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衣忙打圓場,“孫勝也是無心之失,他也不知道這一招能擊中這鷹不是,筧十藏你就彆氣惱了。”
孫勝向兩人麵上看一看,搖了搖頭,又看向安倍玲子問道“依你看這可是你們安倍家的‘陰陽術’?”
安倍玲子拿著鷹仔細端詳著,隻見那鷹栩栩如生,羽毛、鷹喙、甚至連兩眼瞳孔都做的惟妙惟肖,她捏起法決念起咒語,那鷹微絲未動真跟死了一般。
“不是,若是我安倍家的‘陰陽術’,這等低級式神會立即複活。”
結衣兩眼圓瞪,“這、這竟是式神?!”
“不錯!不知是誰派來監視我們的式神,似這等雄鷹向來桀驁的很,即便經過馴化也隻會對主人言聽計從。我從未於他謀麵,卻能與他如此親近,可見他並不是一隻鳥。”
聽了這些筧十藏怒氣頓消,再看那鷹兩眼被孫勝打了個對穿,立時明白了孫勝突然與他過招的用意。
“沒想到這個式神是來監視我們的,我還以為……”
“小呆子,你彆太沮喪,你二哥若知道我們再此定會馬不停蹄的趕來。我一看這鷹雙翅猛震順風而飛便知是假,雄鷹逆風而飛正是借力省力的手段,也隻有假的才會這般。”
結衣問道“那這個式神是誰派來的,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難道是道滿井花子他們?”
安倍玲子搖了搖頭,“道滿井家已另辟蹊徑,將‘陰陽術’與兵器融為一體,兵器便是他們的式神。
這種變幻動物的式神雖然十分低端,但要做出來卻頗為不易,連我安倍家都沒幾個人會做,更何況道滿井家。”
“這……那咱們該怎麼辦?紙條上寫著瑤兒和小次郎在‘血霧之森’,咱們好歹也得去看一看吧。”結衣此刻已全然沒了主見,說話間眼睛看著孫勝,希望孫勝能幫她拿個主意。
孫勝隻覺有一股陰鬱籠罩心頭,老早以前他便覺得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推動眾人前行。
可他親身所發生的一切又是那般合情合理,若真有人故意為之,絕不會不漏出半點蛛絲馬跡,而這些時日他確實沒有找到一絲半點的破綻。
直至今日,這個破綻終於被他抓到,正是那個送信的雄鷹,他這才確信眾人早就被這個推手給盯上了。
孫勝想了又想,腦內亂糟糟的,若是去了‘血霧之森’便有可能中了敵人的圈套,可若不去卻又難保小次郎和秦瑤不在那裡,值此兩難境地實在難以抉擇。
他又思慮了一會兒,堅定道“去!若真有不測,咱們便來個將計就計!”
說罷轉身就走,再不回頭。
結衣看著他瀟灑的模樣心中一暖,“這孩子素來沉穩,真不知將來會變成怎樣的男人。”
他走了沒幾步,就聽筧十藏高呼,“孫勝,咱們去哪啊。”
這可給他問著了,他方才隻顧著一個人瀟灑,全然不知道自己去往何處,隻是這麼隨意的走著又怎能找到‘血霧之森’。
他麵上露出尷尬之色,強說道“咱們還是隨便找個人問問現在所處何處吧。”
三人六目相對,均看破了孫勝的窘迫,隻是三人有著一般心思誰也不說破。
四人同行,走了約有小半天,直走的口乾舌燥、足軟腿乏,太陽斜斜的照了下來十分炙熱,雖屬三九天,可在這時間的行走之下身上不免熱得很。
安倍玲子問道“咱們何時才能找到一戶人家?我口渴的不行。”
筧十藏喘了口氣粗氣,“還不是你跟大嫂化裝把淡水用完了,要不咱們現在正可以解解渴,大嫂美就美吧,你還跟著湊熱鬨……”
筧十藏渴的恨不得喝乾一條小溪的水,他心中頗有怒氣,對結衣不敢言語但對於安倍玲子他可不客氣的很。
孫勝聽他情緒越發激動,伸手堵住他的嘴,這‘湊熱鬨’三個字便沒說出口,否則依照安倍玲子那刁蠻的性,說不定又會出什麼亂子。
四人又走了一會兒,隻見遠方仍是一望無際的海灘,原來方才眾人向海內走,卻隻是從一個海岸走到了另一個海岸。
結衣泄了氣,癱坐在地上罵道“孫勝,你個小壞蛋,怎麼帶的路,人沒找到給我們又帶到岸邊了。孫勝?孫勝!!你彆以為你不說話我就能饒了你。”
孫勝確實沒有說話,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他在遠處看到了人,四個人還有一艘小船。
他伸手指了指遠方,“你們瞧,那是什麼?”
結衣看去,隻見遠方模模糊糊,像是樹木又像是礁石,總之黑乎乎的一片。
她拍了孫勝腦袋一下沒好氣道“你彆臨時抱佛腳糊弄與我,我可不吃你這套。”
孫勝自海底之行以後感官大幅提升遠比常人,彆人聽之不到、看之不道、感之不到的東西他幾乎都能知曉。
他又望了一望,隻見一個身材魁梧手拿雙刀的人正緩慢逼迫兩個農兵打扮的人,身後還有一女子被他二人死死護住,那女子動也未動,似乎暈了過去。
孫勝又仔細的瞧了瞧,隻見那女子穿著的竟是漢人服侍。
他狠啐一口說道“該死的浪人,又在欺辱中國女子,看我不打你!”
隻見他身形一閃、足下輕靈一動忽而,一瞬之間射出二十餘丈,正衝向那手拿雙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