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天尊係統!
穿過了帝都內城的城牆,那支黑褐色的鋼鐵洪流沒有絲毫的遲滯,不過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卻稍稍偏移了些許方向,繞過了一座座府邸,沒有去往山王府,也沒有第一時間趕往皇城拜謁王君,而是繞到了內城西北方邊緣的方位。
在這裡,隻坐落著幾座規模並不大的兵營,除此之外,雖然不敢說一片荒蕪,但是作為帝都內城靈氣最為稀薄的地方,卻也很少有人在此駐足。
不過唯一有所例外的,便是在此開牙建府的葉寒了。
看到遠方那座隱隱已經可以看到的府邸,葉浮屠眼中不由地冒出一縷幽光,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隨後對著自己身後的諸多騎將大手一揮“圍起來!”
這位離開帝都多年不曾回轉的浮屠公子,如今率部回返皇城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兵圍寒王府!
伴隨著主將下令,在他身後的諸多騎甲紛紛策馬而去,對於這兵圍一王府邸的將令,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好像圍的隻是一處普普通通的村落一般。
摧山鐵騎的速度何等之快,好像僅僅隻是轉念之間,他們就已經來到了那座王府門前,一匹匹戰馬在這王府周邊踏過,那百餘名壯碩的身影大部分已經分散開來,顯然有著合圍之勢。
顯然葉寒的寒王府即便在王侯府邸之中再怎麼節儉,也遠非一般民居可比,憑著百餘騎的兵馬數量自然不可能像真正大軍合圍一般,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這百餘騎兵馬所做的策馬合圍之舉,相比於真正的圍捕,更重要的還是露出一股態度,仿佛真的準備將這座王府徹底封禁一般。
葉浮屠輕輕地拍打著身下的戰獸,緩步行到了寒王府的正門之前,看著麵前府邸之上所高懸的牌匾,兩眼不由得微微眯起,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而在他的身後,還有著十餘名騎甲不曾隨著眾騎一同散去,而是始終衛戍在他的身旁,這是主將親衛,自然不可能離散其身。
哢哢…………
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齒酸澀的聲響,在他們的眼前,那座緊閉的王府大門緩緩開啟,一道壯碩魁梧的身影便立在這王府正門之中,在他的身後,一名名手持戰戈的黑湮軍士卒正嚴陣以待。
林戰抬腳踏出王府大門,看著門前頗有封堵之意的十餘名騎甲,又感知到王府周邊所圍攏的上百騎的將士,臉色陰沉如水,顯然已是動真怒了。
“葉浮屠,你這是什麼意思?率兵合圍王府,是王君的禦令嗎?!”
林戰死死地盯著那十多名騎甲之中,立於首位的獨眼男子,言語之中並沒有多少客氣的意思,甚至還帶了些許火藥味,仿佛一言不合,便打算直接動手了一般。
其實兵馬圍堵王府,這已經是大不敬之舉,在王朝曆史上都未曾出現過,此時摧山鐵騎這般作為,顯然是將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抽在了寒王府的顏麵上,讓林戰的臉皮都微微有些抽動,目光很是不善。
這個梁子,他們算是結下了……
而那騎坐在戰獸之上的葉浮屠臉色也微微有些變化,顯然不曾料到林戰的言語會如此嗆人。
他已離去多年,並不了解林戰和寒王府的關係,不過他可是山王府之人,即便多年未回,可作為山王義子一舉一動依然能在很大程度上顯露出那位霸道王侯的意思。
再加上他可是被王侯收做子嗣的人,賜予葉氏皇姓,即便是文淵閣,九府十三司那些大權在握的主官也不可能直呼其名,何況是一個率軍統領。
然而就在他臉色微沉,想要借此怒斥其幾句的時候,卻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眼角微微一抽,瞳孔也收縮了些許。
他現在才注意到此時林戰的身軀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元泄露出來,自身的真氣元力在肉體之中已完全歸攏於內,周天氣息雖然沉澱體內不曾外顯,但確實有著宗師境界的強度沒錯。
是的,在這幾日的時間,林戰不曾踏出王府大門半步,也算是借此時機突破了那一層壁障。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尋常大武師境界率軍統領了,有著武道宗師的修為,即便是在帝都之中,也可被稱作一方上將,身份地位雖然比不得王侯之尊,但是區區山王坐下的一個義子,自然不可與他相提並論。
葉浮屠已經走到嘴邊的話語,還未曾說出來,便被他自己囫圇咽了下去,同時不由得心中暗恨,那個收集情報的軍情官,等他回去一定要杖責三十,以靜效尤!
“哼!非王君之令,乃本將個人之意,有何不妥?”
葉浮屠臉色雖然稍稍變化了些許,但是口中的言語卻依舊並未客氣,不過即便是他行事百無禁忌,也不敢將今日之所為牽扯到王君身上,否則那就不是行事不妥當的問題了,是真正的找死,連山王都救不了的那種。
不過在另外一邊的林戰聽了葉浮屠這話,臉色卻已黑如鍋底,宗師境界的氣息都從他體內噴湧而出,而身後的諸多甲士也在這一刻持戈戒備。
“葉浮屠,你好大的膽!誰給你的膽子敢兵圍一位王侯的府邸?目無尊卑,肆無忌憚,這五年你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聽到林戰這麼難聽的怒斥,葉浮屠自然也被氣了個七竅生煙,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手中的血腥也是山王座下最濃重的,何時被人指著鼻子這般罵過?
“廢話少說,八皇子裡通外敵,竊走傳國璽印,使得國之龍珠遺失於外,這是必死之罪!”。
“八皇子之事,王君還未曾下旨定奪,你又怎敢妄自非議?況且就算是又如何,這與我寒王府何乾?你便是因這捕風捉影之事做出這大逆不道之舉?笑話!”
林戰聽得葉浮屠這般話語,眼中的眸光也是微微一暗,不過氣勢卻未曾輸了絲毫,言語之上的回應針鋒相對,而且回首從身後握住了巨劍的劍柄,手中微微用力,這把近乎一人高的巨劍便被他輕飄飄地舉了起來。