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整座佛殿之中佛光普照,那胖和尚在這無量的佛光映照之下,幾乎化為了那金身佛陀,而在旁邊侍立著的了武,臉色也是不由得微微變化。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少年體內的力量非同一般,可是前幾次的變化,對他所造成的衝擊都遠遠沒有這次這般猛烈。
當初鎮壓著黑色氣息之時,雖說是佛子師兄出手,也算是經曆了一場苦戰,可了塵佛子終究也隻是宗師境界的修為,在他的眼裡雖然高絕,但還算不上高不可攀。
而之後鎮壓了這魔物的,則是空遼大師的佛骨舍利,雖說那位大師是“空”字輩的聖僧,佛法無量,所留下的舍利自然也蘊含著無量神威。
可那位高僧終究已經圓寂了,未曾親眼得見,了武對這枚舍利之中所蘊含的佛法之力終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而在迦藍寶殿之中魔氣顯影之時,雖說那黑龍顯化有著驚人的魔威,可終究被那佛骨舍利鎮壓了下去,魔氣再強,也渲染不到外界。
但今日在這達摩院佛堂之中,出手應對這魔物的,可是他的恩師,達摩院的掌座尊者,佛法神通踏入了羅漢五重境的覺悟尊者。
對於師尊的神通,做弟子的終究還是了解的,此時看到師尊顯化金身法相都不曾將其鎮壓下去,甚至不得不手結寶印,有著施展神通的架勢。
他這才明白,為何覺遠尊者在囑咐他將這個少年帶到達摩院時,會是那般凝重的表情,甚至留下了手中的佛珠。
現在看來,這個少年體內的力量確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恐怖。
而在這邊了武思量的時候,那邊綻放出無量佛光的覺悟尊者卻不由得變了臉色。
剛剛在他施展了秘術之後,浩瀚的金光湧入少年的體內,讓寒寧的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
覺悟自然知道,憑著少年的修為,肉身不可能承受太久佛光之力,故而他本來就沒打算和那黑色氣息僵持,有著速戰速決的意思。
佛光湧動之間,似乎化作實體一般將那黑色的鷹鳥籠罩在了裡麵,從剛剛這黑色的氣息化作鷹鳥之形,突破佛光的束縛之時,便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剛剛稍稍試探了這黑色魔氣之後,他便打消了將這詭異的力量徹底從少年體內拔除的想法,不過想要探知它的根源,終究還是要將其牽引出來。
一位羅漢境五重天的尊者,所化生出的法相金光豈會那麼不堪一擊,被這黑鷹輕而易舉地從丹田突破出來,覺悟尊者顯然是故意而為之。
金光包裹之下,這卻是顯而易見的請君入甕,那黑鷹從丹田突破出來,就如同離了巢穴一般,在這無邊的金光之中,便是擒拿它最好的機會。
這黑鷹魔影蘊含著精純的魔氣,若是將之和丹田之中的本源徹底分離開來,雖然不可能將少年體內的魔氣徹底蕩清,但卻可以壓一壓它的勢頭,讓寒寧早日醒來。
金色的光芒幾乎化作實質,隻可惜現在的寒寧已經昏睡過去,失去了意識,若是他醒來內視周天,便會發現在他的體內,那浩瀚的金光並非雜亂無章,而是在冥冥之中似乎構成了一隻巨大的虛影。
若是人體內化作周天,那這方虛影便遮蔽了整片星空,那是一隻倒垂的巨大寶瓶,仿佛能夠收納周天,包容萬界,似乎有著侵吞四海八荒之勢。
佛門九大印咒之法,摩利支天心咒。
若是在世間,僧人更多的還是將之稱為“寶瓶印”。
金光回攏,寶瓶倒轉,那隻黑色的鷹鳥終於還是被困在了佛光寶瓶之中,隻能隨著它化作芥子之形。
“阿彌陀佛,雖說費了些功夫,但終究還是拿下了,且讓貧僧來看看,你這道魔元之力究竟出自何方吧。”
胖胖的大和尚似乎也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將這黑色的氣息收攏回來,遲早能夠探出它的來源,也能知道這連佛光都能瓦解的詭異氣息究竟是什麼來曆了。
然而事情卻並未像他想的那般順利,在那寶瓶倒轉而回的時候,那被困在寶瓶之中的黑色魔鷹竟然在不知何時崩解開來,在那無邊的佛光之下化為了烏有。
這般變故,即使是覺悟尊者都有些措手不及,而在那黑鷹崩裂之時,少年的丹田深處,似乎響起了驚濤駭浪之聲,仿佛是一頭上古的凶獸蘇醒了一般。
一股比起先前更加猛烈雄渾的黑色魔氣,如同天怒一般從中翻湧而出,眨眼間便撕碎了封鎖周天的佛光,似乎有著突破禁錮的勢頭。
“不好!”
覺悟麵色大變,身後的佛光再度暴漲,雙手合攏,十指交扣,形成交縛之形,在少年的體內周天之中,映照出無量神力。
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
內縛印!
寶瓶崩解,但那無量的佛光似乎形成縛龍鎖印,在虛無之中當頭籠罩而下,似乎想要將那詭異的黑氣重新封鎖下去。
然而這一次,佛光和黑氣的交鋒並不像剛剛那樣一邊倒,那從丹田之內翻湧出的黑色魔氣,竟然有著與無量佛光勢均力敵的意思,金色的鎖印當空懸罩,但是卻遲遲無法鎮壓下去。
隻是在他二者僵持之時,昏睡之中的寒寧卻是有些吃不消了,少年的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兩拳都下意識地握緊了起來,那本就蒼白的臉色,在此時更是沒有了一絲血紅,顯然已是瀕臨了極限。
這二種力量本就相當高絕,而他們相互對抗的戰場卻是寒寧的體內,這也是寒寧修行《弑神訣》這門霸道玄功淬煉了體內周天的緣故,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早就經脈儘斷了。
隻是即便如此,少年的肉身也已經到達了極限,若是再這般僵持下去,隻怕那魔氣還未曾鎮壓,就先崩裂了寒寧的經脈,碎去了他的丹田。
覺悟尊者自然察覺到了這些,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叫苦。。
本想是試探一二,隻是後來他又轉念,生了將這魔氣分而鎮之的心思,隻是卻不曾想到這詭異的氣息竟如此難纏,以至於讓他現在騎虎難下。
一連施展了兩門佛家印咒,竟然都無法將其鎮壓下去,以至於現在動彈不得,分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