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吳家主,那雷家還真就不敢來啊,張家也沒敢來”
“唉,小醜而已,不足掛齒,來了又有何妨”
“哈哈,是啊,吳家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霸主”
有人言語豪放,也有人切切私語。
“石兄,這吳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老弟啊,反正不是好藥就是了”
“是啊,這明擺著鴻門宴嘛”
“噓,小聲點”
“吳家近來風頭極盛,趕跑了雷家,張家,隱隱有一種要稱霸六鎮的感覺啊”
“是啊,形勢所逼,要不我石家也不願意來,奈何這吳家強大如斯,仙元境強者足足有三位,其家主至少還是個仙元境二重的,能怎麼辦”
“唉,相比與雷家,我們還算好的,你看這雷家大本營都被改成妓院了!”
“嗯,說來也是,那雷家多強勢,一個雷天龍,一個雷嘯,都是雷屬性元氣,戰鬥力極強,都還是沒敢跟吳家應拚”
“說起來,我石家也曾得過雷家的救助,雷家待人也挺寬厚,可惜了”
“唉,石兄,這世間之事,時也命也,咱們都不過是被命運安排的棋子而已”
“是啊”
宴席接近尾聲,桌子上上好的飯菜餘下十之七八,隻有吳暮霸附近那幾桌吃的還算儘興,其餘眾人都是如坐針氈,這感覺猶如與虎伴食,心不安啊!
這下眼看著就要就要就結束了,人們一個個的都坐不住了,一個個你瞅我我瞅你,看到的都是人們眼中的惶恐不安。
“吳家主,我石瓊家中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一個個子不高但渾身肌肉線條那猶如頑石一般厚重的人站了起來,對著吳暮霸抱拳欲走。
之後又有多人站起來,說一了客套話,想要脫身。
“唉~,石瓊,洞主,梅一白,這麼著急著走是不給吳家主麵子嗎”那個坐在吳暮霸身邊的金姓男子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戲謔的看著那站起來的幾人。
“金華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不是給吳家主賠禮了嗎”石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金姓男子。
那洞主和梅一百都是冷冷的看著金華,心裡已經有了定奪,這金華跟吳家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石瓊,人啊,貴在看清形勢,否則,全家人都要跟著倒黴”吳暮霸身旁另一個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石瓊等人,那略帶威脅的語氣讓石瓊很是不爽!
“哼,三烏,你什麼意思!”石瓊冷冷的瞪了那個說話之人,那人眼圈發黑,看著跟烏鴉一般,極為陰冷。
這金華,三烏,石瓊,洞主,梅一白分彆是華鎮,三坊鎮,石塔鎮,關洞鎮,梅鎮的霸主勢力,幾人的話語自然是被所有人都聽在耳朵裡,摸摸揣摩著這幾家大勢力的意思,這關係可謂是極為微妙!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先站出來說話,恐怕成為眾矢之的,個個都如同老狐狸一般看著這場鴻門宴的走向。
“好了”
一直低頭喝酒的吳暮霸終於是抬起了頭,虎目環視院中眾人。
“石家主,洞主,梅家主都先請坐下,有什麼事往後放放,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麼能說散就散呢”
吳暮霸用詞還算客氣,就是那言語卻帶著濃濃的命令之意,讓人很是不爽。
“吳家主有什麼話就快說,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兜兜繞繞呢”一直沉默的梅一白彈了彈纖塵不染的梅花白袍,絲毫不懼的看著吳暮霸。
這梅一白穿的白袍上還繡著一朵一朵鮮紅的梅花,像是用血點綴而成的一般,整個人細皮麵白的,看似風流無限,甚至還有些娘炮的感覺,誰知道這一開口就是這麼豪爽!
“哈哈哈,還是白弟了解我,既然白弟都說出了,那我也就不客套了”
“都坐,聽我說”吳暮霸做出請的手勢,那幾人才坐下。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們六鎮成立了幾百年了,曆代家主都是成就有限,實力局限於仙元境前期,甚至沒有一人能在紫雲城有一席之地的,難道大家就真的甘心在這貧瘠之地待上一輩子嗎”吳暮霸站了起來,雙手負於身後。
“吳家主真乃有宏圖霸業之人,我等佩服”一些人可了勁的吹捧吳暮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早就歸結於吳家了。
“我們這小地方,資源匱乏,元力稀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再過上千年也還是這個樣子,永遠無法見識外麵的廣闊天地”
“唉,我等就是格局不如吳家主,實在是目光短淺”
“我日思夜想,怎麼樣才能改變這個局麵,生在這裡是上天決定的,我們無法改變,既然改變不了環境,那我們自身就要做出改變!”
“嗯,有道理,吳家主果然是明眼人,看得清局勢”
“俗話說得好,一根筷子易折斷,十根筷子就能猶如精鋼,我們是時候聯合起來了”吳暮霸說到這兒的時候雙手揚起,樣子做的倒是十足。
“吳家主說的有道理,我們是應該要聯合了,擰成一股繩”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嗯,我也覺得,就是感覺怪怪的”
這個時候除了吳暮霸的黨羽,也有一些人動搖了,其實吳暮霸說的也確實讓人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