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擁有神族血脈的除了皇家子嗣們便隻剩下少數巫女了,而巫女生來靈力強大又仇視妖怪,要讓她們相助無異於癡人說夢。
經賣藥郎這麼一說,雪女瞬間愁上心頭,一臉苦相,“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賣藥郎看到雪女這般失落自己心裡也不禁惆悵了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愁眉苦臉的?不就是神族之血嗎?這有何難?”
兩人齊齊看著他,忽而想起來了,要問純正的神族血脈,大天狗身上的血液可比當今天皇要純澈的多,幾百年前他便是天皇,如假包換。
不過一個擔憂又浮現在了賣藥郎心頭,“你已經變成妖怪了,你的血還是神族之血嗎?”
“……姑且……試試吧。”
“行,雪女在旁為咱們掠陣,我去拿八尺瓊勾玉和八尺鏡,你將天叢雲劍帶回來。”
“我自己?”大天狗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
“對啊,天叢雲劍就在神社最頂端,一眼便能看到,那裡閃耀著淡淡的光芒,發光的便是天叢雲劍。不過這劍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有極強的反噬之力,還有強大的結界,一切小心。”
大天狗點了點頭,左右提著兩人,飛上了天際。
雪女做了妖法,刹那間整個皇城之中飛雪漫天,冷風勁吹,一片蕭瑟。
現在已經步入深秋時節,就算下點雪也沒什麼奇怪,隻不過比往年早了些,不過這雪下的略有些大了,惹起土禦門值守疑惑。
大天狗瞥了雪女一眼,言道“你啊你,還真沒個分寸,這個季節下這麼大的雪,你是生怕彆人看不出這是妖法啊。”
雪女吐了吐舌頭,一臉可愛,他似乎什麼事都做不好,但是她的運起卻是極其好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她在陰差陽錯之中辦成了。
這次也沒有例外,那兩個人像當晚當值的陰陽師稟告,那陰陽師生的肥頭大耳,又圓又胖,正在酣睡,這兩人打擾了他惹得他好不高興,差點伸手給他倆打了。
賣藥郎細一瞧,這人竟是土禦門肥,有這個豬頭在就算大雪把皇城淹了也不會懷疑,還是蒙頭睡大覺。
那兩人被土禦門肥一頓臭罵十分悻悻,轉身折了回去。也就趁著這兩人不在神社的這段時間,大天狗和賣藥郎如電光般衝入神社之中。
賣藥郎輕車熟路,拿起八尺瓊勾玉和八尺鏡便跑了回去,可大天狗卻遲遲不見蹤影。
眼見得那兩個人就要折回,而大天狗卻還堂而皇之的站在天叢雲劍之前,輕微微的亮光照耀這大天狗,映出了斜斜的影子。
賣藥郎急道“他怎麼了?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發現嗎?土禦門家雖然沒什麼事,可這距離巫女居所極近,要讓那群巫女發現了,咱們可麻煩了!!!”
聽他這麼一說,雪女也開始著急了起來,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大天狗此刻正在性命攸關的時刻。
當他飛入神社頂端的一瞬間,腦海中便有一個聲音道“終於有人來了!好多年好多年,沒人過來陪我了!!”
這聲音蒼老而悠遠,說話語調極為古樸,就像是幾千幾萬年前的人一般。
“你是何人?”大天狗問道,心中開始忐忑。
“我是誰??天下妖怪強者幾人,試問站在最頂端的,除我之外誰敢稱霸!!”
妖怪稱王稱霸的不再少數,可公認的也隻有那三個,這聲音顯然不是女子,故而大天狗問道“你是大嶽丸??”
那聲音嗤笑一聲,罵道“大嶽丸那小輩能跟我比??”
“那……你總不會是酒吞童子吧……”
“兩個酒吞童子也比不過我一隻手,我就是天叢雲劍最初的主人——八岐大蛇!!”
不知為何,大天狗聽到八岐大蛇的名號竟愣在當場,渾身上下儘是冷汗,兩腿軟的不行,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跌坐在地。
八岐大蛇道“小子,你不用這般緊張,這裡隻是我的魂魄,我的真身已經被素盞明尊毀去,現在的我隻是一個附著在天叢雲劍之中的靈魂而已。”
聽到這話,大天狗並沒有擺脫慌亂,心中的恐懼更甚剛才,連手都開始不聽使喚了,哆哆嗦嗦了半天,竟像個死人半點反應也沒有。
八岐大蛇悠悠歎了口氣,“你走吧,我以為你是何等有膽之人,沒想到也是這般的廢物,既如此又何必來此。”
“我、我隻是想用三神器去救一個人,更沒有旁的想法。”
大天狗吞吞吐吐,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八岐大蛇漏出了臉,嘴角邊現出一股邪惡的微笑,淡淡的看著大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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