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玲子點了點頭,目光柔和了下來,憐憫而又充滿柔情的看著筧十藏,一股神通又穿入到了他的身體。
筧十藏悠悠轉醒,“那、那孫勝死在了哪裡?他又是怎麼死的?他的神通那般厲害,天下間少有敵手,莫非是......那叛變了的宮本武藏??!!”
小次郎連忙製止,“不可能!!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宮本武藏絕不會對孫勝出手!!而且要殺了孫勝他還沒有那份能耐。”
筧十藏怒道:“那還有誰??大嶽丸?風魔小太郎??一定是風魔小太郎,他‘風魔之裡’敢堂而皇之的潛入‘獻鬥町’拐走秦瑤,那一定也敢在京都城伏殺孫勝!!”
忽而,筧十藏覺得自己說的不對,風魔小太郎要殺孫勝何必進入京都城這個對自己充滿不利的地方,在‘風魔之裡’附近不是更好??他自覺說的可笑,麵色變得尷尬了起來。
小次郎道:“有一人你並不知曉,那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和尚,孫勝估計跟他同歸於儘了,還有一人,隻是此人牽扯太大,暫且不能相告。”
“到底是誰?連我也不能知道?”
“是,連你也不能知道,待一切事了我自會告訴你。”
筧十藏坐在地上,淚水流了下來,想到那日京都城中卷起的衝天氣柱,那救了自己的氣息,心緒便不能自已。他自言道:“想來那個時候孫勝便已經死了吧,這般說那穿著道袍的和尚也是我們的敵人。”
他又問向小次郎,那大嫂呢?大嫂難道也......
小次郎麵目更悲,“他是被秦瑤的妹妹秦歌給......”
“什麼?!!!”
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聲音很大,第二個字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看了看一旁的猿飛佐助尚在熟睡之中,這才鬆了口氣。
“大嫂被那個女人殺了??”
小次郎默然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這件事。
“該死的女人,等我活刮了他!!”筧十藏氣氛難當、悲痛欲絕,一連失去了自己的精神支柱和最親密的朋友,任誰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小次郎道:“大姐的事已經如此,我害怕的是彆的,這件事太過悲傷,我不知怎麼對你大哥開口。”
兩人又瞧了一眼猿飛佐助,相顧無語,連一旁的安倍玲子也陪著他們一同沉默,失去自己的愛妻和未出世的孩子,這樣的悲劇誰也不敢開口。
過了許久,小次郎道:“睡吧,明日應該要趕路回去了吧,等到了‘獻鬥町’在做計較。”
這件事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三人心頭,夜裡三人輾轉反側誰也睡不著,筧十藏兀自哭泣,沒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他也想停止哭泣,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就在他哭的傷心欲絕的時候,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替他輕輕掃去淚水,安倍玲子抓緊了他的手,柔聲安慰道:“一切有我,我陪著你。”
筧十藏彆過頭去,暗自流淚,他不想讓這一幕被安倍玲子看見。
那一夜悲傷的並不隻他們三人,也有一個男子悲痛萬分,甚至比他們更加的悲傷,隻是他將這股情緒完美的隱藏了起來,不令任何人發現,連小次郎這等神通都察覺不到半分。
第二天清早,眾人都醒了過來,經過一夜睡眠,大家明顯精神了不少,隻有一人似乎比以前蒼老了十歲,一夜之間滄海桑田,這人便是猿飛佐助。
小次郎心中‘咯噔’一聲,他明白這變化來自於何處,但他不敢信,不敢信這個男人的背負。
他試探著問道:“昨天你睡的好嗎??”
猿飛佐助滄桑的麵容劃過一道笑容,“睡得不錯,就是疲累太久,這一覺緩不過來。”
為了證明他睡得不錯,他伸了個懶腰,動作僵硬非常,全不像一個身負神通的高手。
小次郎眼角抽動,心中忐忑不已,極小聲的歎了口氣,腦內一陣轟鳴,幾次要開口都忍了回去。
‘真田十勇士’又去尋了些吃食,簡單飯畢,眾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回去,不論何時‘真田家’都那般嚴整有素,儘顯一代軍士風範。
小次郎回首看了看,‘風魔之裡’儘數摧毀,地貌也被完全摧毀,與安倍家相似的是,唯有一座佛堂安然無恙,與這一片破敗的景象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有道是樹倒猢猻散,‘風魔之裡’的忍者早早跑光了,在安倍術的建議下,他們並沒有對這些忍者做什麼,大戰一結束本就趁亂跑了許多,所剩不多的在夜裡也偷摸的走了。
為了防止這些人對‘真田軍’不利,筧十藏假裝睡著,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第一時間聽到小次郎的叫聲。
‘真田軍’就這般行走著,沿途之上靠著附近村落施舍才沒有餓死,但這般饑一頓飽一頓也不是辦法,直到他們碰到了一夥山賊,用了半天時間將山賊鏟除,搶了他們的不義之財這才填飽了肚子。
填飽了肚子,‘真田軍’行的更快了,行了八日便回到了京都城,隻是猿飛佐助並不敢向‘獻鬥町’看一眼,就像那裡有瘟疫一樣,忽而他身體一栽,暈了過去。
。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