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刻,那身影又現了出來,就在她的背後,她還沒有瞧仔細便覺那道身影不知何時又奔到了自己身前,但覺口中一涼一顆藥丸滾入腹中,隨著一股馥鬱的清香湧遍全身,她頭腦竟開始迷迷糊糊起來。
起初她以為這是迷藥,料想有妖來襲,正欲前去安倍小三臥房告知,哪知此時背後竟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聲音應是那身影所發,悉悉索索的講述著一個人的身世。言說此人自小愛慕安倍小三,隻因兩人身份有彆有情人不能成為眷屬。
那身世與自己頗有相似,除去愛慕安倍小三之外其餘都與自己一生之中所經曆的事情一模一樣,聽之過後自己竟覺得此人所說的才是自己的人生,而自己的經曆才是虛假的。
那一夜,那個人將自己帶到了安倍小三的房間,對於一個女子而言,委身於喜歡的男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一夜她為了虛假的愛情委身於安倍小三,作下了有違倫理之事。
說到這裡,佑京恍然大悟,義憤填膺。
“難怪第二日見你的時候你多了些豐熟的味道,原來是這般緣由。那安倍小三著實可惡,竟將你……將你……哎!!!”
天一手托著下巴,妄圖替安倍小三開脫。
“安倍家傳到你們這代,血緣關係已經不是那麼緊密了,就算他安倍小三與你有了肌膚之親也未嘗不可。更何況,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並不是安倍小三,而是灌下你藥丸的神秘人。你可看清那神秘人的樣貌?”
撫子正自憤恨,將自己的傷疤表露無疑的揭給他們看已是不易,又豈能讓人這般反駁。
但她細細一想,天一所言不無道理,在這裡兄妹之間結成夫妻之事也是有的,安倍小三隻不過是家督罷了,論及血緣親疏卻也不是那般罪不可恕,關鍵的關鍵正如天一所說,是那個強灌她藥丸的人。
這樣想來,她的氣稍稍消減,隻搖了搖頭道“那人麵目我沒看清,他一直躲著我的視線,我什麼都看不到。但安倍小三那個畜生,這件事雖說不怪他,但另一件事卻是他一人所為,比這件事更令人憎恨!!”
“竟還有事?!”
天一徹底懵了,安倍小三做這一件事便足以令安倍家蒙羞,誰知這衣冠整潔的家督竟還犯下了更大的罪孽。
安倍櫻繼續著她的故事。
安倍櫻因藥物的影響改變了自己的人生經曆,將安倍小三變成了她今生最為喜歡、最為癡情的人,原本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甚至還有些幸福,畢竟能常伴自己的愛人身邊乃是天下間所有女子畢生所求。
然而,安倍櫻修為不淺,僅過了一日夜便恢複了些許往日的記憶,兩段記憶在腦海中來回充斥,折磨的她幾乎睡不著覺。夜裡起來她想去向安倍小三求得證,正跑到門邊便聽到兩個人在爭吵。
“依我觀之,她的行為已經完全改變了,應可相信這‘智神草’卻有靈效。”
另一個人並沒有急著回答,隻是歎息了兩聲。
“你安倍家的女弟子……怎麼樣,你是不是喜歡的很。”
“混賬!!!”
這一罵頗有威勢,安倍櫻知道這是他們的家督的聲音。
“行啦,不過我用量不多,她又是你們家的翹楚,我怕這‘智神草’的藥效撐不了多久。”
“你的意思是?”
“咱們要將‘智神草’用在小次郎的朋友身上,不知道用量怎麼行?左右那個女子已經錯亂了記憶,何不如一推四五六,繼續用她試藥??”
這一次安倍小三沒有反駁,而知道真相的安倍櫻卻仿佛天都塌下來了。
她這才知道自己記憶錯亂的緣由,這才明白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愛上她不應該愛的人,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家督,安倍小三的手筆。
驚慌之中,安倍櫻發出了些許聲響,以安倍小三的修為自然立時察覺到。
隻見一個身形從門內閃出,忽有一個巨力掐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令自己近乎窒息。
此人正是安倍小三,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安倍櫻,忽而邪魅一笑,對著屋內言道“你說的不錯,這用量是該試試!!”
說罷,又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並將她變成一個人儘可夫之人。
一個人又如何能夠承受三段人生、三個記憶,沒有多久,安倍櫻精神便開始錯亂,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又變成鐘情於安倍小三之人,一會兒又變成那人儘可夫的婊子。
最終走出了安倍家,流落在街頭。
就在她快要死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人,撫子。
也是因為撫子的救助,她才活了下來,瘋瘋癲癲的活了下來。
這件事給佑京帶來的震驚不小,他兩眼射出火來,似乎要將這世界吞沒。
天一再也不想為安倍小三辯駁半句,悠悠歎息,神色黯然。
“明白了,我都明白了!!難怪我的朋友們會不分青紅皂白、難怪他們會重傷與我,還有那‘智神草’,我們辛辛苦苦從‘鬼夜斬首’的地界得來的東西居然是要命之物!!!”
安倍櫻瞪大了眼睛,看著佑京,問道“難道你也吃了這藥,所以才變成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