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串冰糖葫蘆”。
拿著找回的錢,把手中兩個板凳丟給丁原,錢揣進懷中,背手哼著小曲兒朝遠處客棧走去。
丁原既要拿那旗子,又要那板凳,一時措手不及。
等到了那客棧前,推開旁邊下棋的一個道士“起開起開,這麼久也沒完,有完沒完了”。
丁原將手中旗子交給那道士,那道士放在地上推著茅四賢大聲道“我快贏了,你給我下完這一局”。
茅四賢把兩張凳子從丁原手中接過來,放在小桌兩側,道“就這一局啊”。
拿著冰糖葫蘆進了客棧。
雲嵐正給那小女娃洗臉打扮,邊洗邊道“小葫蘆越來越好看了”。
逗得那女娃咯咯直笑。
茅四賢探頭探腦看了一眼,正要把手中糖葫蘆給丁原讓他送進去,轉身卻不見人。
出門一瞧,丁原正跟那倆下棋的方士傻笑。
茅四賢踢了他一腳道“傻笑什麼呢,去”。
手中糖葫蘆遞給丁原,丁原起身戀戀不舍的朝客棧走去。
來到雲嵐房間,道“小葫蘆,給你買的糖葫蘆”。
雲嵐眉頭微皺道“你倆又去騙錢了?”。
丁原一呆,放下糖葫蘆便跑。
茅四賢盯著棋盤上變化不斷地棋局,捋著下巴上的胡子,喃喃道“不妙啊”。
幾萬年來,方士這個群體一直遍布五大洲,其特殊的地位一直是個迷,往上有人出仕入相,往下有人餓死荒原。
大多數的方士,靠著算命講經這些營生苟且存活,但是往往又能一語道破天機,預測王朝興衰盛敗。
甚至還有人能左右一次戰局。
但是相比那些往來的天上仙人,又好像什麼都不會。
屬於那種五行八卦略懂,天文地理略知的一類人,什麼都懂,又什麼都不精。
丁原送完了糖葫蘆,坐在另一張板凳上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黑白廝殺。
茅四賢眉眼微抬問道“你看得懂嗎?”。
丁原搖搖頭。
看是看不懂,不過就感覺有意思。
隱隱之間像是兩條龍在相互搏鬥。
之前那道士眯眼得意的看著棋局,低聲道“奎中有水,金木在南,我這條大龍,尾巴在南天宮,頭顱在北天門,橫跨天下,氣勢如虹,想殺了它可不簡單”。
對麵那方士半晌歎氣,伸手拿過棋婁道“再來!”。
雲嵐走出客棧道“丁原,你過來”。
丁原一愣,跟著走了進去,一直到雲嵐房間,雲嵐坐在床邊匆匆收拾行李,道“你先坐”。
丁原坐在桌前,自己倒了一碗水。
雲嵐道“送小葫蘆去中州,路途遙遠,再從中州回來,又要浪費好長的時間,我在想要不就把南株洲這些囉嗦事了結了,再去中州不遲”。
“囉嗦事?什麼囉嗦事?”。丁原一呆,不知道雲嵐說的是什麼。
雲嵐想了想道“你總不能丟下你師姐不管”。
丁原聞言,說不出話。
雲嵐想了想又道“我得去詭秘宗把左右使璽印交了,然後……”。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騷亂的聲音,丁原走出門去,隻見茅四賢一臉慌張的從客棧外麵走進來,鑽入自己房間。
丁原探頭望去,隻見樓下進來幾個人影,為首男子器宇軒昂。
雲嵐看了一眼,急匆匆拉著丁原進了房間,低聲道“糟了!”。
丁原撓撓頭道“那人是誰啊?”。
雲嵐一字一頓道“魔教教主厲王琮”。
從門縫裡麵看去,那五人坐在堂中,朝小二要了一些飯菜,像是一時半會兒不走。
小葫蘆甩著兩條辮子一蹦一跳從外麵進來,見了此間一行人,先是一愣,那五人也是一呆。
當中一個女子看了看厲王琮的眼色,走過去蹲下身子小聲道“小葫蘆,你爺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