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皇子呢?五皇子,六皇子,還是剛剛突破的七皇子?身體一日比一日女性化的滋味,應該不錯吧?”
那名黑袍人聞言身體微微一僵,似乎被戳到了什麼痛處一般,連那沙啞的聲音都不再掩飾,直接出聲怒斥。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用的什麼手段,立刻給我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本王保證你們不能活著離開寒羽王朝的範圍!”
這聲音一恢複原來的樣子,立刻便顯露出了異狀。這名黑袍人,雖然看身體外形雖是一名徹頭徹尾的男子,可這聲音卻如靈鳥一般空靈,雖然還有幾分稚嫩,但卻是一名女孩的聲色。
“吆吆,還本王,嚇唬我呢,孤也是一朝皇子,比你低不了多少,況且如今可是荒岩王朝出使寒羽的使節,若是死在這裡,會有什麼後果呢?”
“你……”
那人似乎被這無賴的言語氣得不輕,不過旋即便笑出聲來。
“就憑你,還皇子,恐怕在荒岩王朝裡麵連質子都不如吧?”
話音未落,黑袍人身體便微微一顫,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突然釋放出了一股十分恐怖的血腥之氣,讓他就如同置身於屍山血海中一般,寒毛乍起。
黑袍人手腕一轉,掌心之下,隱隱有寒光閃過,正是剛剛顯露出來的那把短劍,但是寒光隱沒之間,卻並沒有將其拔出。
“不必如此緊張,就像靈焰前些日子跟你說的那樣,我隻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自然會將解藥雙手奉上。”
那名男子很快便再度癱軟在了椅子上麵,臉上又掛起了那令人厭惡的笑容,就像剛剛的殺氣隻是錯覺一般。
不過那名黑袍人卻不敢對其有半分小覷,皇家鎮族功法《寒天羽化功》也被其運轉了起來,顯然已經戒備了起來。
剛剛那股氣息,沒有上千條人命是絕對積攢不起來的。
這個在荒岩王朝之中備受排擠的皇子,似乎有些問題。
“什麼事?”
黑袍人的聲音,似乎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那種屈辱的感覺,讓那名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起來。
“龍皇銜珠,群龍俯首。”男子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笑得越發顯得詭異,“我要的就是那顆龍珠……”
“你瘋了,這怎麼可能!”
聽了這句話,那黑袍人情緒明顯有些失控,顯然對他所說的龍珠忌諱甚深。
“龍皇銜珠”這句話其實是出自他們寒羽王朝的開國聖君。數千年前,寒羽王朝尚未立國之時,極北之地還曾與南方王朝一般,以州縣治國。
每逢魔劫到來之時,王朝的鐵騎便總會敗於那無窮無儘的魔物狂潮,甚至曾經被那潮水一般的魔物一路推趕到了王都,所過之處,魔物肆虐,可謂是民不聊生。
聖君便在那一片屍骨之中崛起,率領著手下軍甲,在那皚皚白骨之中建立了寒羽王朝,立下了這堅城固守的王朝根基。
隻是當年在聖君提出以郡城治國的策略之時,卻引起了重臣的疑慮,認為各郡城主大權在握,難免不遵上令,長此以往,無異於裂土稱王,國之不國。
而聖君對此一笑置之,便以“龍皇銜珠,群龍俯首”以應眾臣。
所謂的龍珠,指的便是傳國玉璽,那也是作為王朝根基的氣運之寶,是寒羽王君攝服眾多郡城之主的依仗!
黑袍人立在門前,忍不住手腳發涼。
這等逆天寶物讓他如何得到,即使拿到了,又豈能交給這個人?如此一來,他豈不是成了整個王朝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