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說回小次郎,他當初將鬼刃扔在了京都城附近,那裡雖然人煙稀少但他隨手一扔也不知這些時日有沒有被人撿了去,若是尋不到鬼刃,那這一切計劃可就白費了。
更何況鬼刃自有性格,而且性格還比較惡劣,若是鬼刃不配合,這一切的一切仍屬空談。
小次郎喃喃自語,“哎,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那麼武斷,現在想想貌似很是頭疼啊。”
他行了很久,夜已深了,直到肚子“咕咕”直叫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左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也沒地方借宿,隻得爬上一顆大樹躺在樹乾上睡覺。
好在秋天時節碩果頗豐,樹上結滿了果子,小次郎也不知是什麼,但聞得芳香馥鬱也不管有毒沒毒的,隨便采摘十個八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果子汁甜肉嫩,吃的小次郎大呼過癮,不多時采摘來的許多果子都被他吃的一乾二淨。打了一個響嗝,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正要睡去。
忽而,樹下有人罵道“哪裡來的小賊!!”
小次郎向下一瞟,借著月色看去,但見兩對熒光碧綠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低吼的聲音令他渾身打顫,正中那人一副農人打扮拿著一個鋤頭正比量著。
許是餓的發昏,小次郎竟沒聽到這農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倒是不怕這農人,就是這兩條大狗讓他有些滲的慌。
他本是不怕狗的,可能乞丐當的多了便開始害怕了,或許沒有一個乞丐是不怕狗的。
小次郎揉了揉睡眼,迷迷糊糊的答道“什麼小賊,我隻是躺在樹上睡了一會兒,吃了幾個果子……”
這句話令那農人氣的暴跳如雷,將鋤頭舉的老高,跳起來打。
“還說你不是小賊,你在這跟我裝糊塗是吧,這樹是我的樹、果子是我的果子,你偷吃了我的果子還在樹上睡覺,你不是小賊是什麼??”
小次郎又打了一個激靈,口中果子尚有餘香,轉念一想野外生的果子卻是少有這般肥美的,料想那農人說的不差,當即有些無奈,心中禁不住的呐喊。
“他娘的,老子怎麼又當竊賊了,他娘的!!!!”
小次郎一臉無辜的看著農人,從樹上輕輕躍了下來,順手奪過他的鋤頭在胸前一橫逼退兩條大狗,十分愧疚的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餓極了,不知這果樹是有主之物。還請勿怪、勿怪哈……”
農人見小次郎從樹上跳下來的乾淨利落,奪去鋤頭的手法也十分精巧,也知道他是個惹不起的人,不敢以硬碰硬,況且小次郎說話包含歉意,開始借坡下驢。
“看來你不是小賊而是個浪人,行吧,果子就算給你吃了。”
小次郎“嘿嘿”一笑,頗為不好意思,言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這果樹是有人栽的。”
“行啦行啦,不過,你既是個浪人為什麼不配劍?”
“這……”
小次郎摸了摸頭,依照自己的過往編了段瞎話。
這行為與原本的他並不相符,但世道紛亂,誰又必須要實話實說,他也隻是稍微改動了一下而已。
加之他當乞丐這段日子經常要飯,跟金太、銀太學了些話術,直把自己的身世說的無比淒慘可憐,那故事編的,就連最心硬如鐵的人聽了心腸都會抽動,更不論這個農人了。
那農人聽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就要將自己的果樹送給小次郎,惹得小次郎心裡不斷發笑。
可他轉念一想心中又悲傷了起來,有道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他在城市繁華之地要飯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沒人施舍幾個銅板,卻在這鄉野之地偏僻之所信口胡謅兩句惹得農人掉了許多眼淚,當真可悲可歎也可恨。
佑京拍了拍農人的肩膀道“看您年紀比我大一些,稱呼您一聲大哥可以吧。”
農人道“什麼大哥不大哥的,您是流浪的武士沒落的貴族,雖然現在不咋地,以後保不齊飛黃騰達,咱這身份差彆太大,你就直呼我名字就好了,我叫井田,您叫什麼?”
小次郎坦然道“我叫小次郎,您也知道我以前是一名武士,隻是我這手中的劍因事丟失,所以……”
說完這話,井田若有所思,他猛一拍腦門想起一件事來。
“對對對,前些天有個武士來到這裡,瘋瘋癲癲的,他懷裡抱著一柄劍,說是什麼名刀見人就砍,弄的誰也不敢出門,後來劍被丟在村口人也不知去向,我平時酷愛兵器,就將那柄劍撿了回來。你的劍不是丟了嗎,我看你順眼,來我家把那柄劍送你了。”
小次郎訕笑兩下,他手中鬼刃又豈是一般名刀所能比擬的,料想傳說之中的三神器也比不過他手中的鬼刃,剛想推辭哪知那農人一把拉過他的手拽著他就走。
小次郎無奈的搖了搖頭,自知盛情難卻,況且以井田這般熱心腸的性格,今天晚上說不定還能飽餐一頓踏踏實實睡個安穩覺。
如此一想,便欣然往之,一路上跟井田胡吹亂吹。
到了井田的院子裡,隻見各式各樣的農具擺放了一地,每個看起來都十分精巧,用料似乎十分講究,其上很多地方都開了刃,就像高手匠人精心打造的兵器一般。
小次郎問道“您……不會是個鐵匠吧。”
井田一笑,露出一臉憨相,粗糙的大手往又圓又大又禿的後腦摸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