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咱倆還得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治療脖子上的傷,那一劍斬出居然能把斬下的皮肉吸去幽冥,這等威力怕已不是普通神器能夠做到的。”沒了皮囊的怪物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嘟囔著。
“噓,噤聲!”
“怎麼了?”
“有一行人向咱們走過來了,其中有一個似乎是陰陽師。”百繪卷道。
“陰陽師?不會是安倍家的陰陽師吧,若是他們咱們可惹不起,還是趕緊逃吧。”
“你等會兒,著什麼急跑,你看看那一群人的裝扮,有忍者、有女人、還有一個孩子,陰陽師也就隻有一個,而且她看起來十分年輕估計不是什麼特彆厲害的人物,咱們坑殺了他們你說能恢複幾成妖力。”
聽了這話沒了皮囊的怪物精神一振,這四個人加起來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何況四人之中還有一個陰陽師,若是得了陰陽師的靈魂那實力恢複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況且在他們眼中,在這四個人之中也隻有那個年紀輕輕的女陰陽師稍微難對付些,如此看來倒不是一樁鋌而走險的買賣。
沒了皮囊的怪物說道“能恢複幾成妖力就先不管了,你說說咱們怎麼殺了他們。”
百繪卷微微一笑,此刻她的笑容雖然十分滲人,可二人相處幾百年在那沒了皮囊的怪物眼裡,這笑容仍是世上最美的。
她說道“方才咱們差點讓那個小子反殺全都怪我貪心不足,不禁想要他們靈魂作為滋補,更想要他們的皮囊。現在咱們得做些取舍,以恢複妖力為第一要務,力求將他四人一舉拿下!”
“好!那我便想方設法將他們格殺,不再管他們的皮囊了。”
百繪卷又道“他們之中有陰陽師尚不知有幾分實力,咱們切不可大意,還是先用毒迷昏他們在下手不遲。你手上毒藥還留有多少,夠他們四人的嗎?”
沒了皮囊的怪物兩手一翻,拿出一個小瓶說道“就剩這些了,咱們逃得倉促沒來得及造那麼多。你也知道咱們這毒是用屍體所造,此地也沒那麼多屍體,咱這毒的藥效也不太靈光,原本能將人殺死的毒藥現在頂多能令人昏睡一段時間。”
百繪卷瞧了瞧他滿麵的苦色,歎息了一聲,“難為你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咱們有多少都用上吧,哪怕隻能令人昏睡也比什麼都沒有強。”
他們自以為設計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孫勝看在了眼裡。也難怪,任誰也想不到一個人類居然擁有這麼好的目力。
孫勝看他們在四周灑了些藥粉又在不易察覺的地方挖下陷阱心中不禁好笑,“果然是個獵人,沒想到抓人也用這一套,真把我們當動物抓啊。”
結衣看他臉上泛起一陣鄙夷的神情,嘴角似笑非笑的瞧著遠方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張口問道“你在笑什麼?咱們不是去問問那兩個妖怪有沒有傷害小次郎和瑤兒嗎?”
“我在笑咱們這般偷偷摸摸的卻還是被他倆給發現了,現在他倆正設下陷阱等我們鑽進去呢!”
“百繪卷這妖怪長本事了,竟敢設下陷阱坑害我們,看我不打她!”安倍玲子一聽,怒從心起,立時念出法決召喚式神。
孫勝一瞧不禁大驚失色,情急之下一招‘搬攔捶’將她擊倒在地。
安倍玲子破口大罵“你做什麼?!”
“噓!小點聲!倉促之下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剛剛多有得罪。他們現在正算計著咱們,咱們將計就計豈不是更容易些,再說你那兩個式神那麼招搖,此處又距離安倍家極近,你把他們兩個嚇跑了怎麼辦?”
安倍玲子一聽孫勝說的有幾分道理,氣也消了大半,尤其是她聽說自己的式神能把妖怪嚇跑更是樂不可支,心裡竊喜,“還是我安倍家的式神厲害。”
安倍玲子這大小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有的時候你覺得明明她應該惱怒可她偏偏卻開心的要死,有的時候你覺得她應該高興才對,她反而給了你一個大紅臉。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著實令孫勝有些受不了。
好在她今天沒在弄出什麼幺蛾子,著實令孫勝鬆了口氣,“看來今天我運氣不錯!”
他們一行又躡手躡腳的行了一段路程,忽而聽到了一首淒涼而婉轉的歌謠。
那歌謠淒清婉轉、曲調哀怨,既講述了妻子目送丈夫出征的離彆之苦又講述了自己獨守空閨的寂寞與孤寂。
這歌謠自然來自於百繪卷,她幾百年沒出來誘惑彆人了,若是深山曠野遇到旅居的男子這首歌或許還有些誘惑力,可碰到孫勝等人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安倍玲子啐了一口小聲罵道“臭妖怪,唱這歌來乾什麼?誘惑那些臭男人嗎?”
孫勝笑了笑回道“行啦行啦,估計她也沒彆的本事。我覺得她這是投鼠忌器了,你想想哪個女子敢半夜在這深山老林裡唱歌,又有哪個男子聽了這個歌敢來?在我看來這歌聲的意味恐懼要比誘惑多些。”
不過,令孫勝沒想到的事他這一句話剛說完,筧十藏竟直勾勾的走上前去,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樣。
孫勝輕輕嗅了嗅低聲道“不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