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百繪卷吃痛大叫了一聲,這叫聲撕心裂肺,滲的人心裡發麻。
小次郎問道“快說,有沒有解藥?否則我現在就斃了你!”
這‘屍蠱粉’其實無藥可解,百繪卷想製作出解藥也製作不了,她方才那麼說本是想逗逗小次郎,誰成想小次郎這麼不禁逗還給了她一劍,著實令她痛到了骨子裡。
‘屍蠱粉’雖沒有解藥,可他毒性並不大,尤其像是這種計量微小的情況,隻要睡上幾天便可痊愈。
隻不過這話她可萬萬不敢說出,如若說了出來說不定小次郎這柄劍就會將她捅出個透明窟窿。
她正想著如何用‘屍蠱粉’的解藥作為條件要挾小次郎,好找機會脫身,沒成想孫勝卻先她之前開了口。
“小哥哥,你不用擔心我們中的毒,據記載,這毒攝入甚微之時並不致命,隻需休息幾天毒性便可儘除。況且這毒乃是用人體組織所煉製,世上無藥可解,你可彆被她誆了。”
小次郎問道“你們中毒了?!什麼時候?”
孫勝納悶道“你不是給我們要解藥?”
他正納悶時看到小次郎肩上昏睡的秦瑤瞬間了然,原來他這解藥是為秦瑤要的,還以為他猜到筧十藏等中了毒呢。
在百繪卷二人使計逃走之後,小次郎就在原地運內力逼走體內的毒,誰成想他剛運內力卻發現體內的毒竟一絲一毫也沒有了。
他愣了一愣,心中疑惑,“我這體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抗毒了?”
自打‘鬼刃’將有希子和那個孩童的靈魂一起打入他的靈台為他重靈削弱‘鬼發妻’的毒後,他這身體幾乎變得百毒不侵。試問,連妖界奇毒‘鬼發妻’都能抵禦,又有什麼毒是他抵抗不了的。
這時他又想起騙了自己的兩個妖怪,他越想越氣,扛著秦瑤依照兩妖留下的腳印追了出去。
他追了好一會兒,忽聽前方“嘭嘭嘭嘭”四聲,聽那聲音似是有人接連摔倒。
他欺身上前定睛一看,不禁下了一大跳,隻見百繪卷揚起利爪正要結果孫勝性命。
“敢殺我朋友還反了你不成?”
一聲暴喝、猛然掠起、一劍斬出,劍風攜著黃泉之氣疾斬而去,這才驚退了百繪卷。
他此刻想著方才的事情還不免心驚膽戰,“再晚來一會兒說不定孫勝的命就沒了!”
此刻他正眯眼笑著,心中打算著殺死百繪卷和那個沒了皮囊的怪物,正要將劍再遞幾寸之時,那怪物突然開口道“等等!”
“你有何事?”
那怪物並沒有被製住,隻不過小次郎用劍筆著百繪卷才令他投鼠忌器不敢有所作為。
隻見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向小次郎磕了個頭說道“你我往日無怨,也沒甚生死之仇。剛剛我們雖想殺了你倆卻也沒有得手,還請你念在修行不易,放我倆一條生路。”
小次郎輕笑道“是沒甚血海深仇,可你倆身為妖怪食人吃人,甚至還要活剝人皮,如此血腥手段我若放了你們豈不是放虎歸山、養虎為患嗎?我雖不輕傷生命,但也絕不任由你們為非作歹,殘害生靈!”
小次郎說的義正言辭辨無可辨,隻覺的一股浩然正氣慢充胸臆,他平時素來嘴笨,沒想到說起正義之言時居然能侃侃而談。
那怪物又磕了一個響頭,“如若放了我倆性命,我倆保證以後一心向善再也不傷生命了。”
說話時他麵色十分鄭重,絕不像在說謊誆騙,小次郎一怔,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想,“若是他倆真能放下屠刀,我又有何不可給他們一個機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又如何能代替上天結果他倆性命。”
想到此處手中鬼刃是進是退他已拿捏不定,頓在此間猶猶豫豫,不知如何處置。
那怪物見小次郎猶疑又磕了一個頭,“我倆以前為禍人間也隻不過要得一身皮囊罷了,也許是我倆作惡太多,數百年來被封印在‘八尺瓊勾玉’之內,每夜飽受‘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折磨。今夜我倆才從那勾玉裡逃了出來還未能作惡,不論以前我倆做了什麼,這數百年的折磨也可抵消了吧。”
小次郎一想,這沒了皮囊的怪物說的不無道理。
孫勝聽他所言想到了他剛結識的好友鯊妖。
他本是海裡的一個鯊魚頭領,在海中吃魚吃人不在話下,甚至還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
後來他因吃了拉著朧車的半妖的肉自己也變成了半妖,甚至變做了那十分醜陋的模樣。那時他一心隻想變成妖怪,擁有一副完整的皮囊。
後來不知怎的,鯊妖得了機緣歸了佛門,成就了羅漢功果。上天尚且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們為何不能。
想到這裡,孫勝開口道“小哥哥,你還是留他們一命吧。這裡有你看著不論他倆有何奸計都施展不出來,況且我中毒未深,再過一會兒便可恢複如初,他倆這般模樣實在對我倆沒甚威脅。”
小次郎也有此意,點了點頭對百繪卷和那怪物說道“我今日便權且繞你們一命,今後你們再為非作歹的話,天理昭彰自有旁人收拾你們。”說完便將鬼刃抽了出來挺在胸前時刻防備著。
小次郎的決定實在超出了百繪卷和那怪物的意料之外,他倆都沒想到竟真的能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