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劍神!
魔羅劍神第四百六十五假謀道僧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蟲女這般下場實在將這種事解釋的淋漓儘致,不差分毫意思。
然而她真的這般輕易的被‘鬼刃’給凍死?小次郎又如何從這裡逃脫,這一切還要稍後再敘。
自豐臣秀吉和謀道僧與孫勝的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了兩日,兩日的時光足以改變許多事,包括天守閣上的戰鬥痕跡。豐臣秀吉施展法力用壓製波旬的缽盂將天守閣恢複了模樣,隨後緊閉房門,任憑一眾文臣武將在天守閣外亂成了一鍋粥。
文臣武將全員到齊,除了少數在外駐紮之人,譬如武田信玄,而另一備受矚目深受器重的人也沒有來,那人便是謀道僧。
不論是背地裡還是明麵上,謀道僧對於豐臣秀吉而言無異於臂膀對於人、鞋子對於腳、筷子對於吃飯。可以說滿朝上下沒了謀道僧他們的主心骨便少了一半,而另一半的主心骨此刻一言不發,與眾人一同呆呆的站著。
有人問道“竹中大人,關白大人這是怎麼了?他一直以勤政而聞名,這多年來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啊,連續兩天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莫非”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來,看來滿朝文武都對豐臣秀吉有了不詳的猜測,隻是沒有人敢率先問出來罷了。
竹中半兵衛也在疑惑這件事,兩日前天降異相,說不準便是跟關白秀吉有關。豐臣秀吉太過優秀,以一介農民的身份做到了天下共主,國家的實際掌權人,若說天道不允,福緣淺薄也說不一定。
他這般想著,其他的人也想到了這層。
竹中半兵衛還在狐疑,身旁一人突然怒了,厲聲喝道“胡說!!怎的淨說一些混賬話,這個位置唯有德者居之,而當今天下德行最高者,有誰比得過秀吉公??”
說話之人乃是跟竹中半兵衛並稱為‘豐臣兩兵衛’的黑田如水,此二人一龍一鳳,二人之於豐臣秀吉不亞於臥龍鳳雛之於劉備。
在謀道僧公開之前,這兩人乃是豐臣秀吉手下至高智囊,可以說大小決策都出自二人之手。
看到黑田如水說的這般言辭,那人也不敢再多言語,靜悄悄的退了一邊。
黑田如水看著竹中半兵衛,忍住怒氣道“你不會也信那些勞什子吧。”
竹中半兵衛道“信自然是不信的,但有些事也說不大準,咱們乃是謀士並非相士,這些東西對於你我來說還是太過於晦澀奧妙。”
黑田如水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再說話,靜靜等著豐臣秀吉的消息。
經他這般一說,眾人的心暫時穩固了下來,但連黑田如水也不知豐臣秀吉的情況,他現在也開始有些狐疑,這煎熬的滋味實在難忍。
而豐臣秀吉則在借助‘如來寶蓮’醫治身上的傷,他神通大成對外麵的情況知之甚詳,奈何他此刻無暇分身,什麼也坐不了,隻得乾著急。
越是這種時刻他越發覺得謀道僧的重要性,雖然自己早已決定殺他,但此刻回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仍有一份悲傷湧上心頭。
豐臣秀吉自言道“若是你還在,若是你現在還在的話,我就不用這麼孤獨,這麼無助了。”
他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很難想象之前的他千方百計設計殺害謀道僧,而現在卻有無比的懷念起他來。
豐臣秀吉思索著,以往許多的事都有謀道僧出麵辦的,謀道僧突然沒了定然會引起彆人的不安,他更不知道要給眾人一個什麼樣的解釋,解釋謀道僧為何死亡,再加上兩人與孫勝戰鬥之時所帶來的異象,這種種事情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他清楚,他手下的人哪一個都是真真正正的能人,要想瞞過他們的眼睛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豐臣秀吉想了想,喚來隨身的侍從。這侍從最開始被謀道僧損了一半靈魂,後又被豐臣秀吉治好,現在正是到了用他的地方。
那侍從十分機敏,一進門便看出豐臣秀吉狀態比以前好了不少,這也多虧他嘴巴嚴、做事也殷勤,這才使得豐臣秀吉才能恢複如此之快。
侍從悄悄從暗門走了進來,對豐臣秀吉道“關白大人,請吩咐。”
豐臣秀吉道“你自從跟了我,我可曾虧待過你?”
那侍從一聽,知道來了機會,立馬表忠心道“大人對小人恩深似海,小人今生唯有當牛做馬結草銜環,但小人本事低微,不能為大人排憂解難,縱有一身也無一官半職,就算有心也無力啊。”
這小子極會找機會,料想著豐臣秀吉此刻身體將要恢複要開始論功行賞了,先旁敲側擊的問問自己的功勞。
豐臣秀吉勉強笑了笑,衝他招了招手。
侍從立即會意,跪了過去,像一條哈巴狗一般趴在豐臣秀吉麵前,極儘低三下四之能事,擺出一副極其卑微的模樣。
豐臣秀吉看著他的表現暗中搖了搖頭,心中想著當初謀道僧對此人的評價,謀道僧曾說‘天下間隻有一個豐臣秀吉’的含義。
想當初他未曾知曉身前之事,一心想要獲得一個大名的稱號,為了在織田信長麵前站穩腳跟不惜屈膝侍敵,甚至將自己的姓氏改成了羽柴,為的便是討好丹羽長秀和柴田勝家。
可即便是這樣,豐臣秀吉依舊固守己心堅守自己最後的底線,何曾為了一些彆人的賞賜而將自己的自尊真正的放在彆人的腳下。
他現在一點也不喜歡麵前這個是從了,甚至自內心深處生出了許多厭惡,這也令他對自己將要做的事減少了許多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