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節,小次郎牙關緊咬,忍受著無儘的屈辱,逞強道“即便如此又有何妨?我偏要鏟平你安倍家,你奈我何?!!”
此言說出,安倍家眾多弟子一片嘩然,目光聳動,儘皆噴出火來。
安倍術知其內情,但看安倍家這多弟子麵目之上流露出無儘的恨色,心中生出怯意,不敢仗義執言。
人殘長老看出她的顧慮,麵色瞬間冷了下來。
“你可是怕??”
“我……”
安倍術確實怕,不論平日裡他如何執拗,與此事相比似乎都顯得有些無關緊要,如今在安倍家的公敵麵前,她又怎敢言說??若真如此做,那自己豈不成了安倍家的頭號叛徒?!!
人殘長老又道“我原以為由我自小教導而出的小術乃是一個明辨是非、隻追真理之人,現在看來也隻是個誇誇其談,恐懼人言的孩子罷了。”
安倍人殘字字紮心,安倍術攥緊了雙手,已然出了許多汗水。
人殘長老繼續道“萬事講求一個真相,此事你心知肚明為何不敢言明,難道就因為會成為眾矢之的而退縮嗎?還人以清白,這乃是正直之人應做的本分!!”
安倍術深吸一口氣,堅定了決心,瞪著目光從眾人麵上掃過,運用內力喊出,“也許……也許其事另有隱情,說不定……我們真的冤枉了武田大人!”
小次郎猛然側頭,眼睛裡帶著許多錯愕,怎能想到安倍術竟在此時此刻替自己說話,當下心中感激涕零。
安倍家眾人同仇敵愾,言語一出引來安倍家所有人的目光,更將目光裡的那份憎恨與憤怒一並送出。
“你說什麼?彆以為你將是安倍家的四大長老就可以胡說八道!”
“安倍術啊安倍術,我願以為你隻是腦袋缺根筋,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吃裡扒外的家夥!卑鄙!!下賤!!!”
“……”
無數惡言惡語毒箭般射來,射到安倍術的心上,千瘡百孔。
人殘長老握住他的手,目光堅定,點了點頭。
安倍術被人七嘴八舌的罵著,想死的心都有了,更有許多憤怒的弟子撿起地上的石頭向她砸了過來,打的她頭破血流。
“不能讓他就這麼蒙受不白之冤!!”
安倍術心中想著,信念更加堅定,目光再也沒有猶豫和退讓,直起身來,走到小次郎和安倍少愁中間。
“自始至終,我們都隻聽家督大人一麵之詞。你們可曾想過此中疑點頗多,武田大人為何非要置管家大人於死地,他們之間又有何大仇非以命償還不可?!!”
她這般說著,將心中的推測與疑點緩緩道出,全然不管其他人的辱罵和雨點般的石頭。
可是,現在的安倍家有有誰能夠聽得進去一星半點?
安倍少愁越聽越怒,指戟罵道“你個雜碎,吃裡扒外的叛徒,我今日就先宰了你!!!”
‘素盞明尊’欺身而上,挺拳打來。
安倍術全沒料到,又如何抵擋,連小次郎也沒想到安倍少愁會突下殺手,安倍多喜想攔住,猶豫間已然來之不及。
卻聽的一聲炸裂的巨響,‘素盞明尊’倒飛出去,安倍術周身升起一層光幕,將‘素盞明尊’擋了出去。
安倍人殘嘴角抽動緩緩道“我的徒兒,不用你們教誨!”
人殘長老在安倍家聲望極盛,待人更是慈愛寬厚,這乃是安倍家眾弟子少有見她發怒的時候,更顯示出無皮強悍的威力。
然,安倍我孫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又豈是安倍術三言兩語能夠說明白的,眾人尊敬安倍人才便權且饒過安倍術一條性命,惡狠狠的目光又齊聚集在小次郎的身上。
小次郎充滿感激的對著安倍術鞠了一躬,心頭被她仗義之舉一激,充滿了鬥誌!
“不就是‘素盞明尊’嗎?今日就算正神來了,我也要將你打的遍地找牙!”
單手一點,一道金光從指尖射出,用的正是‘拈花指’。
這一指不禁令他自己吃了一驚,威力大的驚人,他當乞丐的這段日子內力全無,用不了這功夫,誰知這‘拈花指’的功力不退反進,如此看來‘拈花指’的功夫要比之前強上一倍。
“嗤。”
‘拈花指’擦過‘素盞明尊’的身體,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安倍少愁心中一凜,不敢怠慢,隨手一揮,手中多出一把刀來。
“找死!!”
一刀斬出,卷起滔天風浪,刀風直壓小次郎麵門,這一擊可要比宮本武藏的‘二天一流’強過太多。
刀風銳利無匹,所到之處立即斬成兩段,小次郎自知不敵,向後急掠,借助極高的輕功身法閃躲的同時點出‘拈花指’阻敵。
兩人大約交手七十餘招,不分勝敗!
小次郎與戰鬥中思索對策,忽覺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回身一看,原是安倍多喜的兩個式神早已在背後埋伏。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今日我兄弟倆就將你格殺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