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本已想到此節,聽秦瑤這麼一說心頭宛如籠罩了一層陰霾。
他長歎一聲說道“難辦,難辦!”
眾人各自惆悵,默然不語。
‘鬼夜斬首’峭壁之上。
九尾貓又正踩著兩朵雲霧,仔細查看峭壁之上的掌印,看著看著不禁額角冒出冷汗,從近距離觀察這兩個掌印遠比在‘皇天城’裡看到的要震撼的多。
她心說道“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擁有這樣的實力,這樣的佛門修為?”
她在心中細細的數,甚至連當年比叡山上那個號稱‘天道教主’,那個穿著道袍的僧人都算上也沒人能打的出這一掌。
“莫非這個人是佛門中人?可他為何偏偏生的一副武士的樣子?據黑、白兩童子稱,他在施展‘如來神掌’之時,乃是魔體,這‘如來神掌’不是降魔衛道之法嗎?魔王又如何會這一招?”
她怎麼想也想不通,正欲離去之時,忽見身後平白生出一團黑色的雲霧。
雲霧之中走出以個穿著道袍的僧人,那僧人佛光微微,氣宇軒昂,踏虛而來。
九尾貓又怔了一怔,麵上雲霧登時散亂,心緒似是飛蕩,她驚問道“你、你不是被織田信長一把大火給燒死了嗎?”
穿著道袍的僧人說道“小僧受人所救大難不死,十幾年來隱姓埋名苟延殘喘,為的就是見施主一麵。”
“被人所救?救你的是什麼人?這人居然抵得過‘三昧真火’?”
穿著道袍的僧人笑了笑,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你可知這掌是由誰所發?”
九尾貓又看著峭壁之上觸目驚心的兩掌,心潮起伏不定,能發出這種威力的掌法,自然也能在傾刻之間毀了他們‘鬼夜斬首’。
但這兩掌隻打到了峭壁之上,甚至連妖市之中一間小小的商鋪都沒碰到,足可見發掌之人有心閃躲。
九尾貓又說道“你不會是說救你的人跟發這兩掌的是同一個人吧。”
穿著道袍的僧人,恭恭敬敬對九尾貓又行了一個佛禮,回道“施主所言不錯,救我之人正是發這兩掌之人!”
這句話令九尾貓又,麵上迷霧儘散,她驚訝的甚至連麵上的褶皺都聚到了一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你、你是說這兩掌來自於那個魔王?”
“非也,非也,施主想哪裡去了?我佛門之人又怎會與魔王有關?這隻是我家主公,為了降服那個魔王所發出的兩記‘如來神掌’。”
九尾貓又長抒一口大氣,“這樣我便放心了,我還以為我‘鬼夜斬首’得罪過你們佛門的人。”
穿著道袍的僧人說道“並非施主對不起我們佛門,而是我們佛門欠施主一個人情。”
“此話何意?”
九尾貓又開始提防了起來,能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的人實力不容小覷,更何況十幾年前這人在比叡山上創下了偌大的名頭,甚至連妖界的三大勢力都對他畏之如虎。
“我佛為了降服魔頭,這才打了兩記‘如來神掌’,雖避開了眾多建築,也躲開了眾多妖怪,卻沒來由的在你們‘鬼夜斬首’的峭壁之上留下了兩個掌印。”
九尾貓又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妨事,我能見到如此神功那是我的榮幸,區區兩個掌印又算得了什麼。”
她心中驚懼佛門,這才說的唯唯諾諾,若是換做旁的勢力,譬如‘百鬼夜行’,她不把茨木童子給宰了才怪。
穿著道袍的僧人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大人大量令人感佩,既如此,小僧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九尾貓又眼珠一轉,心裡極大不願,她也未曾想到這個穿著道袍的僧人會這麼得寸進尺。
但她攝於佛門之威,不敢說半個不字,當即行了一禮說道“不知大師所說何事,就怕我做不到啊。”
穿著道袍的僧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心知九尾貓又已經有了推脫之意。
他看著眼前化作老婦人的九尾貓又,纖塵不染,渾身上下連一絲泥土也沒有,當即說道“看來傳聞不需啊,施主可是怕土?”
九尾貓又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大師是想動手嗎?”
穿著道袍的僧人瞧了瞧,隻見她袖口之中光芒閃爍,知她已悄悄運起了妖力,時刻防備著自己,當即笑道“施主說的哪裡話,小僧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此與施主動手。我隻是想給施主一件東西。”
九尾貓又眼光微動,瞧著那個穿著道袍的僧人問道“你想要給我一件什麼東西?”
那僧人從胸口摸出一個盒子,拿在手裡,“施主請看,隻要你有了這個東西,便會克服你最大的弱點!到那時施主成為妖界之主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