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大哥,怎麼樣了?”
見那些士卒已經離去了,在那牢頭老者的身後,另外一名獨眼的獄卒靠攏過來,看到那緩緩閉合起來的地牢大門,怪笑著問道。
“還能怎麼樣?照舊!時機未到,隻能繼續等!”
老頭陰冷的聲音傳出,和剛剛那副諂媚的姿態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他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另外兩人,一個獨眼龍,一個右臂齊根斷去,再算上他自己,他們三個便是看守這地牢之中的看守獄卒,都是上了些年紀的老不死,非弱即殘。
並非僅指他們這裡,這六座地牢裡麵,所有的看守都是這般,都是一些在裡麵關到毫無希望的可憐人,也唯有像他們這樣毫無威脅的人,才有可能從那監牢裡麵走出來,看守這處地穴。
當然像他們這樣的人,在今後處理的時候才更加方便。
那牢頭看著那緊閉的地牢大門,冷笑一聲,便轉身向那地牢之中走去,走到了其中一間牢房的門口,抬手取出鑰匙便打開了牢門,對裡麵蜷縮著的少年冷笑道“彆裝了,出來,該乾活了。”
另外一邊,繼續巡查城內各處的巡城軍衛卻已經來到了城池的另外一邊,不得不說,離開那陰暗潮濕的地牢確實讓他們心中鬆快了不少。
除了那些走投無路之人,確實沒有人願意待在那種鬼地方。
“將軍,已經三更了,我等可還需要去巡視甕城?”
這一隊兵甲行走之間,其中一名明顯資曆較老的士卒快行了兩步,在那林將軍的身側低聲詢問道。
“我等隻負責城中六牢,城牆和甕城之屬由七營的那些人負責巡視……”
齊將軍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名士卒,言語之間倒並不像剛剛在地牢之中的那般倨傲,和那些囚徒不同,眼前的這些才是他真正的同僚。
或許在今後的戰場之上,眼前的這些便是與他守望相助之人,也就是袍澤之屬,他又豈會在言語之上惹人厭棄。
“剛剛那牢頭弄到了一壇上了些年歲的梨花釀,本將取一壺,剩下的,你們自己分。”
“謝將軍!”
聽聞齊將軍這句話,莫說那名開口的士卒,就連後麵跟隨的眾多甲士眼中也紛紛亮了起來,一個個眉開眼笑,合不攏嘴。
夜已經深了,巡城甲士也各自回到了兵營之中,而作為帶隊巡城的將軍,那齊周自然有著屬於自己的營房,這一點顯然比尋常的士卒顯然要好上不少。
若是平日裡巡城之後,困倦至極的他必然早已睡死過去了,然而今天他在解去一身盔甲之後,卻滿麵凝重地盤坐在床榻之上,死死地盯著麵前安放的那顆不過一指長短的血紅色晶體。
那枚晶體比起尋常的靈石來說要大出不少,通體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在營房中的火燭映照之下,如同一塊兒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令人移不開目光。
然而和尋常水晶相比,這塊兒晶體之上卻繚繞著濃鬱的血腥之氣,如同經年累月地浸泡在血液裡麵似的,隱約之間,似乎可以從那鮮豔的色澤之中看到一個個哀嚎的人影,顯然絕非良善之物。
深吸了一口氣,齊周看著麵前的這塊血色水晶,眉頭似乎微微有些皺起。
這塊血水晶便是先前地牢之中的那個老頭暗中所遞交給他的東西,看他們二人之間的默契程度,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種東西便如同它的外貌一般,被那老頭稱作血晶,這玩意究竟是怎麼製作出來的,齊周也不清楚,但是齊周卻知道一點,這種水晶之中蘊含著精純的人之血氣,對於像他們這種修行軍伍功法的武者來說,絕對是大補之物。
軍中所傳承的功法普遍被稱作軍伍玄功,在世人眼中軍方的功法大多都算不得上乘,然而正是這些品階算不得高的軍中秘術,卻往往能夠吊打那些在世家大族之中修行的貴少爺。
這並不奇怪,軍中所傳承的功法,大多都剛猛霸道,全都是鐵血玄功,而修行那些秘術之人,凡是有所成就的都是曾征戰沙場,血中求生的猛將悍卒。
而世家大族之中的武者,即便有著宗族之中的資源累積,有著長輩的經驗傳承,可若是不在世間行走曆練,終究隻是紙上談兵。
將一名從沙場之上歸來的悍將和一位士族之中的少爺拉在一起,還未曾動手,那常年見血所沾染的血氣便已經在氣勢之上勝了三分,交起手來,那些繡花枕頭自然是被吊起來抽。
而齊周作為一名駐守在禦魔關多年的將士,雖然算不得什麼猛將,可能夠做到統帥一支士卒的小統領,便已經決定了他的修為自然也不弱。
而他所修行的自然也是軍中的功法,雖然並不是什麼上等的秘術,可是在他多年的苦修之下,也勉強算是登堂入室了。
隻是當他的境界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後,無論他在如何修行打磨,卻遲遲無法突破那一道薄薄的壁障,這便是武道之中的瓶頸困境。
齊周本來便是要強之人,雖然他被手下的兵士尊為齊將軍,但是他自己心裡也清楚,無論是修為還是官位,他都遠遠配不上這個“將軍”的名號。
王朝之中的將軍,大多都是統帥一軍的主將,即便是稍稍次上一些,主將座下的副將,帳中的偏將,關前的牙將,哪一個不是手腕通天,一呼百應之輩,憑他其中的本事還差得遠呢。
可是齊周並不在乎,他知道自己和那真正的將軍存在著不小的差距,可他認為憑借自己勤而不綴的修行,早晚有一日能夠執掌軍權,做一位真正的將軍。。
然而現實和想象之間存在著堪稱鴻溝的差距,當齊周陷入瓶頸之後,無論他用什麼辦法,打坐苦修,磨練心境,甚至與魔物拚殺在生死之間徘徊,終究無法踏過那一層門檻。
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齊周也禁不住著急了起來,雖然他的年紀並不算大,但他和那些尋常武者不同,出身軍伍的他,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去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