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此時站在葉威海麵前的這個人,名喚忠海,有著大武師境界的修為,是在葉威海當年尚未出宮建府之時便追隨他的老仆,如今可以說是三皇子府的大管家,是葉威海真正的心腹。
此時這個一生忠於三皇子的老人,麵上的神色卻十分凝重,很顯然,剛剛岩落傳音所說的東西,葉威海並沒有瞞著他。
也正是這份信任,讓這位老人此時心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殿下三思啊,此事一旦做出便不可回頭了。若是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本王知道!”
葉威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神情略有幾分不耐。他的性格便是剛愎自用,一旦下定了決心,自然聽不進半點勸告,即使那個人是最受他信任的老仆,也是如此。
葉威海回頭看了一眼麵上滿是無奈之色的老者,目中的不耐倒是稍稍收斂了幾分,輕輕歎道“忠老,本王天資愚鈍,當年在武師境界的瓶頸之前止步了三年之久,沒有半點寸進,紈絝之名傳遍朝野,而又恰逢母妃過世,若是當初沒有皇叔力保……”
“忠老,你說我的處境比起那岩落,應當如何?”
“這……”
忠海聞言神色一滯,當年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聽殿下提起過了,此時驟然聽聞,一時竟無言以對。
“皇叔待我恩重如山,威海無以為報,縱然萬劫不複,也唯有隨皇叔搏上一搏!”
忠海聽了這話,也唯有輕輕歎息,便不再說什麼勸解之言了。這麼多年下來,他對這位殿下的性格已是了如指掌,事已至此,顯然已無需多言。
隨著老者心念翻轉,他麵上的神情卻微微一斂,似乎想起了什麼,正色道“殿下,這個岩落皇子恐怕並不簡單,殿下若是與之合作,恐怕還需要小心堤防一二。”
“本王自然知道,他自己的修為恐怕也有武師境後期了,他手下的那人,雖然境界上也停留在武師境後期,但若是動起手來,恐怕即使是明海、明路二人聯手,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明海、明路便是從剛剛便一直站在葉威海身後的那兩名侍衛統領。此時他們聽了這話,雖然麵麵相覷,但卻也隻有苦笑,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聽忠老提起這個岩落,葉威海的麵色突然間便冷了下來,雖然他並不反對那個人所提出的交易,但卻並不意味著他會與其善罷甘休。
三皇子葉威海瑕疵必報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單單是從他與葉寒之間的恩怨,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可不是一個大氣的人。
顯然,他已經將這個一再駁他麵子的異國皇子,給記恨上了。
然而對他的話,忠海卻微微搖了搖頭。
老者抬手將那閉合的王府大門打開了一道縫隙,目光望向了剛剛那兩人離去的方向,其中隱隱有一抹凝重之色閃過。
“王爺,那岩落雖然能夠施展神念傳音之法,但以老朽之見,他的境界最多也沒有超過武師境中期,而他身邊的那名侏儒,雖然修為不高,但戰力卻極為不凡。”
“據老夫所知,荒岩王朝之中,有一門忍道家族。其族中子弟雖然因為修行忍道功法的緣故,大多其貌不揚,但一手忍道絕殺之術,卻在荒岩王朝之中號稱同境界無敵手,那個侏儒很有可能便出身於其中。”
“哦?真有這麼神奇的功法?既然號稱同境界無敵手,那又何必屈居人下?”
聽見老者所說,葉威海似乎提起了些許興趣,不過當他聽了老人接下來所說的話語之後,卻又意儘闌珊。
“世間萬物,有得必有失。那個忍道家族的人雖然一身戰力驚人,但卻因為早年修行忍道壞了自身經脈的緣故,家族之中大多數人都被困在了大武師的瓶頸之下,即使少數人能夠突破這個桎梏,也無緣武宗境界,更彆說那君臨一方的武道王者之境了。”
老者輕輕搖頭,似乎對那個家族所走的路子並不讚同。
“況且那方忍道家族,如今業已化作過往雲煙了,在前些日子的時候,其族中的武者便已經被人屠戮一空,即使是那個號稱可以搏殺武宗的一族執掌,也被人發現亂刃分屍於祖祠之前。”
說到這裡,老人似乎皺了皺眉頭,想起當初探子所回報的消息裡麵,似乎提到了那鬼家滅門之事,好像與那新興起的“煉獄”有著些許關聯,隻是對其真假之辨,就無法確定了。
“殿下,無論是那個侏儒還是皇子岩落,都不過隻是爾爾,老朽要殿下真正要小心的,其實還有一個人……”
老人的目光微微眯起,似乎又想起了那在大殿之上所察覺到的,那道如夢如幻,幾乎不可捕捉的氣息。
“在剛才的殿中,除了隱匿在大殿之後的老夫之外,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家夥。”
老者好像沒有看到葉威海那驟然色變的神情,眉頭緊皺,似乎正在思量著那個家夥的修為,麵色沉凝。
“若非王爺剛剛所流露出殺意使那人亂了陣腳,恐怕就連老夫也捕捉不到他的存在。如此隱匿之術,若是老夫所料不差,那人至少也是半步武宗的境界。”
老人輕撚胡須,麵上流露出一抹忌憚之色,顯然對剛剛的那個人,他並沒有擊敗的把握。
那股氣息近乎寂滅,整個人好似一條毒蛇一般蟄伏起來,氣息沒有半點外露,但卻又時時醞釀著雷霆一擊,端是可怕異常!
………
“枯葉,我不是讓你去寒王府暗中探查一番嗎?怎麼又回到我這裡來了?”
此時,在帝都的街道上,正有一架華貴的馬車行駛在回返使節館驛的路上。
在馬車裡麵,那似乎正在閉目養神的岩落,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口問了這麼一句。四周一片寂寥,隻有馬車碾過石子所傳來的顛簸之聲,並沒有他所料想的回應。
岩落睜開了眼睛,目光望向馬車之外,也不再言語,神色似笑非笑。
果然,在片刻的寂靜之後,一道突然刮起的旋風卷起了車廂的卷簾,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便驟然間竄入了車廂之內。他的速度之快,就連駕車的那名侏儒都沒能反應過來。
而當他看清剛剛進入馬車之中的,那個人的打扮之時,整個人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迅速的扭過頭去專心駕車,不再理會身後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