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紋道尊!
那村子裡,蕭秦二人執劍與三人對立,當中兩側站著兩個修為不錯的男子,中間那女子一身青絲大氅,頭發挽成一個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猛然間看見那兩人身後竄來的一男一女,神色大變。
薑彤眉頭微皺,隻聽丁原口中喃喃道“雲嵐……”。
丁原明知遲早會和雲嵐相見,但是此番相逢,乍驚乍喜,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這兩日和薑彤整日耳鬢廝磨,已經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歡誰多一點,眼前這個似媚似邪的女子,正是和自己在雲澈宗下一彆一年有餘的雲嵐。此時看見丁原似是呆了,呆呆望著丁原和他身邊的女子,忽然似有淚水在眼中打轉,低聲道“攔住這四個,不要傷了最左邊那個”。
轉身朝不遠處一行人疾走而去。
丁原怎麼肯再放過她,急忙追過去,那當前兩人利刃在手,攔住丁原去路。
丁原拔出靈犀要衝破二人,隻見雲嵐一路走到身後人群當中踏上一輛轎子朝朝遠處而去。
“雲嵐!”,丁原與此間二人交上手。
耳邊利刃飛來,幾乎貼著自己麵皮而過。
那兩個道“小子想從這裡過去沒門兒,左使不知發了什麼失心瘋不叫我兩個傷你,你若是還知好歹就乖乖站在這裡彆動”。
那兩個手中兵刃奇特,彎成月弧形狀,中間有一個把柄,手執雙刃合在一起就是一個飛盤,正是詭秘宗獨門武器孔雀翎。
丁原與兩人兵刃相交,半晌衝不過去,心中矛盾非常,退回薑彤身邊。
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退到遠處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旁邊蕭秦二人不知道丁原和那詭秘宗左使是什麼關係,隻道“這些人尋著黃鳥蹤跡而來,你們之前沒遇見什麼危險吧”。
薑彤搖搖頭,沒有把二人在秋邙山遇見魔教和那兩隻異獸的消息告訴他們。
拉著丁原道“我們回去吧,儘快會宗門,此處秋邙山有魔教蹤跡,怕是魔教已經在這一代擴散開,再不出手就晚了”。
秦廣姚看著丁原心有疑慮,半晌等丁原二人走了,小聲在蕭書遠耳邊說了一句話。
蕭書遠眉頭微皺,許久點點頭。
丁原走在路上,悵然失措,忽然有些討厭起自己來,他最恨那些朝三暮四之人,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與薑彤在一起時便覺著薑彤好,見到雲嵐又把薑彤拋到腦後,呆呆坐在車裡腦袋空空,不知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好在知道了雲嵐的下落。
薑彤心中五味雜陳,看見丁原追雲嵐心裡難受,看見丁原悶悶不樂心裡也難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亦不知道怎麼安慰丁原,隻是將自己從馬車中拿來的折枝塞進丁原手中,輕輕抓著他的手。
丁原不敢看薑彤,反手抓住薑彤柔荑,心道總得給兩人一個交代。
這一路趕回客棧無話。
王凱凱和姚冬靈看著四人從門外進來,更看見丁原和薑彤手牽著手,一臉震驚。
蕭書遠眉頭微皺,目送那二人上了樓。
沉聲道“此間魔教蹤跡已經探聽清楚,我們即刻回師門”。
不一會兒,各自帶著行李在客棧外集結,走出鎮子踏上雲梭,朝鶴懷宗而去。
王凱凱和姚冬靈識趣的和另外三人搭乘一架。
薑彤和丁原兩人搭乘一架。
丁原坐在雲梭中,看著薑彤低聲道“師姐,對不起,我始終還是放不下雲嵐,我和她成了親,又有夫妻之禮,她是我在這個世界裡的唯一的親人了……”。
薑彤聽到“夫妻之禮”四個字,像是被人在頭上重重敲了一下,臉色煞白,再傻也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她以為兩個人隻是成親那麼簡單,沒想到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半晌顫抖著說了三個字“沒……沒關係”。
不知為何,再也不敢麵對丁原,離他遠遠坐著,思緒紛亂。
又豈能是退婚就能了解此間因果的?
薑彤幾乎喘不上來氣,越來越難受,捂著心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忽然憋了一口氣,暈了過去。
丁原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辦,趕緊把薑彤抱在懷裡,緊緊抱住,渾身靈氣順著四肢百骸傳入薑彤身體。
薑彤被一陣異常的溫暖從昏迷中喚醒過來,躺在丁原懷中,半晌顫聲道“我們怎麼辦?”。
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是在哀求,一轉不轉的看著丁原。
唇齒間傳來溫熱,丁原低頭吻了上去,許久低聲道“我不會拋下你的……”,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薑彤一個交代。
薑彤從小到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捆死了,哪怕是兩人現在這般境地,也沒有離開丁原的念頭,反而擔心如果被師門知道了兩個人該怎麼辦。
心裡像是被堵上了一塊大石頭,難過的想哭。
怪不得師傅說是心魔,她想到了丁原給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依偎著丁原,渾身傳來困意,什麼都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