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禦魔關那龐大的城門緩緩關閉,城外的將士也都儘數撤了回來,雖然有幾分虎頭蛇尾的味道,但也無人敢說什麼,誰能攔住一位王道強者的去路?
廖北華又重新回到了城牆之上,對於那些囚徒的監管,已經交給了其他戰將,他接下來要做的,僅僅隻是是戍守關城而已。
禦魔關,這個並不龐大的關城,在此番變故之後又緩緩沉寂了下來。夕陽之下,這個黝黑的城池十分醒目,就像是一頭趴伏帶極北之地的黑色巨獸。
它並不咆哮,也不曾露出獠牙利爪,可是卻沒有人敢小看這座城池的力量,當它展露自己的底蘊之時,便是這整個鎮寒洲都陷入危機的時刻。
禦魔關的北側的城牆之上,原本聚集在這裡的軍士此時已然散去,高大的城牆顯得分外寂寥,隻有一個紅衣赤甲的中年男子依舊立在這裡,正抬頭注視著遠方,在他的目光之下,是一條極為醒目的火焰之路不知延伸向何處。
這名中年男子,便是先前率麾下趕赴城外的赤雲上將軍,此時他已經摒退了身邊的赤雲衛,孤身一人站在這裡,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這條殘留在茫茫冰原之上的火焰大道,感知到裡麵略有幾分熟悉的火道之力,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你也看出來了嗎,應該就是你我當年曾經打過交道的那個家夥。”
就在赤雲上將軍不知思索著什麼的時候,虛空之中,一名女子的嬌笑之聲響起,在這原本空曠寂寥的城牆之上,突然再度出現了一道氣息。
一名身穿紗衣的女子便憑空出現在了這裡,如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灑落在城牆之上,那名女子赤腳踏立於虛空之上,顯然也是一位武宗境界的高手。
對於這名女子的現身,赤雲並沒有半點意外之色,顯然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到來,隻是看著她穿著的模樣,卻再度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軍旅中人,穿著如此,成何體統!”
“嗬嗬嗬……赤麵判官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解風情……”
那名女子赤腳在虛空之中連點幾下,竟然就這般落在了赤雲身前不遠的城牆關口之上,就這般麵向城外的冰原坐了下來,對依舊掛著一張冷麵的赤雲調笑道。
“哼!”
赤雲麵無表情,冷著一張臉並沒有接話。彆看這名女子身姿曼妙,年輕貌美,但是她的年紀比起已過中年的赤雲還要大上一些。
這名女子的名號是魑魅,與他赤雲一樣,同列於禦魔關十大上將軍之一,但無論是資曆還是修為,這個女人其實都壓了他一頭。
彆看此女一副挑笑彆人的模樣,可一旦動起手來,她的手下可都是非死即殘,凡是敢對她打歪主意的人,個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如果說他赤雲是鐵麵無私的判官,那麼這位魑魅上將軍,便是於無形之中取人性命的死神。
“好了,言歸正傳……”
二人稍稍僵持了一會兒,還是魑魅無奈地率先開口,接著她剛剛所說的話語言道“這頭異獸的氣息十分熟悉,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它應該就是當年你我還在玄洲駐守的時候,曾經打過交道的那頭獸王。”
“我觀它的氣息比起當年還要精進了許多,現在看來,應該已經達到五階巔峰的境界了,隻是我不太明白,這玄洲的獸王為何突然間會來到這鎮寒洲,還越過了禦魔關,往極北之地衝過去,莫非是嫌命長了不成?”
而在這名女子話音未落之時,她便看到赤雲竟然縱身躍下了城池,抬足幾步便來到了那火焰大道之上,一隻手指直接點在了上麵。
“這個家夥……”
女子微微有些愕然,身形一動,倒是也跟著他來到了城池之外,看著赤雲的動作,她也不好出聲打攪,便沉默了下來。
隨著赤雲那一指點在上麵,冰原之上,那沒有任何介質便一直保持著燃燒遲遲不曾熄滅的火焰,便向他的身體吸引了過來,很快便順著他的手指湧入到了他的體內。
如此一幕,讓跟在他身邊的魑魅上將軍都忍不住微微變色,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一聲“瘋子”。
赤炎聖甲獸王的火焰雖不敢說天地至強,但也相當霸烈了,這殘留在冰原上麵的火焰,雖然在那獸王看來微不足道,但卻也一直在不斷燃燒,使冰層不斷融化也不曾熄滅。
在魑魅看來,以他們武宗境界的修為,雖然可以不懼此火的灼燒,但是卻沒有人敢像赤雲一樣,將這來路不明的火焰收入體內。
這需要對火道有著極深的造詣才能夠做到,若是稍一個不小心,那焚筋鍛骨的滋味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在第一束火苗之後,這條火道之上殘留的火焰便像受到了什麼吸引似的,紛紛如遊蛇一般向赤雲的方向竄了過來,一束接著一束,紛紛沒入他的手指之中,不見蹤跡。
很快,在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火焰已然被他吞噬一空,要不了多久,這條被赤炎聖甲獸王踏出來的火道便會埋沒在冰雪之下,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良久,赤雲才終於再度睜開了眼睛,他那赤紅色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一道難以察覺的色澤一閃而逝。整個人似乎都精神了不少,微微舔了舔嘴角,看其神色之間,竟然有幾分意猶未儘之感。
這個修行火法的狠人,竟然真的將那不滅的火焰當成補品直接吞噬了下去。
“一如當年一般,這頭獸王的修為還在我之上,火法之道也幾乎已經了踏足了圓滿之境,五階巔峰的修為距離破境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赤雲不愧是玩火的高手,僅僅隻是吞噬了幾束火苗,他便從中推測出了蒼炎的修為,而那名女子聞言也沒有半點意外之色。
在他們當年剛剛突破武宗境界,便曾經與這頭獸王交過手,那時蒼炎便已經執掌赤炎聖甲獸一族很多年了。
時間如流水一般過去,這般久遠,他可不相信那頭天賦異稟的獸王會一直在原地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