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不多說話,將鬼刃上的火焰滅了,隨意揮舞兩下長劍,伸手向前一接放在蟲女麵前,“你看,這是什麼?”
蟲女定睛一看,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兩個乃是他的毒蟲,是她神通大減之後自身體飛出去的毒蟲。這兩個毒蟲在小次郎劍風之下依舊活著,而且活的生龍活虎,但但是兩隻毒蟲的翅膀斷了,齊根而斷,絲毫沒有傷及身體。
若是小次郎一劍將他們斬兩半,或者劍風將他們吹成灰都不值得令蟲女驚訝,隻有這樣的狀態,蟲女才會覺得恐怖,因為這樣精準的劍法要難的多。
小次郎看著蟲女驚訝的表情頗為滿意,隨即又將兩隻蟲子扔到了天上,又斬出一劍,同時伸手一接放在蟲女麵前,問道“這樣又如何?”
蟲女瞪大了眼睛去看,但見毒蟲並沒有任何變化,等了片刻他才看出端倪。
這毒蟲一共有四對足,每對足大小不一,足上長滿了絨毛,小次郎將兩隻毒蟲拋到天上一劍斬過,竟將兩隻毒蟲共八對足全部砍下。
隻是他的劍太快、太準,砍下足後毒蟲尚不自知,等他們想動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腳已經掉了。
蟲女道“你方才真的一劍??!!”
小次郎笑道“這還是小兒科,我再給你看個厲害的。”
說著將兩隻毒蟲撇到地上,將手中總共十六條腿扔到了天上。這十六條腿細如灰塵,就連蟲女也看不清楚,隻見一陣黑光耀目,劍風呼嘯而過,小次郎伸手再接,隻覺無數灰塵落到了他的手上。
等小次郎將這十六條腿放到蟲女的眼前,這下她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了,麵上木木訥訥的,再也沒有任何表情。
隻因他看見了今生幾乎不可能看見的一幕,那十六長滿絨毛的腿已經變得無比光滑,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小次郎的手上。而十六條腿兩側各有許多堅不可查的細小絨毛,這便是小次郎方才用一劍削下的。
毒蟲腿上的絨毛或許跟他劍刃差不了多少,而小次郎竟用一劍將這麼多絨毛整齊切下,直可以說這乃是神技。
蟲女服了,徹徹底底的服了,“看來你殺我猶如探囊取物。”
小次郎道“那你就告訴我朋友們在哪吧,這樣也可救自一條性命。”
蟲女思索再三,長歎一口氣,他兩手一擺,搖了搖頭,“我做不到。”
“做不到??為什麼?”
蟲女道“我並不知道你的朋友們被帶去了哪裡,就算我知道告訴了你,我豈不是成了‘聖手羅刹’的叛徒,大嶽丸大人對待叛徒的手段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小次郎摸了摸頭,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按照蟲女的話,卻也有幾分道理,那大嶽丸好歹也是三大妖怪之一,更執掌一方勢力,沒過人的手腕和狠辣的內心,又怎能將這些性格迥異的妖怪治理的井井有條。
小次郎道“這麼說,你什麼幫不了我了?”
說著手上的兩柄長劍向前迫近了幾分,已經劃破了他的脖頸,劍上的火焰烤的她脖頸處的蟲子滋滋作響,時刻透著一股焦胡的味道。
蟲女吞了一口口水,眼神裡流出驚恐的神色,小次郎是不想殺她,那也僅僅是小次郎不想而已,並不代表不能。蟲女相信,若是自己對小次郎沒有半分價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斬殺。
蟲女仔細思索了一下,他必須儘快找出自己的用處,這樣才能在小次郎手下活命,他還沒活夠,還想有許多的事要做,最起碼先要將守鶴胖揍一頓。
忽而他想到了,在關鍵的時刻他想到了自救的辦法。
“或許我可以帶你走出去。”
“走出去??”
小次郎愣了一下,很明顯這是一個極其誘人的條件,不過轉念之間他便懷疑起來。
“方才守鶴還說這裡是‘黃泉彼良阪’,我已經死了這輩子出不去了,怎麼你還能待我出去?”
蟲女有些生氣,守鶴是個謊話連篇的妖怪,有時候連她都不清楚守鶴那句話說的是真的哪句話說的是假的。
蟲女道“他是騙你的,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連我們都不清楚。”
小次郎道“既然你們都不清楚那你們是怎麼利用這裡的?這個世界貌似可以隨著你們的想法隨便變換吧,而且”
他想說自己失去了跟劍靈聯係的途徑,鬼刃就像不存在一樣無論如何都聯絡不上,除非他死了,否則這種靈魂之間的聯係如何能斷?
不過這種事自然不能跟蟲女說,暴露的底細太多。
蟲女道“‘八尺瓊勾玉’的神通非同小可,並非你我這等人或者妖怪可以掌握的明白的,而且這裡我們隻能改變一些,並不能全部改變。大多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這個地方本身的樣子,而是幻相,我們用妖法變化出的幻象。”
小次郎輕輕一笑,言道“你說的幻象不會是方才看到的變化成蟲子的黃沙吧。”
蟲女嘴巴一撇,“不是那個還能是哪個,我真要有那麼多蟲子,還怕你這等實力?恐怕連八岐大蛇都比不過我。”
小次郎點點頭,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帶走我?這裡的出口又是哪裡?”
蟲女看了看他,俏手一揮,世界又變了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