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便稍稍劈出一些思緒用來思考守鶴的弱點。
不知過了多久,無數次的穿刺使得守鶴表麵的金剛石變得通紅,又過了半個時辰,金剛石變得炙紅,便如同燒紅的炭火一般。
現場滿目瘡痍,偌大的沙海已經沒了落腳的地方,小次郎自運神通飛在空中,不斷攻擊著守鶴。也就在金剛石被燒成炭紅的一瞬間,守鶴稍稍抖動了一下,這一下堅不可查,即便是小次郎都差點以為是幻覺。
小次郎心道“這麼強力的劍招都奈何不了他,更不曾動過一下,為何現在他會抖動?莫非他怕燒??”
現場滿目瘡痍,偌大的沙海已經沒了落腳的地方,小次郎自運神通飛在空中,不斷攻擊這
想到此節,小次郎自信已經大體找到了守鶴渾身金剛石的弱點,那便是火燒。
既如此,對付妖怪的火焰,用‘羅漢烈火拳’在合適不過。
他施展忍術,分出一分身,由分身控製著天空之中的兩柄飛劍,自己則一招一式施展‘羅漢烈火拳’。
拳意層層疊加、佛門寂滅的神通也逐漸貫徹,打到第八招‘飛火燎原’之時,拳上突然冒出金黃色的火焰,火焰逐漸蒸騰,將沙地烤的龜裂。
小次郎繼續施展,第九招‘火龍在天’施展而出,熱力翻漲了一倍,沙地被他靠的近乎融化,沙地之上開始結出光亮的結晶。
這樣的熱力已經令守鶴承受不住,渾身上下的金剛石開始融化,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的晃動。
小次郎看著他的反應,心中有了底氣,明白這般做定然無錯。
他繼續施展招式,待到第十招‘生靈塗炭’,拳上火焰已經變得跟天上的太陽一般無二,整個大地上的沙土瞬間融化。而躲在金剛石裡的守鶴也忍受不住炙熱的溫度,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他周身的金剛石飛濺而出,轉瞬間化成一杆長槍,向小次郎急刺而來。
這是他的計劃,他當然沒有自負到光靠金剛石便能讓小次郎放棄追尋朋友們的下落,他這般做隻是為了這一擊,待小次郎疏忽的一擊。
按理來說,突破他這金剛石的防禦之後心中定然欣喜,這乃是人之常情,便如同勝利後的喜悅一般自然。
他想著,雖然這身金剛石不可摧毀,但小次郎終有辦法將他這身堅硬的鎧甲剝開,當撥開鎧甲之後他的心中定然有希望、喜悅等諸多情緒,而這些情緒也必然會令他疏於防範,也就如此,便可以趁著機會偷襲小次郎。
他本身實力強悍,又是偷襲而來,斷然沒有不得手的道理。
誰知,小次郎戰鬥經驗太過豐富,這乃是他常用的套路,守鶴在他麵前使用這辦法無異於班門弄斧。
小次郎害怕自己分神,故意用出‘分身術’操控兩柄飛劍,這分身與他神通一般無二,時時刻刻防備著守鶴。
守鶴不出則以,一出兩把飛劍便直挺挺刺來,速度之快、威力之大,無可匹敵。
而為確保萬無一失,兩柄飛劍一柄攻前、一柄攻後,兩頭夾擊,況且小次郎拳頭之上的威力更是毀天滅地,守鶴這般衝來無異於尋死。
小次郎看著他,笑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若不聽隻有死路一條,你若答應就點點頭!”
生死就在一瞬之間,守鶴豈能不知,然而真要論誰死誰活還未可知,隻見飛劍竟從長槍之中穿插而過,仿佛長槍隻是一個幻影,小次郎細細看著,但見那無數金剛石碎片變成的一杆長槍乃是一柄有著縫隙的長槍,而這杆長槍隨著縫隙的增大可長可短、可粗可細,變化萬端。
“他怎麼會用這樣一杆槍,這樣一杆槍如何用來攻敵??”
小次郎心中愣了愣,猛然醒悟。
“對了,這杆長槍隻是用來攻敵的,並不是用來防守的,隻攻不守,這便是這杆長槍的麵目,難怪他一開始便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下來,他根本沒打算活著!!”
這個笑眯眯的、貓一樣的妖怪,有著與容貌完全不同的性格,剛烈的恐怖。
這樣一杆長槍小次郎想防也防不住,沒有任何兵器和神通能擋!!
“謔!既然拚命,咱們就來試試吧!!”
越是關鍵時刻小次郎越是悍勇,既然要對命,那就對上看看,就看兩個人心底裡誰對死亡的恐懼最多。
這樣一來,他心中負擔頓時消了,拳頭再無顧忌,神通大展,分身受他情緒所染神通大增,兩柄飛劍突顯滅世之威。
“轟!!”
一聲劇烈的炸響,兩者對撞,天空被燒成了紅色,堅硬的金剛石被火焰燒化變成氣體,又從高空凝結成雨滴落了下來,變成了金剛石的雨水。
守鶴看著小次郎,麵上仍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住拍手稱讚道“不錯,不錯,向死而生、好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