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凱早就注意到了場上蕭書遠行跡,悄悄跟在蕭書遠身後把他和幾位首席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眉頭微皺,覺得蕭書遠心懷詭計,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急匆匆趕到大孤峰準備把這事情告訴丁原二人。
才到大孤峰頂,遠遠聽見師傅祁界再給丁原說話,隻聽祁界道“若是通過此次會武,宗門會派你和諸位師兄弟一起下山,你可得做好準備,一旦下了山,遇見魔教和詭秘宗的人,是生是死全憑你自己”。
丁原心中一頓,如此正好給自己和薑彤逃下山去。
低聲道“知道了”。
祁界剛要走,又回身道“你若是能為宗門建功立業,還可以免除十年禁閉,是福是禍你可得把握好了,等你下山之時我會給你一件法寶保命,實在不行就回來,不要強撐”。
說完轉身下了山。
王凱凱聽著兩人對話,心中一驚,暗罵蕭書遠這王八羔子,肯定是想讓丁原死在山下。
急匆匆把這事情給丁原說了。
丁原暗自留了個心眼,低聲道“這話不能告訴薑師姐”。
王凱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實在不行你就帶著師姐遠遁中州,我王家在中州也有產業,不怕沒地方去,”。
又道“我去找冬靈了,一會兒可能會有弟子通知你,我可跟你說,七脈功法不儘相同,你最好去白鶴峰看看,心裡有個底”。
丁原道“知道了”。
王凱凱走後沒一會兒,薑彤一身鵝黃道服從房間裡走出來道“我們去白鶴峰吧”。
兩人並肩朝白鶴峰走去。
薑彤領著丁原環繞四大結界,邊走邊跟丁原說各脈功法差異。
七脈弟子本來是圍繞白鶴峰朱雀大陣所建,除去草堂劍修和大孤峰沒有底子之外,各脈弟子都是身負五行靈紋,就拿小孤峰來說,這一脈都是身負水靈紋的女弟子,彆的靈紋可以沒有,水靈紋一定要有。
而劍氣山則都是身負火靈文的弟子,按照五行相生相克,同等境界的小孤峰弟子總比劍氣山的弟子要厲害一點,主要就是靈技上的差異,這也是為什麼劍氣山弟子和小孤峰弟子聯姻最多。
兩脈相互補足,對於各自發展有利。
從而決定下一屆的宗主之位。
現任鶴懷宗掌教莫生一便是因為獨特的金屬性靈紋,幾乎對所有劍修道修都有克製,封印之力無人能敵,從而坐上掌教之位。
那場中正好有劍氣山和冬泉穀的弟子在比試,兩人駐足觀看。
冬泉穀弟子道服是金色,劍氣山弟子道服是紅色,兩人各自靈紋一看就能知曉。
手中同樣使得是破凰劍訣,兩人廝殺一處,不分高下,猛然間那冬泉穀弟子手中金光一閃,劍氣山的那位立即像是被定在原地,眼看著對方劍刺向自己毫無辦法,一般來說,這種時機都是殺著,可此時是宗門內比試,自然是點到為止。
劍尖離著劍氣山弟子喉頸一寸之處,陡然停住,身穿金色道服那人道“承讓!”。
身穿紅色道服那弟子臉上一紅,無奈下場。
這位冬泉穀的弟子已經連勝三場,靈技休眠期一過便上場,還沒輸過。
反觀另一方道場之內,那二人便不像這邊如此乾淨利落,手中劍招頻出,靈技也互有千秋,一時之間難分勝負,引得場邊連連喝彩。
丁原道“我現在隻是境界有些低,蕭書遠想故意讓我通過簡單,但是肯定不會讓我好過,總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不然往後怎麼風風光光的娶你過門?”。
薑彤柔聲道“我不要風風光光的過門,隻要你安然無恙就行”。
丁原微微一笑道“你願意我可不願意,一生就這麼一次,不風光怎麼能成?”。
轉眼過去好多天,場上弟子比鬥基本進入了最後尾聲,明日便是為薑彤挑選夫婿的日子。
丁原和薑彤盤坐在望月崖上修煉,圓月從東海躍出水麵。
丁原呼吸時長時短,此時的他意識全部集中在自己那枚黑色靈紋中,黑色靈紋中的空間,似乎有一道劍意,是那日在昊天鏡中被黑色靈紋吸收的那一道。
前幾一直以為是靈氣所化,可那道劍意就像是有自己靈智一般,時不時出現在黑色靈紋當中,如魚得水,穿梭在靈氣之間。
薑彤從入定狀態中醒來,呆呆看著丁原側臉,時時見他眉頭微皺。不知丁原在做什麼。
忽然聽見丁原悶哼一聲,身前半空中那一道劍意像是撕裂了此方天地,狠狠劃出一道黑色的痕跡。蘊含的殺氣讓薑彤渾身一冷,頭皮發麻。
丁原喘著粗氣,方才將那劍意逼出靈紋,幾乎帶走了自己靈紋中的大半靈氣,不想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而那劍意此時又出現在靈紋之內,像是在昊天鏡魔眼之下的那樣。
自己體內多出了一道劍意?
丁原睜開眼,茫然看著眼前天地,半晌回望一眼薑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