗外,心中一頓,拿著劍四處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人影。
丁原架著馬車走過來,看見拿著折枝的薑彤,叫她上車。
薑彤把折枝遞給丁原,猶豫了許久,還是收在身邊。
總有一天,他會拿著這把劍去詭秘宗找她。
即便她真的無所謂,這劍總是要親手還給她。
丁原想起昨夜秦廣姚那番話,半路上折了個方向,低聲道“師姐,姓秦那小子叫人給我們布下了局,等著我們進去,今天得小心點”。
薑彤點點頭,可她心裡擔心的還是丁原的情緒。
半晌拉住丁原的手。
一句話也不說,所有要說的話,都在兩人的手心裡。
丁原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隻感覺那雙溫潤的手將自己握的很緊很緊,生怕自己跑了或者消失了。
丁原想了想,拿起身邊的靈犀,低聲道“師姐,送我劍的人說她一生也沒有遇見合適的人把另一柄劍送出去,所以把靈犀給了我”,從劍袋裡麵取出一柄,抽出自己的手,放在薑彤手中緊緊攥住道“等我找到雲嵐,把我們得婚事退了,我就去讓師傅向水月師傅提親”。
薑彤心裡一慌,輕呼一聲,半晌定了定身心,四目相對,抱著丁原吻了上去。
兩人渾身傳來酥麻的感覺,腦中空白一片,輕輕擁吻。
清香入鼻,佳人如玉。
時過一刻,猛然間耳邊傳來呼嘯之聲。
薑彤伸手化出一片玄冰,頃刻間將整個馬車冰凍住。
那一柄利刃準確破開馬車窗戶,從車頭貫穿到車尾,直衝而出。
丁原一驚,方才滿身柔情此時一點也無,縱身躍出車外。
四下裡張望,不遠處的路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負手站在中央,攔住兩人去路。
“魔教的人?”
“說不好”。
靈犀雙劍出鞘,宛若將兩人連在一起,眼前之人境界遠超二人。
“有人叫我來教訓這小子一頓,與你無關”。
那人開口,是昨夜與秦廣姚對話的聲音。
丁原朗聲道“閣下修為高強,何必跟小輩過不去”。
那中年男子道“莫多說,接招吧”。
遠處飛劍去而又回,丁原化出一片藤蔓擋住,黑絲靈紋湧出靈力,繁星刺朝那眼前之人殺去。
中年男子發出一聲驚奇之聲“誒”。
眼前男子竟然能連續兩次釋放木靈技。
這疑惑還沒完,身後一隻大手當頭拍下。
薑彤手掐道印,兩條水龍直衝那中年男子。
去而又回的利刃從兩人中間穿過回到那人手中,一劍刺穿身後大手,單手化出一個金色的道圖擋住兩條水龍,一左一右又有兩條一模一樣的水龍撲了過來,這是破凰真書上的道印,水龍吟。
中年男子渾身骨骼咯吱作響,整個人被玄黃色厚土包圍,所有攻擊打在身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走!”,薑彤清喝一聲,帶著丁原騰空而起。
那土球轟然崩裂,一道豆大的劍光直衝二人而來。
丁原手中道印變化,滿天離火直衝眼前之人。
那人驚呼一聲“四靈紋?”。
伸手去攔,卻發現手中一滯,首先反應是輕敵了,口鼻中傳來毛發燒焦味道,慌忙聚集真氣撲滅身上的火。
驚呼道“五紋同生?”。
眼前兩人劃過天際不見了人影,這中年男子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半晌急匆匆追上去,他要看一看這個能釋放五種道印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道流光先後劃過天際,落於一道山穀之中。
丁原薑彤眼看無路可去。
身後那中年男子急道“且慢動手”。
衝丁原道“小子,讓我看一看你靈紋,我對你二人無惡意”。
丁原昨夜聽到他與秦廣姚的對話,心知他隻是奉秦廣姚的話行事。
撕開領口露出兩枚靈紋。
那人眉頭一皺,半晌道“沒道理啊”。
“我問你,你怎麼能放出五種靈技的?”。
丁原道“這就好比前輩,明明有三道靈紋,卻隻修煉其中一道,難道彆人就不能有點秘密嗎?”。
那人聞聲一愣,摸著胡須,思索半晌道“鶴懷宗肯叫你下山來尋魔教蹤跡倒也是膽大”
又道“本來是想教訓你一頓,如今看來沒有必要,我與你結個緣分,老夫名叫吳中道,大秦陣師,往後你若是有機會去大秦,就來左公將軍將府找我,老夫有一事相求,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們荒神教在北丘的下落”。
丁原聞言一頓道“若有機會必去大秦,先生可說”。
吳中道道“往北三十裡,秋邙山內便有魔教蹤跡,至於要你做的事情,等你來找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