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京也就趁著這一驚,兩臂又立即複原,借著複原的力道一個頭槌砸到田也腦門之上。
一瞬間,田也隻覺眼冒金星,漫天星辰在空中閃耀,眼前又昏又亮,手上勁力放鬆,居然讓佑京逃了開去。
“好小子!!不安武學常規出招,真有你的!!”
佑京哪裡有空跟他廢話,此地濃霧奇大,宮本武藏不知為何一動不動,也不知有沒有中毒,隻能自己拚儘全力對敵。
他估忖這田也的方位,兩腳一竄,雙拳奇發,一招‘雙風貫耳’使將出來,隻要挨上,準保令那田也再也站不起身。
但聽那拳風呼嘯,威力甚巨,田也心知這招狠辣剛絕,兩臂格在兩耳,抵擋招式。
誰料,這招乃是佑京的虛招,就在‘雙風貫耳’將要打擊頭顱之時,佑京突然收回兩臂,右拳攥緊放在腰間,一拳擊出,一招‘單鞭’應勢而出,直擊麵門。
這一招‘單鞭’使的無聲無息,更迅捷如電,乃是絕難抵擋的招式。
田也眼看真切,單臂下移以手肘格擋,另一手伸出兩指,戳向佑京雙眼。
這乃是拚鬥之中下九流的招數,縱使陰毒而又狠絕,但極其奏效,旨在戳瞎對手雙眼。
濃霧彌漫,目不視物,更有忍法阻隔了佑京聽覺,加之這指頭戳的無聲無息,實在令人不好察覺。
直到兩指快要挨到佑京眼睛之時才被他看清,此時世間再無任何招數來得及阻擋,更沒有何等解救之法。
可佑京慌也未慌、亂也未亂,‘單鞭’之中夾雜粘力,身體向後一仰,手臂一帶,粘力帶著田也身體側了一側,這兩指也偏了一偏,擦著佑京麵頰而過。
田也心道“好家夥,居然還會這等神奇功夫,厲害!!”
他也不是吃素的,臨時變招,兩指化作蛇形,彎曲手臂向佑京後頸襲來。
這招乃是他從動物捕殺動作之中悟得,蒼蚺看似一動不動,卻在不動之中盯緊獵物,高舉自己的頭顱,在捕獵的一瞬間如電光火石般捕殺獵物。
故而這一招所求的乃是一個快字和一個狠字,加之這一招在佑京視角盲區使出,更具威脅,真若一條蒼蚺吐著芯子襲向後頸。
佑京雖然不知,但‘太極拳’所求乃是力斷意不斷,那粘力一出陰柔若水,佑京施展‘太極拳’中轉移力道的方法,將那一偏之力轉移到自己腳上,在集中到拳,接著使出一招‘搬攔捶’,直擊田也胸口。
兩人已然到了互拚性命的地步,誰能活就看誰的招式更快、更狠!!
出去狠、快兩點外,更有一點,不怕死!!
顯然,在擁有極其強悍身體的佑京麵前,田也顯然是不敢硬碰硬的。
這一招若是要不了佑京的命,自己或許會被這一拳打的半死不活。轉瞬之間,田也竟在拚鬥之中橫叉一腳,將佑京踹飛出去。
田也心道“麵前這小子真夠勁兒的,肋骨儘斷還能跟我撐這麼久,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一腳來的十分詭異,佑京實沒料到,後滾著幾個圈才停了下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噴出一口鮮血,血液顏色比之前淡了許多,在摸摸自己的肋骨,似乎已經全都好了。
他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眼裡露出了凶光。
田也親眼看到佑京的變化,心中詫異之情難以掩蓋,能從那麼深的地下掏出來,其身體強悍難以言表,不過自己親眼見到和想象而出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空氣之中傳來幾聲骨頭的爆響,又見麵前的年輕乞丐甩了甩手、扭了扭頭,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再聽他氣息悠長而又穩健,居然連一絲疲憊都沒有,這等實力也隻有恐怖二字可以形容。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打不死的小強任誰碰到都會頭疼,更何況這個小強跟自己的實力半斤八兩。
田也稍稍感知了一下宮本武藏,但覺他胸膛一起一伏甚有章法,兼具呼吸吐納悠長有力,料想再過不久便要轉醒。
思前想後,已不得不發揮自己全部實力,哪怕施展全部實力會令自己癱軟在床月餘。
他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以你的功夫應該由名師所授吧。”
佑京麵上一愣,本想借機辱罵嘲笑他一番,但此人實力高絕,對敵之時並沒有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故而令他心中生出了些許尊敬之意。
他站的筆直,恭恭敬敬道“我叫佑京,隻是個乞丐,彆無其他,也曾跟師傅學過幾年拳腳,但都是太過粗淺的功夫,入不了流。”
田也眯著眼睛透過濃霧看著佑京,他眼前能看的真切可心中卻是越來越迷糊。
麵前的這個少年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令他琢磨不透。
這等奇異的身體無論是哪個流派都想吸納的人才,且麵前這少年招式玄妙、力道精巧也不是他口中所謂的粗淺功夫那麼簡單。
田也料想此人應是不想自報師承,怕惹麻煩。
但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麵前這個少年有這麼好的武功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
按理說就連鄉野農夫經過正確的訓練也不會沒有內力的,如此想來他倒真像一個沒有師承之人。
田也搖了搖頭,不再詢問,他也知道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佑京,這一招我要從正麵攻擊,你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